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一梦 CXCII(1/2)
时间这种东西,总是在人不经意间就从身边溜走了。
只是眨眼须臾,就已经到了他们进入这个考场的第二年春天。
秦究家庭院里的花草被回暖的季风唤醒,冒出了些缕新芽。
温知夏坐在冒出绿油油生机的葡萄藤下, 正在给一把即将的完工的尤克里里上弦。
“哟,我看这玩意儿终于有点像琴的样子了哦!”魏芷莹抹了一把额间的汗说道。
去年刚入冬不久,泰图斯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一些桃树的种子。
时节正是对的时候,6个人便商量着把种子种在了秦究家的院子里。
结果一个冬天的殚精竭虑,只剩这一棵硕果仅存的独苗还在顽强求生。
魏芷莹强忍着臭味,在桃树的周围挖了一圈小坑,把这一周来沤好的粪便都埋了进去。
“这都春天了,啥时候能赏个脸开个花啊。”魏芷莹盯着脚边还不及膝盖高的小树苗叹气道。
“早着呢,开花结果的桃树一般要3-4年的树龄,想要吃到桃子,我看你还是去外面买比较快!” 温知夏拨动着刚上好的琴弦,头也不抬地调侃道。
当时和桃树种子一起来的,还有一批温知夏预定的胡桃木材。
既然魏芷莹已经在家里定居下来,那每天两个人挤在一张床上也不像回事。
更何况,还有被“软禁”在家里的那一位——
多米提娅很快就适应了“阶下囚”的生活,开启了人生的崭新篇章。
就如温知夏所预言的那样,比起被迫选中做一辈子的维斯塔贞女,她还是更适合普通罗马女人的一生。
这个年轻姑娘最近沉迷上了纺线织布,在温知夏的艺术指导下不断开拓创新,已经能搞出一些像样的花纹了。
就让她在家里当个纺织工人也不错,温知夏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
但是最终还是要给她找个好人家。
一想到多米提娅的婚事,她就头疼。
说来当初不由分说地把人给绑了,又许诺给她一个还没有计划的未来,的确是有些草率。
大饼画得美妙,可是到哪去给她找一个合适的男人呢?
所幸小姑娘现在的注意力也不在结婚这件事上。
在近5个月的相处中,温知夏逐渐发现,其实多米提娅是一个非常容易满足和快乐的人。
能织好一匹自己满意的布就能让她一连高兴好几天。
而那天胡桃木床完工之时,她差点兴奋的一蹦三尺高。
她终于不用委屈在那张窄小的单人榻上了。
从此之后,温知夏感觉她对自己这些外来者的态度也发生了180度大转弯。
温知夏都开始怀疑这小姑娘是不是患上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了。
在多米提娅欢呼雀跃自己终于可以拥有足够舒适的睡眠体验之时,温知夏盯着满院的胡桃木废料,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
她把这个想法告诉了秦究,不料后者竟然二话不说就同意了,并予以了行动上的支持。
整整一个冬天,两个人都在自家的院子里又画又切又粘,忙得不亦乐乎。
他们要利用这些废弃的材料,做一把尤克里里。
然而事情却比他们预想的要复杂许多。
只为了做出用来做尤克里里的工具和模具,就花费了将近一个月。
在泰图斯肉疼的目光中,他们浪费了一块又一块名贵的木料,磨坏了一把又一把锯子,聘了一个又一个木匠做顾问。
更有一次,他们都已经做完了琴颈,温知夏却因为和弦间距有轻微偏差而直接抛弃了那个半成品,重新开始。
幸好两个人动手能力都比较强,在这种事上又能耗得起耐心。
而且反正木工活大多也都是秦究在包揽,她主要是负责技术上的指导和总体的设计工作。
毕竟她除了每日传授拉丁文的任务外,还要准时去西塞罗家报道。
说到被西塞罗逼着学希腊文,温知夏实在是要感慨一番天无绝人之路。
在最初的抓狂和手忙脚乱过后,她逐渐能辨认出来很多希腊文的字符了。
也就是在这时,她发现西塞罗当初给她的书竟都是苏格拉底、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的手稿摘录。
温知夏大大的舒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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