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0313(1/2)
“我答应过你,会帮你修炼,现在,该是我说到做到的时候了。”从容成为自己的副使,第一个好处就是她相夫光子不必每日跑到城外去找她,现在只隔一堵墙,就近便可把“承诺”履行了。
自从跟静然少主换了右眼,欧也从容每天都戴着眼罩用来遮蔽那只恐怖如血的眼睛,除了睡觉,她几乎不敢露出它,额头上的卍字也随着力量的起伏时隐时现,她自己试图控制,却屡屡失败。
相夫光子让她坐在榻前的竹椅上,耐心的说道:“你的右眼是可以恢复原色的,额头上的标记也可以消失,只是,你现在不能平稳的控制这股力量,才让它们忽隐忽现,我现在就教你,如何办到这一点,你自己也要充满信心,这样的话,从此以后你就不必戴这个东西了。”
欧也从容乖乖的由她把眼罩撤下,露出那只空洞无神的眼睛跟脑门上触目惊心的标记。伸出的手掌被相夫少主握在手里,不久便沁入一股暖流,让她浑身的毛孔都舒展开来。没想到试探经络承受元能强度的过程这么舒服,从容以为会像支撑结界的时候那样痛到晕倒呢,不自觉浮现幸福的微笑,她仔细端详起坐在面前的女子来:白皙的皮肤,精致的五官,即使闭上双眼也犹如仙子般动人。眉毛又细又浓,睫毛又长又密,这就解释了为什么不化妆也会显得艳赛蔷薇了。
探樱跑进来的时候看到从容好像花痴一样傻笑着,只好假装咳嗽。
从容瞬间回神,相夫光子也张开了眼睛:“野木妍怎么说?”
“我没找到她,听说是帮圣母办事去了。不过少主,我真的不太明白,为什么你要拉她进江菱织造呢?”
“我早有这样的想法了。等她回来,你再去一趟,我是真的希望她能够加入我们。”
“之前少主救过她,她非但不感激,还在你落难的时候说风凉话,这样的人,也值得我们邀请吗?”探樱一直对野木妍幸灾乐祸的举动耿耿于怀,任何伤害光子少主的人都是她认定的敌人。
“我也不喜欢她,不过我欣赏她的手艺,她可是设计领域里为数不多的人才,江菱织造是大集团,岂可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过‘良机’?”相夫光子谈笑自如,完全没有因为对野木妍的个人看法而改变初衷。
“可是……”
“做大事的,必须要有容人的气度,不管你有多么不喜欢这个人,在大局面前,私人感情都是最不重要的,况且,我不是把国之大任交给她,只是需要她的创造能力,品行只要不太糟糕,都是可以容忍的。”
这一刻,印象当中那个行事果决、冲动易怒、常常被众人判定为小心眼的相夫光子把自己的形象完全颠覆了,至少在欧也从容的心里是这样的,她不得不钦佩眼前女子高人一等的智慧与胸襟,曾经以为这是个要求苛责、让人敬而远之的恐怖人物,可今天才知道,除去那武装起来的表象,相夫光子的内心,是一片和风细浪的海域。
作为国府的一员,不管职位高低,所奉行的宗旨是一样的,这点,光之国的三岁孩童都清楚明白。然而在这之下,有多少人能够无愧于心的办到、办好,连大智若愚的晴尊都不晓得。
质检府的午后会议照常举行,相夫光子很少像芙菱那样,一说话就能讲上半天,可是今天她却有满肚子的想法打算倾诉,俗话当中的“大道理”,到了某些时候,是不得不说了。偌大的房间里,光是椅子就有千百把,前方讲台处的女子直立其上,一袭黑色正装依旧衬得她英姿飒飒,连表情也是前所未有的神秘。助手没有像往常一样下发文件给众人传阅,所有的部员两手空空,只竖着两只耳朵等待上级的演说。
“在官场上的人,有两个时刻装在脑子里的词,你们知道是什么吗?”省去开场白,相夫光子单刀直入的提出如上问题。
众人面面相觑,见总长一副要跟大家轻松闲聊的样子,纷纷不解起来。
“不要往别处想,我今天就是想跟大家好好聊聊天,你们就敞开来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百无禁忌就对了!”她知道平时对部下的要求严格了些,所以即便有怨言,他们也不敢轻易吐露吧,今天是个难能可贵的机会,她要好好的“诉说”与“倾听”。
见向来严厉的光子大人把话放在这,不少部员才放下揣摩放心大胆。
“是‘为民’和‘为国’。”有人说。
相夫光子笑而不语。
“那就是‘发展’和‘建设’。”
相夫光子还是只笑不说话,众人开始七嘴八舌,可说了半天,也没一个人答对的,这时候第一天进局工作的欧也从容灵感乍现:“是不是‘清官’和‘非清官’啊?”
“嗯~答案接近了,但还是不准确~”
这下大家彻底没辙了,纷纷闭嘴安静的看着总长等候她给出答案。
“从容说的已经差不多了,不过我这里的答案是‘捞钱’与‘不捞钱’。”相夫光子唇际隐着一抹浅笑,毫不避讳的公布了结果。
众人方恍悟,又纷纷揣测起她接下来要讲的话,是不是有谁犯了事?贪了赃?
“其实当官的都一样,就是这么回事儿,赚着国家的钱,为着民众的事儿,付出与所得是成正比的,可有时候这种关系达不到均衡,就产生了‘赚多了国家的钱’‘干少了该办的事儿’的现象。某某小城的河上缺一座渡人的桥,当地干部就向国府上报建桥经费,上报是要一级一级审批的,但是越往上,对下面的‘实情’就越是知之甚少,估计最后到了咱们国府,就没几句‘实话’可言了,底层人员是国府的根基,是民众生活保障的基本,根基不稳,就会像一棵根部腐烂的大树,早晚会把这种‘病菌’蔓延到树干和枝叶上去,当整棵树都被这种病菌侵占的时候,你们说,会怎么样?”
她讲述的这番道理人人都懂,但却没一个人敢在这时候张口答复,他们不知道说什么,生怕哪句话把自己推到风口浪尖上去,毕竟,没人知道这位上主大人阐述这些的真正目的。
“虽然不说,但我想在座的每一个人从记事的时候起就都懂得这个道理了……哎呀,怎么说呢?其实我从不觉得清官就一定是好人,你们认为,我说的对吗?”众人还是默默的低着头,不语,相夫光子只好继续:“‘贪’与‘不贪’往往就在一念之间,身边贪的人多了,自己也就跟着随波逐流,身边贪的寥寥无几,想干这事儿之前也一定得掂量掂量,就像那棵腐烂的大树,病菌是会传染和蔓延的,差别在于有的人被病菌感染了会觉得痛,而有的人则不会,你们又知道这当中的区别吗?”
她的第三次提问,就如料想一般仍旧没有部下上来插嘴,她也只好理所当然的把话题进行下去:“病菌侵蚀□□的时候,精神尚能保持清醒,那就自然疼痛万分,但有朝一日连精神也被这种病菌侵蚀的话……这个人,从里到外,就只剩下……麻木了。人一旦连精神和思想都变得麻木,那么所作所为就都是‘无所谓’的事情,自然就没有了是非黑白的分别,理所当然成为这类人心安理得的砝码,‘非清官’也由此形成……唠叨了半天,其实我呀,就想告诉你们一件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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