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2）

办理好了出国手续后，耿向煌按照程勇留给他的电话号码，与印度那边的向导联系上了，过了几天，两人在印度的机场见了面。

那个被称作“詹姆斯”的印度向导模样长得很普通，说着并不标准的华夏语，在接到耿向煌后，他开着出租车将耿向煌带到了生产印度仿制版“格列宁”的工厂那。

这家制药厂的位置很偏僻，紧邻贫民区，规模也不大。在得知耿向煌的来意后，该厂的老板亲自出面接待。

“你是第一个到这里来买药的华夏人，据我所知，这种药在你们国家是禁止销售的。因此，我很担心你就算买了药，也卖不出去。”问清楚耿向煌的来意后，这位老板直接说出了他的疑惑。

向导刚翻译完，耿向煌立即说：“你跟他说，在我们国家，有很多病人是吃不起正版的‘格列宁’，他们正等着我把药买回去，救他们的命。”

药厂的老板露出揶揄的笑容，说：“啊------你是想做救世主？”

“我不要做什么救世主，我只要赚钱。对那些病人来说，药就命。而对我来说，药就是钱！”说到“药就是钱”这句话的时候，耿向煌加重了语气。

过了一会，制药厂的老板说：“如果你在一个月之内，能把这些药卖出去，我就答应，华夏的代理销售权是你的。”

“ok，没问题。”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耿向煌的心里是乐开了花。印度仿制版“格列宁”在药店卖是两千元rmb一盒，如果成为代理商直接从工厂拿药，价格每盒才五百元rmb，从中赚到的钱就更多了。

非正规运货的渠道程勇早在开始卖印度神油的时候就建立起来了，同样，程勇也把这个渠道转给了耿向煌。

在一个看起来像是废弃了的码头，耿向煌找到了那名以前帮程勇夹带货物的印度男子，对方长得肥头大耳。当初程勇评价这个人的时候，说了一句“这人长得像猪一样、实际上比猴还精”。果然，当得知耿向煌让他夹带的货物是在华夏国内属于违禁的药之后，立刻提出增加费用，理由是危险系数增加了。最后，耿向煌给了比以前多一倍的价钱，对方才答应将装满印度仿制版“格列宁”的行李箱放在这艘货船的厨房内，等到了华夏沪海市的某个港口，再通过以前的关系“寄存”下来。

耿向煌乘坐客机回到沪海市后没过多久，便在一个港埠内拿到了“寄存”的行李箱。当天，接到电话的吕受益也过来了，看到满满一箱的印度仿制版“格列宁”，他又犹豫了，毕竟卖这种药是违法的，万一被抓可是要坐牢的。

耿向煌猜到了吕受益在想什么，直接将行李箱的盖子盖上，说：“你帮我把药卖出去，你就有药吃，否则------”

虽然耿向煌没有再说下去，但吕受益明白自己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第二天，吕受益带着耿向煌到处去向他认识的病友推销，到医院里面向排队的病人推销、挨家挨户上门推销，甚至向逛公园的老头老太太推销，可是就是没有人买。几天的碰壁下来，气的耿向煌都骂吕受益是骗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骂的开窍了，吕受益想到了一个人，便带着耿向煌来到了一个风月场所。

“你说的人就是她？”刚进来的时候，耿向煌还以为吕受益是想带着他潇洒一番，如果不是吕受益说一个女人可以帮着卖药，他早就离开了。他很不喜欢这种氛围。尽管在上一个世界，他上过战场，也跟形形色色的人打过交道，但对于这样的风月场所，他内心还是很排斥的。

在来之前，吕受益告诉耿向煌，这个名叫刘思慧的女人，是舞台上火辣的钢管舞女郎，也是生活中坚强的单亲妈妈，为女儿治病不惜委身风尘，她的女儿就是和吕受益同样患病的病友。刘思慧有一个qq群，是专门的这些病人群，只要她愿意帮忙，起码这一半以上的药是不愁卖不出去。

“等她的表演完了，我带你去后台跟她谈。”里面很吵，吕受益几乎是贴在耿向煌的耳边说话。

耿向煌点了点头，没有再做声，说实话，他现在宁愿上战场，也不愿在这里多待片刻。

好不容易熬到这场表演结束，耿向煌赶紧让吕受益带路，去找那个名叫刘思慧的女人。

这个风月场所的后台空间不大，里面进进出出的女子见到陌生男子过来，都觉得习以为常，甚至有几个打扮得十分妖艳的女人主动上前问需不需要包夜。

耿向煌立刻退到了门口，吕受益也只能硬着头皮过去跟刘思慧小声地谈。

没过几天，刘思慧带来了二十几个群的群主，都是慢粒白血病的患者。他们见面的地方是在“情缘”小宾馆的房间里，白天的时候那家宾馆几乎没什么生意，老板也提前让宾馆里的其他人放假离开了。

这二十几个人都是男的，并且都戴着口罩，让人很难看清楚谁是谁，最后还是在耿向煌的坚持下，刘思慧才让这些人暂时摘下了口罩。

当听到耿向煌说出每瓶药五千元rmb的时候，几乎所有人皱起了眉头，其中有个人问能不能便宜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