(未来)秀秀失聪(1/2)
隔天秀秀身穿着样式简洁的蓝色半袖连衣裙,她将黑发整齐的拢起再夹个发卡,踩着凉鞋就往独属于她的练习秘密基地走去,在离开之前她特意烧好了菜放在梅姨的房门前,敲了敲门道:“梅姨,你记得按时吃饭。”
梅姨在她快关好门时,猝不及防推开门道:“秀秀,一切都会有成效,你要镇定下来,只要有一定的时间,所以你不必想得太严重。”为了让她彻底放松下来,她说的很慢很温和,同样的话在下午吃饭时又重复了一遍。
雪狐在河边抓鱼,她抬起手的那刻,掌心掠过温热感,微弱的火苗从嫩绿的枝叶里窜来。
她加把劲想将这股无形的力量推出去,树木沾火之后确实有明灭不定的火光,但火焰的热度还是不够,只近的了树身却无法再深一步。
雪狐比她还要开心,在原地疯狂打转似乎想咬自己的尾巴。
今夜的天暗的快,她被他堵得也急,往左走往右拐他都会上来拦,她一瞧便知道他存心的,便皱起了眉道:“阿玛,你别来了。”
阿玛强.硬拉过她往一个地方跑去,她的裙子刮到荆棘时,撕拉一声硬生生被扯破,她裸.露出来的两条腿在他的目光下无处可藏,他便随手编了条草裙递给她。
秀秀有了上次的教训提前警告他道:“不许看。”
她手搭在拉链时回过头故意来个突.袭,果然他虽说用手掩着双目,那微开了个缝的手指证明他居然还在偷看,她假装凶巴巴的喊了声道:“再看,我就不跟你走了。”
阿玛这回老老实实转过身不再看她,等她别扭的穿好草裙跟他一道来到了那片花海上,经过几天几夜的风吹日晒此地早已寸草不生,他捧起一抔夹杂着灰烬的泥时默不言语,她便跑到森林里把完好无损的花苞连同根一起拔起。
跑回他身边之后,她把花种好用手拍了拍泥土,扬起头笑看他,还未盛开的花是满目荒芜中唯一抢眼的存在。
秀秀用脏兮兮的手摸花了他的脸,“别伤心,还会长出来。”
阿玛还在看她,而她还傻傻的说道:“只要有一滴水和一颗种子,随处都能开花,它们的生命就是这么顽强。”
广阔的海湾上,此地层层有他的族人把守,纪律森严且每个人面容肃冷,她不敢离他一步便道:“来这干什么?”
阿玛只是用手轻轻的抵着她的唇道:“不要说话,别让他们发现了你。”
月牙高悬于空的时候,穗举起火把让干柴燃的更旺,显然她朝这边望的时候发现了她,冷冷的剐了她一眼退至一边。
她沉浸于练习中,一撮刚燃起的火焰被他徒手掐.灭,还没给她时间惊呼,好不容易燃起来的小火苗被他这样轻轻一个动作,什么都没有了。
阿玛像在看她笑话一样看她,而她不情不愿捶了下他的胸口道:“我定能操.控好它。”
阿玛低声道:“等会不要乱走。”
话落,这群人围站着他而舞,躲在树背后的她被他当众牵出来,迎着其他人的目光她稍有不安的垂下头。
但他们似乎没了那日的肃杀之气,还主动拉过她的手抬起了腿,很有节奏的唱起了充满韵律感的歌。
在吟唱中他轻而易举拉起了她的手道:“我就说自己永远都能找到你。”
他的话刚说完,忽然他们的舞姿变得豪放非常,她在一群充斥着汗味的人堆里被推向了他,贴着他健.硕的胸膛她能清晰听见鼓点声。
阿玛一手绾住她的黑发道:“秀秀,你想回去吗?”
秀秀看见他的眼里复杂的情愫,不假思索摇了摇头。
阿玛在她耳边吹了个短促的口哨音,搂紧她的手一顿他垂眸笑道:“他们一个一夫多妻,那我能要你一个吗?”
秀秀闻声对上他的视线,他们的衣裙随风摇曳,海湾里跳跃着数不尽的细浪。
不经意间在火光里她看向他的眼波流转,他便绕到她鬓角低喃道:“我问过的问题,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秀秀,你是唯一敢为我付出生命的女人。”说完,他眼底难以忽视的炙.热让她后退了几步,诧异的问道:“阿玛?”
秀秀又脆脆的喊了他一声,脸颊似乎被火光映红,他一瞬不瞬盯着她的唇角瞧,倏忽她所有的话和挣扎被他落在唇间的吻给尽数吞.没。
她刚微张开唇想说话却更顺了他的意,在火光摇曳时他收紧揽在她腰间的手。
一吻过后,秀秀的唇还被他咬破,她又气又笑被他不由说分往河边拉,他拦腰抱起她踩进海里,而她只想逃离便道:“我不想死。”
他把泛着淡蓝色的草塞进她嘴里,“这是真烟草,能让人在水里睁开眼。”
噗通一声,水温刚好适合,清澈透明的水面让她连海底的石头都看得清楚,她被他拉着入海,波浪退岸时只留下卷走无数石子的沙沙声。
秀秀从海底看到了几只海豚从眼前游过,它们发出婴儿鸣叫的声音,有几只很亲昵的挨着她的面颊,她被他放在背上,他便一直往水草多的地方游。
这姿势让她有点眼熟,一见石缝里爬动着几只海龟,它长满青苔的背上也拖着另一只小海龟,在他们路过时忽然就成了静止画面。
“喜欢吗?”
“很喜欢。”
“我如果能听得懂你的话就好了。”
“你说什么?”
回去的路上她脸上的温热还未完全消散,她被突如其来飞来的一只乌鸦啄伤了手,她滚到地上勉强才撑起身,一抬头穗从树背后走出来,她伸出的手挑起她的下颚,尖细的指甲险些刮伤她的脸。
秀秀注意到周围就她们两人,她瑟缩了下脖子道:“有事吗?”
穗徒手拔掉她几根发丝,她疼得霎时脸惨白一片,那骇人的声音还在耳边回荡,“跳的够欢快,我都看入迷了。”
穗像想到了什么,狂妄的捧腹大笑道:“可你们终究走不到一起,一对苦命鸳鸯啊。”
秀秀被她踩在脚底,她支着地的手嘭嗒一声垂落,脸也随之陷进泥地里,在跟她无声抗衡中她抬起脏兮兮的脸道:“终有一天我会学会你们的语言。”
穗笑道:“真让我感动。”
穗把她的头发装进衣里道:“可你说,若一天你再也听不见他的声音,学语言也没用了吧?”
头发对人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她心生警惕便想起身去抢头发,但被穗一脚给断去了所有退路。
正当她以为自己会命丧于此时,穗忽然停了手说出一句听不懂的话,“算了,杀了你,也对我没什么好处。”
秀秀听到她们的音调都极像,没来由问道:“你从前是夔族人?”
“从前啊,我是犼族人哦,你们的语言还是你的好老师,教会给我的呢。”
穗皱了皱眉头,拧起还在咬她裙子的雪狐,不管它叫声多凌厉,死死的掐进它的脖颈道:“这小东西,我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杀掉哎。”
秀秀扒住她的裙角道:“别动它。”
“那你得看好它了。”说完,她把雪狐摔在地上,它划出老远笔直的撞到树上。
秀秀躲回房间内小心翼翼把伤裹好,从房间内凝眸远望,唯见山那边在无边无际的夜色中,灯火渺无所见,山脊在月光中时隐时现,她再往前看是更深的黑暗,哪里还寻得到刚才篝火晚会的蛛丝马迹。
用刀割破手指喂给蛊虫喂精血,还在摇头晃脑的蛊虫长着两条干硬且长的须,它顺着她血的气息爬上她破了口的手指。
秀秀见它蚕食完血液后走路都打滑,她点了点它硬.邦.邦的头窃笑道:“你喝醉了?”
“我没有。”说着,月色微醺,她的面颊也跟着泛起淡淡的红润,她脸上滞留的笑比月光还温柔,忙摁住摇晃不止的它她才道:“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但我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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