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线(1/2)
袁霏霏已经是警局的常客,每次来都有人送来普洱茶,她边品茶边看那边对质的几个人,竟然有人把矛头指向了大汉,并给出了合理的解释,“肯定做了详细的计划和准备,我们调出了人进出房间的视频,分别是两个体格不同的男人前后出入过。”
袁霏霏看大汉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在被激怒后扯着粗粝的大嗓门叫嚷道:“以后白对你好了,还能怪到我头上,你但凡长点脑子也不会怀疑我。”说完,紧张的气氛下两人就要争吵起来,其他的办案民警赶紧上去相劝。
同伴抿了下唇,慌不择言道,“你去过我肯定怀疑你啊,用情感来办事本就是因小失大。”
“好一个情感办事,闭嘴吧你,我要真是凶手第一个就刀你,他娘的养了个白眼狼。”说完,大汉踢翻座椅就想走。
美伢指着录像道:“这个大叔确实不是凶手,充其量只算得上有作案嫌疑,视频里后一个男人根本就没出过房间。”
同伴气笑道:“出过啊,你有眼睛自己不会看吗?男人是一身黑。”
“不是一个人。”说着,美伢按了暂停,监控录像定下的那刻她分别截了出和入两个过程的图片,她指向两个同样穿着黑衣服的人道:“他走路一直在手掩在腹部,但出来后就没有这个习惯了,应该不是一个人。”
“可能是别人肚子痒,就随便一个动作。”
美伢摇了摇头,语气透着一股讥讽的意味,“难道就你没有特殊的癖好?从刚才到现在你就一直在抿唇。”
袁霏霏拦住他,看了眼照片上呈现出的自杀现场,底下有个凳子呈踢翻的姿势,左看右看确实像是因某事不合而终结了自己,她看完监控录像也跟着耐心解释道,“应该不是他,有进就有出,如果他真是凶手,不会再从正门出去。”
说着,同伴反问道:“后一个也是从正门出去的啊,而且还会把尸体从窗户外运下去?”
话落,有人道:“刚才有人去现场确实发现了把□□,应该就是从窗户爬下去的。”
同伴一瞬间哑口无言,可能感觉理亏态度依旧不太好,问大汉道,“你去问了什么?”
“是小花突然给我打电话,让我去一趟,她睡醒后一直在回忆车牌号,我就要了车牌号。”说着,大汉语气稍有不悦,“我根据车牌号去追踪车主,好不容易刚逮捕到人我转角遇到爱,被自己人给强制性抓了回来,这下人也跑了。”
他俩还在激烈争辩,袁霏霏急忙插话道:“谁家的学校会按摄像头,可能也只有学校大门才会有行车出入登记。但你们也知道靳诚的车是停在校园附近,没有进入校园,会不会他塔上的那辆车是同伙。”
大汉:“查过了,就单纯的滴滴司机,整天都在卖命工作挣钱,应该是碰巧机缘巧合让他搭上了车。”
美伢冷哼道:“这年头真是猪队友遍地跑,我都说了前后不是一个人,你独自一人扛着尸体蹬楼梯不怕被发现?”说着,她继续道:“他们可能还计划了精确的时间,说不定这几天也住在了这家酒店里,为了方便打探情况。”
同伴被她们说的无力反驳,面红耳赤的低下了头。
“这家酒店住的人不多,可以很快进行排查。”说着,大汉摸摸头:“可是找到人还是不知从哪下手啊,穿黑衣的人太多了,我平常为了显瘦也会穿黑。”
美伢说完冷不丁嗤笑道:“你们这里是不是专管饭,不管脑子的,侦查科的人是都在睡梦里还没清醒吗?”
袁霏霏看向她,“你又知道了什么?”
“看谁的手上有擦痕,无论是分尸还是完完整整的遗体,都是有一定重量的。”说着,美伢
看向大汉挑了挑眉,冷声道:“你们有发现绳子或者滑轮这类可以省力的东西吗?”
“没有发现滑轮,但在附近的垃圾桶发现了绳子。”说着,同伴把一封‘自杀’信地给了他们,经过核对这字体极度可能就出于本人之手,这下愈发迷惑了。
美伢笑道:“信我,这是仿照的。”
话落,大汉要到了酒店当天的出入记录,让其他人迅速去排查,定位搜捕到了两个人,他命人去请这两人来喝茶,其中一位手上还真有擦痕。
袁霏霏站在审讯室外等待结果,可惜嫌疑人打死都不张嘴,大汉称是有新的进展再叫她,她索性就带着美伢先回去了,走到半路她肚子饿便又去买了老婆饼,顺手把热的递给她,“超级好吃,百吃不厌。”
美伢安静的啃了一口,“我早听袁小迪说你喜欢吃这个饼,居然是真的。”说着,她看向自己,神情认真道:“吃了它,你能变成我老婆吗?”
袁霏霏开着玩笑,道:“我一堆老婆,不介意你们为我相爱相杀。”
美伢神情恹恹,淡淡的‘哦’了声,又听到她道:“对我弟你啥想法。”
“没什么想法,傻白甜罢了。”
“可我觉得你应该是喜欢他的啊。”
美伢仔细打量着她,神秘笑了笑后一针见血道:“我对你的爱,你怕了?这才想要把我甩给他?”
被戳穿的袁霏霏轻咳了声,摆出严师的姿态说着老生常谈的话,“其实我觉得适合就尝试一下,你也老大不小了,没有恋爱经验以后踏入社会要被渣男骗。”
美伢顿了顿,转头似笑非笑的对她道:“袁霏霏,没人玩的过我,你在想什么我心知肚明,即使这样我也懒得拆穿你。”说着,她移开视线,语气淡然道:“我会给他设置关卡,如果他通过了,我会考虑考虑。”
“谈对象就像闯关可还行,在你这的评判标准是什么呢?”
“没有,随我的心意来决定。”
袁霏霏看到她若有所思的模样,回到家接到了马太太的电话,话筒那边传来慈和的声音,“刚才接到了一个单子,指定人是你,准备一下吧,金主是个女明星过几天要走红毯。”
袁霏霏:“私人定制服装吗?”
“准确说是高定服装,我知道让你亲自来裁定太急了,但对方跟我指示了你,我为难也不好拒绝。”
袁霏霏边回着话边上网百度,默念着得来的信息:“高定时装,有钱都买不起的存在,国外高定的主要客户只有全球四百多人,比如王妃之类的绝对权贵,国内某些明星每次出席活动所穿的高定,都是花了九牛二虎之力向品牌方接到的,越是高端的品牌就越考验咖位。”
袁霏霏风中凌乱的同时欣喜若狂,越是困难的事她就更想去做,她简单有了个构思,回道:“我试试看,是不是想做什么随我决定,金主只管好不好看就行了?”
说着,袁霏霏又觉得不太好,到时候搞出件跟别人完全不标配的奇装异服,对方不买账咋搞,为此她又道:“每个人适合的风格不一样,我得先知道对方是谁,考虑到她的长相和身材等多方面再来设计。”
马太太笑呵呵的回:“留下的名字是顾谣。”
袁霏霏头顶晃过一排问号,旋即就给死党打了个电话,“顾谣,你何时这么有钱了?。”说着,听筒那边笑得像只鸟儿在脆鸣,她进而调侃道:“大家朋友一场,苟富贵勿相忘啊。”
顾谣低声道:“我就一个打工人的命,但我爹有,他前几天拼了老命想叫我回去,我不敢不从咯,哪晓得他为了哄美人一笑不惜花下重金。”说着,顾谣语气充斥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我的龟吃好睡好吗?你也别还我了,我爹假心假意说龟没我好,我怕它回来跟我争宠。”
袁霏霏被她逗笑,故意说:“请问这位名副其实的白富美,在这种情况下你居然还保持着一颗劳动人民的心,真是慈悲为怀,不惜牺牲自己的美色来救济苍生,让同为打工人的我们干了这杯断肠酒。”
顾谣不想回答她此类睿智的话,道:“你看看老娘我适合什么,随便搞一下就得了。”
袁霏霏:“放心,我会让你漂漂亮亮的,成为百花齐放中那朵最妖冶的花,让记者对你念念不忘,让你的前任们对你痴心不改,让全国人民对你过目不忘,恨不得为了记住你不惜写下九十九页的情书。”
过了许久,顾谣沉吟了会,开口道:“霏霏,你的画风不对啊,果然是被我带偏了。”
说到这,袁霏霏假装哭唧唧,抹泪长叹道:“说到这,你不是我的好姐妹了。”
顾谣:“姐妹,此话怎讲。”
袁霏霏语重心长教育了她半天,导致她在挂断电话后,发了个动态:【我今天被闺蜜骂了,我问到底是我做错了什么,思来想去,不就是当年她生产的时候我没去接生孩子吗?!然后她说我没帮她一起怼人quq。】
评论区乐开了花,看到动态信息的袁霏霏发了三个问号过去。
次日,她们去了小花的家,村落差不多二十分钟就能转完,她来到破破烂烂的毛坯房前,门前的花木都烂的不成样子,她还没抬步突然门被人踢开,一个女人被甩到了地上。
她急忙想上前去扶,一个男人比她的动作还快,对着近乎年过半百的妇女施暴,他打累后地上的人已经奄奄一息,这会才看到两个外人目击了整个过程。
他脸上绯红,指着魏荀就大吼道:“拍什么拍,我叫你赶紧给我删了。”
魏荀录完像,放下了手机,开口缓声道:“你继续打,我可以去告你。”
袁霏霏把妇女扶起身后,不管男人火冒三丈就叫道,“你们是小花的父母吗?”说着,手中牵着的手轻颤了下,妇女眼里充满了谨慎和不安,她突然不忍心说出真相,但又不得不说,“阿姨,她自杀了。”
说完,搭在她掌间的手悄无声息的滑落,妇女难以置信的望过来,接连问了很多遍才终于确认真是自己的女儿,她一脸死白蠕动着唇道:“不可能,她上次才跟我打电话报平安。”说着,她想到了什么,不知哪来的力气腾起身就去锤男人,吼叫道:“都是你的错,不是你每天当着她的面打我,她会离家出走,去这么远的地方上学。”
“你滚,她学费这么贵不是老子供着她,她早就被退学了。”说着,男人一脸厌恶又把人踢倒在地,他表情难看道:“之前别村的王老五看上她,本来结婚我们就能得到一大笔钱,都是你整天跟她灌输些什么歪理。”
妇女被挨了一巴掌,她大声反驳道:“她要真跟他结婚,一辈子都会被困在这!”
男人作势就又要打她,女人好似被打怕了赶紧躲在她身后,那边传来他的声音,“女人读什么书,在家乖乖煮饭织衣服带孩子不好?老子天天在外赚钱,够辛苦了还要回家受你们的气。”
袁霏霏劝也劝不了,找他帮忙,这次他破天荒一句话都没说。
等着倒地的妇女被自己老公用蛮力拽进房子,那一刻她以为眼前是杀猪的场景,或者说妇女对他而言就是畜.生,砰的一声巨响,两人甩门消失在了眼前。
袁霏霏扯了扯他的衣袖,道:“你为什么不帮我?”
“他们的父母应该也活在这里,这辈子没走出去过,这次轮到他们在这里受难,思想早就固化了,你说再多他们都无济于事,只能等着他们在这腐烂。”
袁霏霏收回目光,看到鸟过林梢自由飞翔于空际,却永远飞不出环绕着村落的大山,她轻声道:“荀荀,我想到了一句话。”
“什么?”
“幸福的人可以用自己的童年来治愈自己的一生,尽管以后会有挫败感但也有力气很快振作起来,但不幸的人却要有一生去治愈童年。”
“心理学上有个说法,叫作灵肉分离,肉.体的摧毁灵魂已经不堪重负走向灭亡,只剩下痛苦,走向毁灭是必然的结果。比如抑郁症不是突然就有了,它是长时间人潜意识里堆积垃圾过多。”
魏荀:“这可能是她们短暂的痛苦,却成为不了她们的烙印,都会走出来的,需要接纳自己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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