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1/2)
“姐姐姐姐,姐姐是我哪门子姐姐?也姓中叔不?”坏坏昏头昏脑问道。
赵献容说:“姐姐不姓中叔,就不能做中叔好的姐姐了?”
“能啊,行,可姐姐究竟是谁?”
“我等姐妹是坏坏妹子的命姐,可以这么说吧。”李呈貌道。
“命姐又是什么?”
“同命的姐妹,简称命姐或命妹。”
“命姐今日也给勘验?”
“姐姐们早就勘验过了。”一个自称花蕊蕊的夫人说。
“蕊蕊姐姐也曾是皇帝的皇后?”
“贵妃。”
“今上龙长彰的贵妃?”
“不不,哪能是龙长彰。”
“命姐告诉命妹嘛。”坏坏娇滴滴说。
“天机不可泄漏。”
“那以后说给命妹听,好么?”
“命姐是半死不活之人,命妹没啥可问的吧。”花蕊蕊说罢,隐身不见了
“她怎么了?”坏坏问李呈貌。
哪想到,李呈貌也流泪消失了。
“她也怎么了?”坏坏问赵献容。
“命妹坏坏啊,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人人都有段难言的事。你啊,应该多多关心你的侄女,听,人家哭得有多伤心!”
“听不出是中叔摇儿还是中叔小。”
“蛮好,妹子终究想起有这两个侄女来了。”
“可她们各长着啥样貌,坏坏又不记得了。”坏坏说,“对了,她们坚决以为坏坏不像是中叔家的,是朱家的。连朱鹮都这么以为咧。”
“坏坏别设法问我究竟怎么回事,”赵献容说,“有些事姐姐是知道的,又有些事姐姐没经历过也没听说过,当然无从奉告。”
坏坏不吭声,心想:“其实不必由你们告知我,这次来京城到永巷,总算有个收获,大致弄清楚自己的来龙去脉了。只是这么一来,妈妈不是我的妈妈了,是我的外祖母了。”
小妹妹不说话,大姐姐反倒沉不住气了:“听见了妹子,你这个本家侄儿只一味哭泣,与朱鹮相比,算是相当克制了,并未咒骂物件失灵的今上和越俎代庖的韩鲜。”
“这个姐妹也可以像朱鹮那样骂得开心嘛。”坏坏说。
“是妹子的侄女,不是姐妹。”赵献容纠正说。
“坏坏打小一个人,从来不知姐妹是什么,侄女又是什么。”
“这是中叔家的闺女,不是朱家出来的,”赵献容回避她的敌意,改变话题说,“故而两种脾性。”
“为何倒有这个差别?”
“朱亮是大臣中的大臣,第一宰辅,二朝元衡。你父亲虽不是叨陪末座,却也等而次之,当然有所隐忍。”
“姐姐是说家里人学他的样儿,不敢如朱鹮那样跋扈张扬?”
“就是这么回事。”
还在给勘验的中叔小哭得轻点了,但说得更响了,怪自个长得不够美丽,不配做皇帝的女人,即便三宫六院七十二命妇里地位最低下的侍妾也不配。
“不对,一点也不对,”坏坏喃喃说,“这个侄女很是美丽,比中叔好美丽多了。”
“美丽有憔悴,一一染风霜。”赵献容说,满眼是泪。
“姐姐,俺叫人告知塔墩,要他救俺出去。”
“妹子与之私奔去九原?”
“是。”
“不好,也不可能成功。”
“为何?”
“塔墩有深仇大恨要报,须得留在龙邑找机会脱身,不可能为了妹子改变方略,满盘皆输。”
“可他爱我。”
“男人的爱?”
“当然,”坏坏笑了,“难不成是女人的?”
“男人的爱不可靠,这是最自然不过的;有野心或有壮志的男人的爱更不可靠;有可能成为一方主宰的男人的爱最不可靠!”赵献容斩钉截铁说。
李呈貌重又现形:“妹子别不信,姐姐们都是过来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可塔墩是塔墩呀!”
“塔墩是塔墩,等于说男人是男人。”
“口说无凭,有待验证吧。”赵献容摸着坏坏的发丝。
“变回金色的了?”坏坏问。
“成黑金色了。”
“表面看着是黑的,但换个角度,在合适的光里看,就是闪闪发亮的金色。”
“坏坏还是那句老话,若我刚生下姐姐们便随着我,我的来龙去脉姐姐们比谁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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