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册：告别（2）（1/2）

离开了主庭院、伊藤辉月来到侧院里。

远处就见到了那位在树下玩着纸风车的小人儿，伊藤辉月不知觉地扬起嘴角呼唤着对方的小名：“小小哉。”

黑发、穿着女童和服的产屋敷辉利哉听见熟悉的声音，带着灿烂的笑容回头：“ne ne（姐姐）。”

见产屋敷辉利蹒跚向自己快步，伊藤辉月加快脚步、将他抱起：“今天的小小哉又长大了呐。”

“辉月。”

坐在走廊边的产屋敷天音见到伊藤辉月的男装打扮和包裹、疑惑：“这副打扮是..”

抱着怀里的小人、坐在产屋敷天音的身旁。伊藤辉月没直接回答对方、并让对方帮自己梳头绑发：“抱歉、要麻烦你了，我自己总是绑不好。”

话完、便和产屋敷辉利哉逗弄在一旁睡在软布毯子上的小小双胞胎。

产屋敷天音看着那位突然拿着包袱出现的人，眼中流出一丝落寞、便到房里找寻发带和梳子。

“ne ne，这是什么吖？” 产屋敷辉利哉指着伊藤辉月的包袱道。

伊藤辉月让产屋敷辉利哉拿着自己的包袱：“这个吖、是表示我要去旅行了哦。”

产屋敷辉利哉没听懂伊藤辉月的话语、歪头。

望着怀里那可爱模样，伊藤辉月温柔地微笑：“旅行呢..就是离开这里、出去外面的世界修行探险哦。”

产屋敷辉利哉继续歪头表示自己还不明白。

产屋敷天音拿着梳子和发带回来、跪坐在伊藤辉月的身后：“辉利哉这才刚刚到学习语言的年纪。”

“我们的小小哉已经那么大了啊。在那之前我第一次见你时才像你妹妹们那样、小小个的。时间真的过得真快啊。”

梳子梳上那拥有晨阳般光泽的秀发、产屋敷天音回忆起第一次见到伊藤辉月时的自己才嫁入产屋敷家不久。然而现在自己已经是5个孩子的母亲了，眼前人却如初次见面那般美丽、年轻。

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位被自己视为亲妹妹一般的人突然背上包袱、要离开这里。产屋敷天音隐藏着自己的寂寞感并感叹着时光的流逝：“是啊..真的很快。”

“对了。”

伊藤辉月想起包袱内要给产屋敷辉利哉的离别礼，从里头掏出一个蓝色的迷你布包放在产屋敷辉利哉的小手上。

“这是你的。”

布包上绣着金鱼的图样、十分可爱，产屋敷辉利哉眼睛闪烁地看着手中的布包：“这是什么啊？”

“礼物。”

“为什么要给我？”

“因为我要离开了吖。”伊藤辉月轻描淡写地说道。

伊藤辉月笑着让对方打开布包、瞧瞧里头装着什么。

带着期待打开布包，里面装满了五彩缤纷并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的糖果。

回想起之前每当伊藤辉月来到这里时总是给自家两位姐姐这种闪闪发光的小物，那时还在辅食的产屋敷辉利哉并不能食用糖果、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姐姐们高兴并幸福的模样。

现在见自己也有了、产屋敷辉利哉高兴地欢呼：“是姐姐们喜欢的星星！”

听见小人对糖果的形容，伊藤辉月笑了出来：“为什么说是星星啊。”

“因为像晚上时候在天空闪闪发光的。”

伊藤辉月打从心底喜爱着孩童的产屋敷辉利哉，狂摸着对方的头发并在心中狂称赞对方可爱。

伊藤辉月的‘疼爱’引来了产屋敷辉利哉银铃般的笑声。

“如果你永远就这样就好了。我可不想见到长大的小小哉变成了耀哉那老狐狸的模样啊。”

听见父亲的名字，产屋敷辉利哉轻扯自己的发丝、幸福地笑道：“我的头发跟父亲大人的一样。”

随后捧着自己的脸继续：“这个像母亲大人。”

这一举动，引来了伊藤辉月的抱紧：“啊啊啊、怎能那么可爱。”

伊藤辉月突然的举动弄散了产屋敷天音刚系好的头发，这下产屋敷天音要重新开始了。

“抱歉抱歉、你家儿子太可爱了。”

随后望向还在熟睡中的小婴儿，继续：“杭奈和彼方也是。我说天音啊、还好孩子们都比较像你。如果都随他们的父亲，我想他们都是一幅幅老人家的样子了、根本没点孩童般的那种单纯可爱模样。”

轻抚眼前银白色的长发，长发的尾处有着艳丽的红色、就像是皎白的月光下的彼岸花丛一般，神秘且漂亮。

“辉月你像谁呢、父亲还是母亲？”

“...母亲吧。”

伊藤辉月眼眸中流露一丝思念，她快要忘记那位脆弱却美丽母亲的样子了、但记忆里的对方似乎拥有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发色。

“那、ne ne的母亲大人一定很漂亮。” 产屋敷辉利哉单纯地称赞。

轻捏对方的脸蛋，伊藤辉月打趣：“你这小子、嘴巴那么甜，谁教的啊。”

“何时回来？” 产屋敷天音轻声打岔。

“不知、但一阵子都不回来了。”

产屋敷辉利哉抬头：“一阵子？”

“对、一阵子。就像今天太阳升起、再落下那样、一天一天的过”

“那‘一阵子’就是今天的太阳落下、月亮起来再来太阳起来吗？”

伊藤辉月摇头、想了想，指着产屋敷辉利哉手中抓着的布包、回答：“也不一定，我这里的‘一阵子’呢、就是你一天一颗地把糖果吃光”

指向一旁裹着布棉袄的产屋敷杭奈和产屋敷彼方，继续：“然后小宝宝们像你一样会走路、跑跳和说话的时候。”

后来在指向庭院里的大树，继续：“还有就是那棵树开满花朵十次、花朵掉落在地上十次的时候。”

就在伊藤辉月和产屋敷辉利哉解释什么是‘一阵子’时、产屋敷天音已经为伊藤辉月绑好了一个干净利落的马尾。放下怀里的小人、让他自己走动，伊藤辉月对产屋敷天音道：“我让山脚下那村落里一户买卖牛羊的店铺人说了、每天让人送羊奶过来。听说像你这样刚生产完不久的妇人喝热羊奶最好，补充营养和力气。钱你也不用给、我已经帮给了，你就安心地去喝。”

见眼前的人明明长有一副十几来岁的少女模样，说话却像是位老母亲般、产屋敷天音轻笑：“辉月你是我母亲吗。”

“什么母亲、我可没那么年轻当你母亲。我可是比你母亲老很多。”

“你又来了、你明明很年轻”

伊藤辉月见对方又要唠叨有关自己那挂在嘴边的‘年龄问题’，打岔：“总之，记得热了羊奶喝。杭奈和彼方也能喝些、听说对宝宝也好。”

“你买了东西给辉利哉、我想日香和雏衣也各有一份吧，盘缠足够吗？”

伊藤辉月拍了拍自己的包袱、表示足够。

“小斑会随你去吗？”

“不会、它估计不会跟我去。”

“没有鎹鸦、那怎么行。”

伊藤辉月摆手表示自己会没事的、当她准备要离去时，产屋敷天音给了她一定全新的斗笠。看着手中带着黑纱的斗笠，伊藤辉月笑了。自己正需要这种能遮盖自己头发的斗笠。

可能是体质关系，无论伊藤辉月如何把自己的头发染黑、第二天的发色依然是原来亮丽的银白色和红色。这让想要低调的伊藤辉月十分困扰、最后只能戴上斗笠来遮盖自己的发色。

告别了产屋敷天音和她的孩子们，伊藤辉月慢步走到了大宅子的门口、回头望着那让自己隐藏活着边培养鎹鸦很长一段时间的屋子，竟突然感觉有些不舍。

“又不是不回来了..”伊藤辉月自嘲。

踏出一步、身后就传来了炼狱杏寿郎那响亮的声音。

觉得有些不妙，想要拔腿就跑时、几个飞镖顿时插入了脚边的土里。

伊藤辉月吓得一愣、下一秒自己就被紧抱在一个热乎的怀抱里。

“夜姐姐、说好的不再离开呢？！”

叹气、轻拍着环抱自己的那双手臂：“松手。”

“不松。”

“给我松。”

“不要。”

“小阳、不应该叫你炼狱大人。”

“不要那个名字。”

“...不松开就叫你‘炼狱大人’或着‘炎柱大人’。”

“那你还是那样叫我吧，如果我松开了你会跑掉了。”

一只手大力地拍下炼狱杏寿郎的肩膀，宇髄天元头上出现了个‘十字路口’：“喂喂喂、我说炼狱大人啊，你有没有听过男女授受不亲啊。”

“姆嗯、听过啊。”

“那你还不松手？！”

“松了夜姐姐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