卌七（1/2）

第二日孟奇水领头的镖队和云左使带领的一群侠士便带余十一同出发去梁州府。

“孟某无能，没能为娘娘备得舒服的软轿，只能用这粗鄙的马车将就一阵。”

“马车就很好了，劳烦孟公子。”

“娘娘还记得昨日我们说好的约定吗？”

余十默了一下，才道：“我记得。”

昨日在昌黎分舵，孟奇水和余十协商时，向余十提了一个要求。

那时孟奇水说：我可以帮你，我会去找武林盟的杨左使。但是作为报酬，我需要翰王说服宁王把西域商行和大昱通商的契约交给我。

余十深深看了他一眼，说：我以为你会要王上告诉你天泉少主的下落。

孟奇水笑着摇头：不，孟某只是商人，天泉山庄一案牵连甚广，孟家只是经商，不想搅进武林纷争。

余十叹气，道：我会尽力劝说王上。

孟奇水道：娘娘不能尽力，而要必须做到。

此时余十坐在马车之中，身侧坐着孟奇水，余十心中惶惶，她虽然答应了孟奇水，但她也不确定能不能真的帮孟奇水争到西域商行的契约，她不知道能否说服华缨，也不知道华缨能否说服宁王。

半路上他们受到了几次偷袭，还好队伍主要由镖师和武林人士组成，伤亡不大。

梁州府已是一片萧瑟，城门紧紧闭着，护城河外挖了很多地沟，间隔里安置着城防器具。

队伍隔了很远的距离就停下了，派了一个人举了两面旗跑去护城河的放栏道。

那人跑到第第一道护城河的放栏道前，一手把两面旗高高地举起来，一手用力吹牛角号，不一会，城楼上也立起一面旗，缓缓挥动。

孟奇水看了一会，说：“可以了，大家往前走。”

“是！”

大批人马走到护城河，桥板慢慢放下，孟奇水领着大队人马前行。

余十看着窗外满地狼藉，还有没来得及清理的尸-体，担忧地问孟奇水：“孟公子，我听说梁州府战事吃紧，怎么在城外没见有贵霜驻军？”

孟奇水说：“这点娘娘无需担心，此次贵霜并没有派正规军队，只是有一群训练有素的刺客，他们都在夜里奇袭，表面上看起来只是异邦的乱匪在骚扰城镇，这也是朝廷不好直接出兵的原因之一。”

余十蹙起眉，望着城门，城门上悬挂的牌匾越来越近。

每过一道护城河侍卫吊起一桥板，城门也只斜开了半扇门放行。

待队伍全部进入梁州府城，有专人挨个搜查人身。

孟奇水将余十护在身后，“男女有别，这位夫人还是等到了安全的地方让侍女检查吧。”

搜查官看了他一会，没应声走掉了。

余十环顾四周，街上商户都门户紧闭，巡逻兵来回巡查。

余十小声对孟奇水说：“我看州府城中不像兵力不足，贵霜刺客真有那么大能耐？怎么甸州援军全部被伏，宁王还病重，只给翰王五千精兵？”最奇怪的是，倘若真是兵力不足，华缨大可从晋州调兵，可是晋州那边也没什么动静，难道......华缨是故意散布那些消息的？

孟奇水说：“孟某也不清楚。一会我送您去宁王府，您有什么问题都去问翰王好了。”

“嗯......”

可当余十到了宁王府，才知道华缨根本不在梁州府城。

“你说什么？熊总管，您该不会弄错了吧？翰王殿下怎会不在城内？”

熊总管道：“如今城内事宜都是郡守和将军做主，翰王真的不在城内，咱家怎么敢骗您呢？”

余十顿觉头大，“翰王殿下现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