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1/2)
既见了人了解经过,之后便十分顺利。
李辞来扬州一趟明面是刑部他暂时不能插手便随意闲逛,实则是有眼线报给他江可芙似在此地,他来探查。没结果次日就该回京,找到人,自然再好不过。
次日一早江可芙带着幕篱去书斋与众人道谢后,就悄悄回到别院该启程了。
因失了内力又不能见人,特意备了马车。坐在一侧躲起来看李辞掀开一角帘子与长公主道别,倒有些可惜没再见一次那张好看的脸。
回忆在京时听过人说长公主生得极像皇后少年时,又不由感慨宫里岁月不知多费心劳力,一个美人蹉跎成现今多少有点恶妇的模样。不知太子妃那样的病美人,来日太子登基又该如何。
“想什么?”
车轮轧过青石板,石板不平,咯噔一声,李辞转头见江可芙挑起一角幕篱怔怔的盯着某处,不由出声。
“我可惜,不能再见一面长公主,驸马不知得是个什么神仙似的人,娶了这么好看的女子。”
只做感慨,顺嘴一提,李辞怔了怔,似在回忆什么,片刻叹口气道:
“现今是好起来了。她成亲时我才十岁出头,母后日日在宫里哭好好的女儿要送去粗鄙的商贾之家。长姐乐意,驸马与她也是青梅竹马,父皇没干预。只多少受母后影响,有些芥蒂罢了。”
李辞神色有些感慨,江可芙默默点了点头。
她听过些传闻,是李辞未曾解释道出的。长公主降生时犯了忌讳,有方士言不详,彼时陛下还非储君,做不得主,就被送出京在某座道观长大。金钗之年方回宫,和众人都不十分亲近。
想起昨日程中探听到的禁军出现在扬州缘由,便再不亲近到底也是血亲啊,兴许也不是不亲,只是自小未能习惯一起相处,再相见就“近乡情怯”,不知该如何表述那份亲情了。
就好似江司安对她一般。
“怎么?感同身受了?”
“这有什么感同身受,若真比,长公主比我苦,道观里冷冷清清,我还有舅舅舅母和兄弟。”
江可芙摇了摇头,不再感伤那些无关紧要,且车已出了城,不用再避讳什么,怀中掏出之前整理的事件始末,铺开来和李辞一件件掰扯。
那夜她逃离后,李辞确实少了束缚轻松许多,但刺客好似死不完般,解决了,大开的庙门又涌进来,铁人也挡不住这样杀,聚在一起一人一剑都能把人刺成刺猬。本以为将命丧于此,不料山穷水尽时突然天降个白影只几下就将人解决了。也不是生人,是头天夜里和他们交过手的女子。
本是来与李辞要客栈死去的店老板的女儿,误打误撞还救了人一命,奈何当日没心思套话,他只想着要尽快去找江可芙,道过谢说句在京城府邸就和那女人分道扬镳了。
事后本也懊悔一时昏头就指了地方,那姑娘没了父亲已够可怜,再落入那群人手中不知如何,可回京时府邸却平静,那姑娘还安生呆在府里。那女人当日寻来是一副认死要找那姑娘不可的模样,风平浪静属实奇怪。更怪的是...
“你记得厅堂摆的那把剑么?对,本就是你去打的你自然记得。”
李辞说着比了个手势,江可芙了然。昱王府正厅悬了一把剑,是去年初至王府,婢女间流传此地是齐王府旧址吊死过人闹鬼的传言时,她照着林卫的佩剑样式去做挂来辟邪的。
她本不信,但为安那些胆小的心,都说从军的人煞气重,贴身之物震慑鬼怪,便顺手的事。甚至为求逼真,她幼时玩闹在林卫佩剑剑鞘上刀刻了一只鸽子都玩笑着也在新剑刻上了,记得当时李辞就做这手势笑她刻的像个飞出去的手帕子。
“怎么?”
“她说她见过。”
江可芙怔了一下,而后微微蹙眉,李辞缓了片刻,道:
“她那日帮柳溪几人的忙,去擦正厅柜子,看到剑人直接僵在那里,还碰摔了东西,再三追问,她说幼时被人绑过似与她父亲做交易,虽后来无事,她却记得那人带着刀剑。吓人的东西上刻了个奇怪的鸟,那种情况下更显诡异。故一直记得。”
“你的意思是......我舅舅?”
“并非对林将军起疑,否则我不会与你提起此事,只是由此店家的身份突然有猜测了。那日宿衍他们送尸体去当地衙门,回来与我说过一句话我就一直纳闷。他们说店家是个阉人。”
有些跟不上思绪,江可芙“欸”了一声,李辞只道她已想到其它可能,补上一句“人为”。
“什么意思?”
“我开了当年的卷宗。那场谋逆没有了的不止两位朝臣,东宫清点人数少了两个内监。店家。可能是当年从废太子宫中逃出去的。”
江可芙再次发懵,但随即,突然想起什么。
“等等。我记得,当时在门外听到那女的威胁店家,说过女儿总归不是亲生的,有一句,一句...对,想生也求不来!他们要找吴遇招和另外一人,那定然与谋逆的废太子有关联且还活着的与这二人是一条船上的,那些人必得知晓他的身份才能找到这联系说出那些话,那就必然错不了了。可是...这与我舅舅能有什么牵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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