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1/2）

华缨说齐书俊和刘昭媛一事说明王府中守备有漏洞，她会加强监管，但以防万一，她要给余十换一个习过武的侍妆。

没过多久，歆蘅领了一位十四五岁的女孩回来，女孩剪着俏皮的刘海，有一双水灵的大眼睛，神态灵动，像一只好奇的山猫。

歆蘅带着女孩给余十行礼：“美人，这是王上专程为你找的侍妆。”

余十不想追究华缨是想换人监视她还是如何，看了看女孩，饶有兴趣地问：“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笑起来有酒窝，甜甜的，“见过鸢美人，奴婢名叫卿月，是娘亲起的。”

“卿月......是个雅致的名字，想必令堂也是饱读诗书。你家中还有什么人，怎么进王府做侍女呢？”

“奴婢家里没人了，早些时候家里还算富裕，但是这几年连年与北狄交战，爹爹娘亲死了许久了。”

“唉。”

“后来奴婢就一直在外流浪，后来碰见王府招工，就来碰碰运气。”

余十让丫鬟给卿月吃桌上摆的绿荷包子和如意圆。

卿月见了精巧可爱的点心很是欢喜，谢过余十，抱在怀里却又不敢吃。

余十看卿月一副天真稚嫩的模样，不禁有些心疼她的遭遇。

余十说：“喜欢点心的话现在就吃吧，没有关系。”

“谢谢美人！”

余十问：“我看你年纪不大，就精通武艺了？”

卿月边吃点心边说：“唔，美人别看我年纪小，我可是从三岁就跟爹爹扎马步打拳啦，我娘也会武术呢。”

余十笑道：“没想到你还是武家出身。”

“嘿嘿。”

“既然你来了泉明宫，我自会好好照顾你。今后你跟着歆蘅，她会教你，你若有什么难处只管来找我，只要是我能做的，定会尽力帮你。”

卿月急忙磕头，“谢谢美人。”她昂起头，眼睛亮晶晶的，“美人娘娘，不如奴婢给您打一段拳乐乐吧。”

余十看了歆蘅一眼，笑一笑，点头。

卿月跑到院里打拳，余十对歆蘅说：“这丫头活泼得很，也算给宫里添点乐子。”

歆蘅说：“美人，如今府中有品阶的宫人除了您便是琳姬，您受封后还未去拜会。虽然琳姬并非妃嫔，也不主后宫，但她毕竟在府中已久，品衔也在您之上，十五日内您该去看看她。”

余十深谙礼数，这些不是不知。只是从前天天伺候戚承麟左右，现在余十改头换面成了后宫宫人，一时不时见了戚承麟该说什么好，这事便耽搁了。

余十说：“谢谢你的提醒，我会去的。”

“如有什么需要，请吩咐臣女。”

余十与戚承麟相处半年，戚承麟是个什么样的人，余十不敢说全然了解，但至少是清楚的。戚承麟淡薄，仁义，不争不抢，心地善良，说得浅显点，她是个好人。对待好人，自然是以礼相待。

翌日早晨，余十说要去檀清宫请安，歆蘅为她选衣服。

这个场景，余十似曾相识。就在不久之前，余十也是这样为戚承麟选去全鱼宴的衣裳的。

“美人，王上赐了不少衣裙，您选一件喜欢的？”

余十问：“是觉得哪件好？”

“海棠，石榴，芙蓉雀，臣觉着这些美人穿着都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