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0309(1/2)
十一月就快到了,温度的骤降简直让人跌破眼镜。一向不怕冷的相夫光子忽然间觉得寒风刺骨,又想起宁日潇的住处环境阴凉,便叫探樱送两床驼绒被过去。
有些植物慢慢步入枯萎的行列,光彩不再,凄凄冷冷。霜雪眷顾着可以覆盖的一切地方,给万物蒙上洁白的轻纱,鹦鹉洲上的鸟雁有动身远赴的打算,连火红小鸟都很少光顾她安住的地方了。相夫光子穿了件厚外套,搓着手掌离开倚竹馆,经过不远处的竹林时,看到了静默伫立着的云罗风树。
之前听说了,从容去琴河完全是她自己的决定,她偷偷溜走,后来遇见一路追来的云罗风树,不过她执意要去,云罗风树便担任了“护卫”,随同她一起赶赴琴河。也正是从容这番坦诚的交代,才让相夫光子意识到自己对云罗风树的误会是越积越深了。
“去琴河的事,我都知道了,你为什么要帮着从容隐瞒?”她搞不懂这个男人究竟在想什么,为什么宁可被误会也不开口解释呢?
云罗风树果然保持沉默,就像那时候一样。
“是害怕她被我们责罚?还是说你对任何女性的请求都无法抗拒呢?”见他依然不置可否,相夫光子居然有一丝不悦。
也许是她后面的这句话杀伤力太大,让云罗风树无奈的轻叹一口气:“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些还重要吗?”
“你觉得不重要,我觉得重要,行吗?”看住那双平寂无澜的眼睛,突然又觉得自己很难堪,也许这次相遇只是个错误。越是这么想,她的心情就越糟糕,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回事,平日里再喜怒无常,也不会在这种芝麻绿豆的小事上动怒。
“少主大人!少主大人——!”探樱的尖嗓门像炮筒一样从路的尽头持续响到这。
光子无奈的扶额,尽管早已适应了这丫头的大呼小叫:“不是叫你给宁日潇送东西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方才碰到白颜,我就把被子给她了,比起这个,有更重要的事要跟你说!”顾忌的看了云罗风树一眼,她急三火四把自家少主拽到旁边,小声报告着:“出大事了!相夫夫人在城外与人发生口角,把人家给打伤了!”
“怎么回事?!”
“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有人报告说,她在一家名为‘绿翠锦’的餐饮店跟一个女孩子吃饭,中途与另外一桌的客人争吵起来,后来就引发为打架了!少主,该怎么办啊?”
“叫念尘去了解一下情况,回来再说。”
……
“那位客人的脸被抓花,要求夫人赔钱,夫人不肯,双方还在争执。”念尘第一时间赶到现场,把情况了解后立即回城向首领报道。
“事情的起因是什么?”
“听说是两桌点了相同的菜,夫人是后一个拿到的,于是很生气,向那桌客人索要,那桌客人拒绝,夫人便说了几句,最后争吵不过,动起手来。”
“这么说,是妈妈先沉不住气的……还是老样子。探樱,把这些钱送到亚瑟飞那里,叫他去处理。”递出去一纸信封,对于母亲的火爆脾气她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咦?为什么少主不自己去?”探樱以为送钱的好事少主母亲应该不会拒绝。
“她现在正在气头上,我自己去不是没事找麻烦么,让亚瑟飞去,她才不至于动怒,哦还有,不要让亚瑟飞在妈妈面前提起我。”只有这样才不至于功亏一篑,相夫光子无力的摇头叹息。
不多时,打破沉闷气氛的“好消息”降临了,它的出现让相夫光子眉目一震,神情也跟着活跃起来:“念冰,谢谢你,我想以悠也会很开心吧。”
御政宫近一段时间倒是风平浪静,众旗主时常小聚,探讨两个月后的新年如何欢度,空旷阴冷的神母大殿在活跃气氛的带动下,变得不那么孤寂了。除了开会,他们还可以聚到一起谈天说地,今天凝光城又闹出什么笑话啦,明天百姓堆又发生什么血案啦,之类之类,净是些在他们看来喜闻乐见的趣事。
硫琅如风破产之后留在护光城做个本分旗主的事也成为众人探讨的重点,尤其现在赫翼公主不在,穆高更是起到了模范带头作用,率领众旗主侃侃而谈,说长道短。
“你说如风给圣母灌了什么迷汤,家里破产外债无数,居然没有被逐出御政宫?想那妹喜和玖斯尼,还没有她家惨呢,不也被无情的解决掉了?”弱水见如风不在现场,连忙向玉金讨教这个问题。
“只能说,这个女人太厉害了,论心机城府,她比秋依更可怕,秋依面对天地盟时还会坦白的表露出厌恶,可是她……居然能跟天地盟友好相处。”世故圆滑比她玉金做的还到位,她终于懂得一山更比一山高是怎么个概念了,那就是比自己强的人,永远都会在自己头上罩出一片阴影,高度在那摆着呢!
“这点跟那个比吉特瑞拉不也挺像的么!”弱水不以为然的翻着白眼。
“比吉特瑞拉是胆小怕事,不会在大事上给圣母出谋划策,可这个如风不同。”
“那我们要怎么办?这么可怕的人在身边,不是太危险了吗!”弱水甚至觉得跟这种女人打交道,都会在转过身去时挨上两刀吧。
“不,我们不能用以往的办法对付这个人,搞不好会被反咬一口……我想,就暂时与她和平共处,尽量不要产生交集就好了。”玉金小心的瞟着四周,生怕神出鬼没的硫琅如风听到这些话。
如风之所以不在现场,是因为圣母留在寝宫里,比起讨好众旗主,迎合圣母更该摆在前面。她动作优雅的为圣母表演沏茶艺术,显然是经过锻炼的熟手。
圣母笑着看她,找话来问:“这次相夫光子把你害得这么惨,你一定恨得牙痒痒吧?”
“她啊,连被恨的价值都没有,我才不要为了这个悲哀货伤神呢!”如风轻描淡写的说着她对相夫光子的想法。
“那你准备怎么对付她?”圣母饶有兴致的打听。
“对付她简直是世上最简单的事了,我们只要坐着看好戏,连票都不用买。”
“呵呵,你是说?”
“就是她的那对父母啊,有他们在,还用得着我们出手么?我觉得老天对我也算不薄,起码在这件事上,非常的眷顾我呢!”
“是吗?不薄也好眷顾也好,听到接下来的消息,希望你还能这么淡定如常。”相夫光子的声音穿破殿门,中止了圣母跟如风的对话。她只带了一个人过来——同为上主却执掌法规的风摩以悠。
硫琅如风顿时心生忧惧,如果不是掌握了对自己百分百不利的证据,相夫光子未必能请动这位大人,她的刚正不阿与执法如山举世闻名,恐怕不是一番狡辩就能够摆平的。
“看来你已经料到我们的来意了,我就直说了。圣母大人,我现在要向你出示硫琅如风私卖官职的证据,晴尊大人她正在休息,这种‘小事’就由我跟风摩总长代为处理了。”她把一本带有图片的资料送到圣母手里,眼里既无得意也无怒气。
她以为她见到如风跟圣母,会把这件事当成笑话一样看待,可事实证明,幸灾乐祸的心态并不适合她,不管表面有多轻狂高傲,让她打从心底对别人的灾难持观赏态度,她始终办不到。
圣母看到了详细的解释跟证据后,望向相夫光子,冷眼嗤笑:“你还真来赶尽杀绝啊?”
相夫光子完全不回避她的敌意,笑着把每一个字都咬得格外清楚:“听好了,我是来光明正大‘赶尽杀绝’的,我还没有把废掉的旗主暗杀在牢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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