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片：碎片之叙（其一百二十四）（1/2）

对于绿茶兽的嘲讽，及川像被欺负了那样唯唯诺诺地蜷缩在了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呵，刚刚不是还挺能蹦跶的吗？就连被人从水里钓上来的鱼都会挣扎几下呢，现在的你就和一坨腐肉没什么区别，反正你就是为了变成这样才会展开自虐的吧？如你所愿的话就可喜可贺了哦！辛苦你了，带来了这种荒谬可笑的闹剧。喂，我说…要是还玩不够的话就继续啊，在这里反复受虐到死为止都别给我停下来啊，你不是挺乐意的吗？就算我和伊织两个人再怎么努力地让你了解到…你的行为是如此的毫无意义，你也会装作听不见地继续下去吧？不就是期望这种展开吗？事先说明我对你的告诫也到此为止了，伊织且不提，我可是已经厌倦了啊。我才懒得做这种劣质剧场的观众，别以为我是你的搭档你就可以随意使唤我，蠢材。”

绿茶兽转过头来，投以强烈而敌意的目光瞪视着及川。这一连串的残忍的话语，简直就像对先前及川那副言行的报复。

“唔…绿茶兽…对…对不……”

及川发抖着，流着泪愧疚地想要对绿茶兽道歉…他的眼里映照出了对想要看到平时的可爱的绿茶兽的乞求，渴望他的道歉能够换回大家所喜爱的那个绿茶兽的笑脸。

可惜…只怕现在才想起来这么做也于事无补了。

“——切。”

让人目瞪口呆的咋舌，若不是亲眼所见根本没法相信那会是这么温柔懂事的绿茶兽所作的举动。

伊织和及川都被这尖锐的咋舌吓了一跳，哑然地看着把头撇过去的绿茶兽。

“恶心死了，别一副亲切样地叫我的名字。”

“唔…呜呜……”

“明明对我们不屑一顾地撒泼打滚的家伙就是你自己，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道歉的话我可不想听，什么例如‘快变回平时的绿茶兽’这种话也最好别让我听到，亲手把这能够带来温暖的阳光毁掉的人不就是你吗？你这样和故意打碎杯子后在那故作惋惜的姿态有何区别？！之前不是说要咬断舌头什么的吗？那就照做啊！你现在不正是名副其实的不懂得怎么说人话的家伙吗？！”

一句一句，化作带毒的刀刃狠狠地在及川心里割下了一刀又一刀。

无言以对的及川默默忍受着绿茶兽的打击，泪水一遍遍地划过脸颊滴落在了地上。

的确，那些话语虽然尖利刺耳，但其中的道理却无法被反驳。绿茶兽…是想告诉及川，他对同伴的伤害有多大。

它的坚强平日里完全想象不到，即便有软弱的时候，那也是只凭遇到挫折就只知道自怨自艾而被囚禁于罪恶中的及川没法相比的。

高贵，凛然，美丽。

即使身处血腥崩坏的世界，对重要的人口吐恶劣狠戾的言语，这污秽也掩盖不住其冷傲的艳丽感。

然而…那不是以正义之光进行裁决的天使，也不是恶贯满盈的恶魔。

仙女，妖女，圣母，女骑士，女祭司，公主殿下，修女……这些都不是，只有一种身份能够形容现在这个姿态的绿茶兽。

——魔女。

反复无常，聚神秘感与残酷于一身的魔女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