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然开始铺路了(2/2)
“瞎子,我需要你帮我。”顾然认真地说。
黑瞎子把这照片带来,一方面是因为汪家,另一方面也切实是因为情分。
真论起来,黑瞎子大可不插手九门和汪家的恩怨,这与他关系不大。
也就黑瞎子还能在这种情况下笑得出来了:“要我做什么就说,照片都给你带来了,瞎子也不能袖手旁观啊。”
顾然道:“你跟我去潘家园,认一下人和地,我会把我的人安排好,但后面按照吴三省这个老狐狸的安排,我应该还得跟吴邪下地,到时候地上的事我照应不过来,就得你帮忙调度了。”
顾然叹了口气:“花儿的目标太大,不方便有太多行动,哑巴张又失忆了,状态太不稳定了,我自己又分身乏术。我得要一个身手足够好的来应付各种突发情况,实在是没可用的人了,不然也不会这时候让你冒险,你的眼睛……”顾然欲言又止。
他一直在给黑瞎子的眼睛找办法,在云顶天宫恢复记忆之后,他原是摸到了点线索,西王母国一趟又让有了灵感,但他实在是抽不出一年半载的时间去验证自己的想法,却要在黑瞎子眼睛随时有可能旧疾复发的时候让他犯险。
“我的眼睛什么情况我自己心里有数,你就放心安排吧,好歹道上这么大名号呢,咱可不能给你拖后腿。”
接下来的一周时间,顾然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连每天去给张起灵送饭都变成了胖子的工作。
顾然很难形容他是带着一种怎样的心情安排自己的人手的,真论仇恨,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冤有头债有主,汪臧海都死了,找汪家寻仇其实没太大意义。
至于九门,他才是最与之无关的人。
只是顾然总是觉得,自己这里多做一分,吴邪以后的路就会好走一点,至少不要把全部的担子都压在他身上。
诚然,吴解二家两代人一定做好了周全的计划,就算顾然不出手,这个针对汪家的局也会按照他们希望的方向推进下去,但吴邪的路会非常艰难。
对一个几乎一无所知的小孩——以顾然的年纪确实可以称吴邪为小孩——实在是太残忍了。
顾然动用了手下所有能用的资源,在去潘家园与那个张家人接头的时候,那人甚至觉得顾然疯了,沉寂了这么多年,一出手就是雷霆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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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长的塔木陀终于结束了,下次更新开巴乃副本
顾然终于开始做事了,然而三叔对王家的描述实在是太含混了,我就略写吧,也编不出来了……
也不知道为啥今天小段子走了个深沉的路子……
就,突然想黑花然,时间线太早,尤其是黑花、花然,还没认识多久呢,也算不得什么爱情向,就……看个作者也不知道是啥感情的感情吧……
2005年夏季茶话会之两难全
在遇到吴邪之前,顾然很少有非常狼狈的时候,所以顾然总是把吴邪这倒霉的体质挂在嘴边,好像他这几年遭了多大罪似的。
说得多了,吴邪也起了逆反心理,他就不信顾然以前就佛挡杀佛神挡杀神,没有个凶斗重伤的时候。
顾然自从笔记本暴露了之后,就总被人拿去翻几页,他心大也不在意,无非就是一些有趣无趣的往事,谁知道了也不打紧。
吴邪就总拿走去看。
皇天不负有心人,他总算是找到了顾然落难的经历。
说是落难,只是伤得重些需要人帮忙罢了。
那还是刚接手解雨臣的时候,稳定解家需要快速立威,顾然便带了几个伙计下了个凶斗,先前有几个不服解雨臣的解家人,前前后后派了三四波人去,都折里面了。
杀鸡儆猴,拿这个斗开刀最合适。
解雨臣手底下得力干将两员,黑瞎子和顾然,不能对这斗显得太谨小慎微,不然没法立威,所以不能俩人都派出去,但这斗确实凶得邪门,怎么也得派一个过去。
解雨臣自己是不能去的,不然显得格局小了,因此他权衡了一下,让顾然带人去了,怎么说顾然的身手也更好一些,而且黑瞎子在道上的名声太大了,顾然没名没气的,解当家派了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角色出马,一举拿下凶斗,这多有排面啊。
顾然去了,这斗确实难搞,伙计折了一大半,他自己也伤得几乎不能动。
好在,有个年纪小的伙计一直跟着顾然,几乎没受什么伤,顾然便拼了全力送他出去,交代他两件事,其一,带点东西出去,扬威,其二,以明器太多人手不够为借口调人过来帮忙。
这伙计也是缺心眼,跟解雨臣汇报之后,转头碰见黑瞎子,这人随口问起顾然去哪儿了,伙计一箩筐全给说了。
这斗远,来回要好几天,除了顾然以外所有人,包括那个派回去的小伙计,都拿不准搬救兵回去之后,是见人还是见尸。
毕竟顾然自己沾个半仙,但别人不知道。
后来具体是怎么分配的,顾然自己在斗里半死不活的不知道,出来以后也懒得问,只记录了是黑瞎子带人过去把在斗里跟明器干瞪眼的顾然捞了回来。
据顾然记录,这是让他对解雨臣很欣赏的一件事,当时那个情况,黑瞎子或者解雨臣带队过去都行,只要身手好、能主事就行,顾然在里头把机关扫得差不多了,也不用人蹚雷,只需要捞人收明器。
他也能猜到,那小伙计临走的时候一步三回头,肯定是以为他要死了,这么一通风报信,解雨臣还能顾全大局不直接过来捞他的尸体,已经是一位成熟的当家了。
吴邪看到这儿的时候疑惑了半天,以他对发小的了解,解雨臣倒不至于是个这么理智到无情的人,于是他拿着顾然的笔记本,去问解雨臣。
“你当时真不怕顾然死在斗里,没见到最后一面吗?”
解雨臣沉默了很久,才说:“怕,不光是我,瞎子也怕,但一来,我跟瞎子不能都去,北京这边没人坐镇,肯定就乱成一锅粥了,当时我才接手解家没多久,这就相当于顾然白忙活了,也可能白死了。二来……”
“我想,顾然应该是希望我留在北京的。”解雨臣沉默了一下,然后笑了笑,“你说他要是真死了,这要是遗愿,你听不听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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