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的药很苦(2/2)
就算他靠近了白衣人,白衣人依旧纹丝不动,像个木偶傀儡,苏夜怎么说话,他都不理会,苏夜急了,他伸手揪住白衣人的袖子,可一碰,就在白色衣袖上蹭出一个血色手印。
皱着眉头的苏夜,厌弃极了自己,他想擦掉师尊衣袖上的血迹,可是越擦越脏,越擦越脏,怎么都擦不干净,他崩溃到几乎快要哭出来。
“……对不起,师尊……我弄脏了你。”
“……师尊,你不要不理我,你告诉他们,我没有想要杀人,我……我,师尊,你不要不理我……”
苏夜几乎崩溃,他浑身都是血,大多数都来自别人,雪地上是随处可见的残肢断臂,苏夜想去捞他师尊的手,可又不敢将自己满是血污的身体触碰到那在他心中圣洁如神祇般的师尊。
只是一遍遍求着他师尊,理理他,想求师尊带他回家。
白衣人终于动了,他伸手轻轻抚在苏夜头上,带着温柔的语气说道:“你还是认我这个师尊的吧?”
苏夜猛地点头。
白若一声音骤冷,面若寒霜道:“无论后来如何,终究是我这个做师尊的疏于教导了。”
什么意思?苏夜还未反应过来,就觉心口凉了一块,心脏骤然痛,他望着白若一冰冷无情的脸,顺着白若一的手,顺着那把渐渐生出腐朽的神剑……
……终于,目光触及了自己胸前的血窟窿。
白若一:“因由我生,缘由我灭。”
师尊……
好痛,心脏好痛啊……
心脏被神剑捣碎,他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可当他再次有意识,睁开眼睛的时候,竟然是躺在床上,没有萦绕在鼻尖的血腥味,心脏也没有被神剑刺穿,表面上没有伤口,可却隐隐有些刺痛。
苏夜抬起手,手上很干净,没有脏污的血渍,耳边也没有凛冽刺耳的风雪声。
他捂着胸口站起,走至窗棂,推开轩窗。
暮春的气息便冲进了屋内,外面是江南岸,楼下有热闹的叫卖声。
原来不过是虚惊一场梦罢了。
他撑着窗框,舒了口气,门便吱呀一声打开了。
白若一端着药碗走进来,淡淡道:“醒了就把药喝了。”
师尊虽冷淡,表情却不似梦中冰寒刺骨,苏夜走过去,似孩子般揪着白若一宽大衣袖的一角,没有弄脏师尊,苏夜才恍然醒来,不由得绽出梨涡,傻笑着。
白若一微愣,抬手覆上苏夜的额头,“别是烧傻了。”
温凉如玉的手掌覆盖在额头上,苏夜开心极了,他忍不住抵着蹭了蹭,就像毛绒动物面对抚摸会去蹭蹭留下自己的气息一般。
苏夜声音柔软,带着撒娇的意味:“师尊……我做了一个梦,好可怕,我梦见你……”你要杀了我……
可是面对此刻温柔对待的白若一,苏夜突然不想开口了。
白若一柔和道:“梦而已,都是假的,把药喝了。”
这时,苏夜才看到桌上热气腾腾的漆黑药汁,不必入口,光是闻着就已让他感到什么是如临大敌。
师尊什么都好,就是熬的药比谁熬的都苦,涿光山中的药堂还经常考虑如何改进汤药,使其没那么难以下咽,刻意做成药丸,尽量保证适口和便携。
白若一却一本正经说道:“汤药才更有利于发挥药效。”若非万不得已,他的首选治疗放肆绝对不是药丸。
以前尝过一次白若一亲手熬的汤药,要不是苏夜当时怕极了白若一,他能立马把肠子都给吐出来。
面对眼前的汤药,苏夜面露窘色,“一定要喝吗?”
白若一坦然道:“不喝药,病怎么能好?”
苏夜:“我什么病?”
白若一略一思忖道:“心魔。”
想起刚才的梦,苏夜想都没想,就信了。他捏着鼻子,一副慷慨赴死的表情,掣起药碗,迅速灌下。
苦味从胃里一直泛到口腔,苦不堪言,苏夜委屈地眼泪都要出来了,他实在是吃不得苦,这简直是要了他的命!
白若一也不知拿出了什么,趁着他还没阖嘴,就塞进了苏夜口中。
甜的?
苏夜疑惑地瞪大了眼睛,“是糖豆?”
白若一别过脸收拾桌上的药碗,随口道:“客栈掌柜的柜台上有一些给孩子的吃食,我随便拿的。”
苏夜:“……哦,那等会儿我再去拿一些,真甜!”
“没有了!”
苏夜:“嗯?现在应该才午时刚过,入住的人应该还不会很多,怎么就拿完了?”
白若一懒得跟他解释,笃定道:“拿完了就是拿完了。”说着从袖口暗袋中掏出油纸扔给苏夜。
苏夜接过油纸,拆开,里面是一颗颗饱满滚圆的糖豆,这样的糖豆口感和材质都不像是能被客栈摆在柜台上,任客人免费随取的。
这客栈的房费应当挺贵的吧?
所谓的免费一般都是收过费了。
又往嘴里塞了颗糖豆,压过了苦味,终于缓过劲来,他想起自己在宴席上突然心口剧痛,而后晕倒,不省人事……
所以师尊带他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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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想吐槽,心态略微有点崩,被jj刀傻了。
但就是很想把故事写出来,给你们看,就算单机,也很想给故事里人一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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