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世万千，与你并肩(8)（1/2）

呼——

窗外的风越来越大，卷着那一树玉兰花叶哗啦擦刮过玻璃。

南星从张起灵臂弯间抬头瞥了一眼，夜空云层低垂，天幕飞飞扬扬，外面街道上偶尔有行人匆匆走过。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收回视线问他：“你是看到我回来，所以特意在我门口等着我吗？”

张起灵很干脆地点了点头。

他这样笃定的答案，让南星略感得意，顿时生出了一种将回忆里很多需要同他对质的问题说出来的奇妙自信。

所以，她当即顺杆爬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意识到，对我的想法发生了变化？”

南星虽然恋爱经验半点没有，但理论知识自认为还算丰富，却也直到三天前才从他不经意的一个眼神里解读出来他内心想法的转变，在那之前，可以说是一丝迹象都不曾捕捉，她其实是有一直这样默默以同伴的身份守护他的心理准备的。

原本以为，张起灵会以一种分析墓室机关般理智冷静的语气告诉她，想法的改变是一个累积的过程，没有一个明确的时间节点。

但是，他却没有任何犹豫地告诉她：“你第一次训练唐僧那天早晨。”

南星意料之外，回忆了好一会儿依旧没有想起什么端倪，微微撑起手臂看着他眼睛：“可你那天甚至连早餐都不愿意跟我一起吃。”

“我原本，是想留你的，却发现我没有留你的理由。”

“你留我还需要理由？”南星睁大眼睛反问。

张起灵没有急着回答，伸出手指捏了捏她的脸颊，片刻后才轻声道：“确实不需要。”

南星意识到他所说的，与自己刚才理解到的有所出入，站在他的角度去想，不难明白他话语后的信息，但也仍然有些难以置信，“你疑惑自己为什么连留我都需要理由了，所以故意不留我？”

张起灵收紧手臂，将她圈回怀里，算是回答。

“我本来还以为会在更早的时候，”南星心里仍旧有想不通的地方，“万家舞会那天，你原本只需要给我一个离场的信号，我便会自己找机会甩开纠缠出来与你会和。但你那时候选择了用更加复杂却能很好地帮我撑腰的方式带我离开。”

“那算是一个导.火索。”

“但我是在那时候意识到对你的感情的。我记得我那天还和月同讨论过……对了，”南星说到这里，突然想起了什么，从他怀里抬头，露出晶莹透彻的一双眼，“我那天刚和月同说完自己好像喜欢你，你就敲门了。我其实不是很确定，你是不是在门外已经听到了。”

张起灵意味深长看她一眼，“你想问的，应该是后面那一句。”

“我觉得他不喜欢我，因为他不想睡我。”

……

那就是都听到了。

南星老脸一红，“干嘛这样看我，我又没有说错，你那时候确实还没有喜欢我啊。”

紧接着，她微微歪一下头，笑着说道，“当然，你也没有必要因此觉得亏欠我，我自己一直挺乐在其中的。”

张起灵顿了顿，似乎在回忆当时的心情以及感受，眼神中有过一瞬的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伸手紧紧拥抱她，轻轻摇了摇头。

南星双臂环到他后背，安慰似的拍了拍他肩膀，“我原本是准备好要稍微失落一下，然后你来哄我的。不过转念一想，你现在整个人都是我的了，睡不睡的，也没啥好着急的了。”

和他想表达的完全是两个意思，不过，也没有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