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乳科地狱天使2(2/2)
老太太不自在,另一边动了动,彭闹闹轻轻伸手压住,哄着:“您放松啊,没事儿,很快就好啦!”
喻兰洲做事很干净,有一点渗血都要用纱布擦干净再来下一步,剪子咔嚓掉里头的固定,输液管很小他的手很大,但一点没影响他做这些精细活。
老太太攥住了彭闹闹的手,紧张地问大夫:“喻主任,我的肉没长在上头吧?好拆吧?”
喻兰洲戴着口罩,回答得很认真:“好拆,您放心。”
老人家就一下就受不了了,眼眶涌上水汽:“我知道,我老了,他们怕担责任……就差没说以后一起烧了省事……”
话说得含糊,但可以听出有多委屈。
喻兰洲没安慰,安慰不是他的强项,就实打实地分析:“老人家,这个管装上去不容易,我们就希望物尽其用,血栓的风险比较小,我从医这些年还没见过,如果有,用药能解决。年纪轻的病人如果自己不要求拆,一直戴着也是可以的,往后感冒生病要打个点滴用这个也方便一点,毕竟手术过的这一边胳膊从此以后就不可以扎针了。”
“我带着它不舒服,心里不踏实。”老太太还是委屈。
“成,那就拆了。”喻兰洲说话也不耽误干活,手很稳,就零点几秒的事,一条很细的透明管从血管里被拿了出来。
老太太一点没感觉。
彭闹闹好奇瞅了眼,管子非常干净,就是创口的地方沾了点血肉,再瞅瞅创面,总算知道为什么手术室内帮人夸喻兰洲手术做的漂亮了。
小姑娘又像看自家满分小崽似的瞅了瞅喻兰洲,然后伸手揩掉了老太太滚到鬓角的眼泪,小声哄着。
喻兰洲捏了根针缝合,创口小,缝了三针,往上面做加压措施,最后低低说了声:“好了。”
这才直起一直弯着的腰。
老太太有点懵:“这么快啊?”
听人一会儿说血栓一会儿说沾着肉的,以为很不好拆呢。
彭闹闹慢慢把老人扶起来,帮忙把衣服穿好,笑嘻嘻往自家小崽脸上贴金:“旁人我不知道,我们喻主任就是这么厉害!”
喻兰洲摘手套呢,睇她一眼,细细跟老太太说注意事项:“回家好好休息,三天甭碰水,三天后这纱布拆喽,给您用的可吸收线,您就甭再往医院跑一趟,不过要是有什么不舒服还来找我,找不着我找她……”
他指指圆脸小护:“让她打电话给我。”
老太太还不太真实,小心翼翼摸摸厚厚的纱布,不确定:“不用拆线啊?”
“不用。”
“三天后可以洗澡吗?”
“可以。”
“会有啥不舒服啊?”
“一般不会,我看您身体挺好的。”
一问一答,有问有答,没有不耐烦,也没怎么温柔,就是很专业的态度解答了病人的问题。
老太太都明白都放心了,眼眶还湿润,不住地道谢谢,怕耽误这位大夫的工作,拄着拐杖要走。彭闹闹拿肩膀撞了撞她崽,笑嘻嘻:“我送送哈!”
喻兰洲抻了抻袍子,心想矮蘑菇撞谁呢。
他反正没事,手揣兜里跟上,到楼下小卖铺买烟,靠在门边点了一根,看小姑娘一路将老太太扶到了大门口,送上了出租车。
然后小姑娘倒回来,刚才下楼忘穿外套了,冻得嗷嗷叫,一路杀到喻兰洲跟前,叉腰跟把水壶似的凶他:“你又抽烟!你别抽了!”
男人没搭理,走前头,跳起来摘了片树叶,就这么一卷,成了个跟粽子差不多的形状,拿来抖烟灰。
小姑娘在后头翘嘴巴,瞧把他能的!
哒哒哒追上,一脸糟心地看喻兰洲吐烟圈,看着看着面容突然平静了。倒是喻某人不习惯,低头睨了眼。
小姑娘问他:“你真不记得我啦?”
他一点没犹豫地嗯了声。
两人不知什么时候就成了这种能一块走路,走一路不说话也不会尴尬的关系,小丫头耷拉着脑袋瓜,想起自己的少女时代。
那时候的喻兰州光芒万丈,无论在哪里都是人群中的焦点,而她在体育部的啦啦队竞选中惨败于体重,扭头加入了“民间组织”,和一帮同样选不上正牌啦啦队的女孩们成为了喻兰州的野生啦啦队。他们没有漂亮的队服,但这不影响他们的热情。她甚至背着彭静静翘课去看他打比赛。
那也是她最记忆深刻的一次。
他在一个远射三分后受伤,客场作战,那天篮球队带的人不多,一时竟然找不到人扶他,她本来离得就近,跑的也快,一下蹿他跟前,正好被教练抓壮丁。
那天,那个长的像熊一样的教练问她:“你可以吗?”
她抓住了那次机会。
“我可以!”
那是她离他最近的一次。
他的无名指骨折,她按照校医的指示帮忙固定夹板,他明明疼的满头汗却还笑着,她明明没受伤却也感觉到了疼,疼的不敢去看他的脸。
后来有人来接他回赛场,而她被校医留下来奖励了一包小饼干。数学考倒数的人,被那个温柔的校医夸奖足够镇定,力气很大,从那时起,当护士这件事就此扎了根,很顺利的进行着。
只是没想到有一天,能再遇见他。
成为了他的护士。
那一天是盛夏,此刻是寒冬。彭闹闹扬起脑袋,白色燕尾帽的一角被风撩起,她轻轻问身边人:“现在还打篮球吗?”
“很久没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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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妈:宝贝儿你知道谁撕陈主任封面了么?
彭小胖:我不是!我没有!
塞颗橘子糖:你不要再问了。
ps,谢谢宝宝们的地雷和营养液,虽然我也布吉岛营养液是干嘛的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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