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五章 一件大事(1/2)
好...!」朱标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大声的呐喊助威着,嘴角都快咧到脸颊了,说明朱标此时是真的很开心,等一场球赛下来,朱标都有点喊虚脱了,回去的时候,还是朱榔扶着朱标回去的。
这一回去,刚刚到府中,孩子们就迫不及待的去学自行车了,这一幕让朱榔心中微微一动,以前朱榔家有辆自行车,不知道为什么朱榔家的那辆车圈上刻有「日本造」的自行车是何时有的,反正打朱榔记事起它就存在,车把是s型的,车身比一般的28型自行车要长,车子后座两边还有两个「耳朵」,放开可以放上篓子之类的负重,载更多东西。
车子没有铃铛,没有挡泥瓦,没有车撑,也没有刹车,当然也没有链盒,看上去就像一个光屁股的小孩儿,车子从来都是靠着墙站立。
令居的哥哥姐姐比朱榔大得多他们都会骑,朱榔稍大一点也按耐不住想学的心情,于是放学后朱榔趁母亲在厨房忙碌,其他人不在家,朱榔就右脚踩到里手的脚蹬子上,在院子里从东往西,再从西往东这么来回的遛。
因为人小车高,总是拔拔差差的,好不容易里熘外斜的左脚也可以悬空一会儿,高兴的心情难以言表,得意就忘形了,哐当!自行车歪到了外手,自行车外面的把手正好和北屋台阶的棱对上了,把朱榔右手的无名指硌了,右手边的自行车把套也摔掉了一小块儿。
在朱榔脑子里自行车如果被摔坏了那可不是一般的小事,那相当于「倒闭了一个运输公司」,它可是为朱榔全家立下汗马功劳的一员,不可或缺。
三姨曾骑着它一天来回40公里,为母亲寻医问药;为盖房,父亲用它载重行走10多公里,驮过一根长五米多,直径20多公分的檩条……它走南闯北,在我们家也算得上是「见多识广」的一员了。
朱榔自知惹了祸,赶紧费劲把车扶正靠墙,此时我才感觉到了手指疼痛,眼看血都流下来了,我也不敢跟娘说,自己拿了一张破纸随意的缠到手指上,还若无其事地站在院子里。
一会儿有人回来了,看见朱榔手指的血在往地下滴哒,就问:「怎么啦?」朱榔也不说话,对他牵过我的手,把纸拨开,好家伙!无名指指甲跟着掉下来了,于是对方立马骑着这辆被我摔了的「快骑」,载着我去六里地外的卫生院包扎伤口。
路上遇见熟人问对方:「大晌午的这是干嘛去?」对方说:「小家伙学骑自行车把手给砸了,去卫生院。」朱榔听见那人说:「这么点的孩子就学车子啊!」这年我7岁,我说的是虚岁。
给朱榔包扎伤口的医生姓董,董医生经常去我们村子里给人看病,村里人亲切地称他为:老董医生,我母亲称他为:董先生,母亲常常尊称医生和老师为「先生」。
在朱榔看来「老董医生」年纪其实不大,也就30多岁,高高的个子,走路外八字,经常背个棕色的药箱子,和村里的「赤脚医生」们走街串巷为村民服务。
朱榔曾听大人们说过,董医生是正儿八经医学院毕业的大学生,因为董医生的血型是「o」型,他曾主动用他的「o」型血救过我们村一失血过多的妇女的命,村里人都很尊敬他,几乎家喻户晓,所以我也认识他。
董医生给我打了破伤风针,问:「疼吗?」朱榔逞能说:「不疼!」他当时就问朱榔:「几岁了?」朱榔答:「七岁。」董医生也是那句:「这么小就学骑车?」
所以回来后,母亲下令禁止朱榔再动车子。朱榔问母亲:「什么时候我才能再学骑自行车?」母亲说:「等你长到和子龙那么高时才能学。」
子龙姓邢,是男生,大朱榔不知几岁,长得高大,所以母亲就拿他当标杆儿。朱榔感觉好遥远啊!朱榔什么时候才能长那么高呀!
但是自行车的魅力仍然挡不住朱榔继续学骑的念头,大概消停了一年半载,朱榔怕弄出响声,总是利用母亲在厨房做饭呼哒呼哒拉风箱的时候,偷偷抬着后座,不让车链子弄出动静,把车子推到当街接着练习,过了没多久就会「掏腿」了,反正没等到长的和子龙一样高就会骑了。
朱榔很纳闷父亲从来没阻止过我学骑自行车,看见朱榔在街上练习还总是微笑地看着朱榔,就因为如此,朱榔比同龄的孩子早早地学会了骑自行车,出门有时还能载上个小伙伴儿,自豪的不得了。
朱榔印象里这辆自行车没出过问题,与平把的飞鸽自行车相比较,它骑起来更稳。因为应有的附件已不健全,骑起来也没了动静,其他哪里出了毛病,比如换轮胎、补胎,换幅条,换脚蹬子,父亲自己总能及时维修,朱榔记得父亲还给它换过飞轮儿。
朱榔考上高中后它就成了我专门的「坐骑」,再到朱榔考上学,它大概也就闲了下来。
就因为小时候学车留下的阴影,朱榔暗自发誓,等以后自己挣了钱,第一先给自己买一辆非常小的自行车。
刚毕业那会儿,坤式自行车还很少卖,让在交电公司上班的外甥留意买一辆坤式自行车,等了不短时间,也没买上。
当时还是28型负重自行车多卖,朱榔还是先买了一辆28型飞鸽自行车。过了几年如我所愿,终于买了一辆耦荷色的24型凤凰自行车,上班骑了很久,后来朱榔弟弟也用这辆自行车学会了骑行,这辆藕荷色的自行车好像现在还在弟弟家楼下的地下室里,已经变成了「文物」。
再后来换骑摩托车,换骑电动车,换开汽车,都没有了当年学骑的那两「光秃」自行车的仪式感。说实话,有谁感觉不到改革开放给我们带来的这些快捷出行方式的变化?
时代在飞速发展,骑行的工具更新换代也越来越频繁,连那些小婴儿就有好几种小车子骑。但是下一代的孩子们却没有了我们那个年代学骑自行车的好奇感、新鲜感。
只是此时的这种感觉在登州又出现了,朱标看着孩子们开始学自行车,他也是冲了过去,想要和孩子们一起学,不过,这学自行车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因为此时登州的自行车还不是很大的,要是太大的话,因为身高的原因,登链子的时候是半圈半圈的登,一圈不太好登,身上经常会被摔破,特别是手和脚。
登州的自行车做的更女士一点,对孩子很友好,可惜的是朱标骑上去之后,完全找不到平衡,骑上去就跌了下来,好在身边有孩子们顶住他。
朱标跟着不服气,再次上去,可是上去之后,还是掉下来,嘿嘿,这自行车可不是那么好学的,朱榔太清楚了,这学自行车,孩子其实简单一下,但是成年人学习骑自行车,通常后面都是两个人在帮忙,一个人不容易扶稳,在当你熟悉的时候,他们会在后面偷偷的放开手,在你不知不觉之间就学会了,当然摔跤那是肯定会有的,倒是不多。
学会之后就好多了,自行车能干太多的事情了,木头做的箱子放在自行车的后面,里面装满了冰棍,是不是你的最爱呢?
那时候的你吃过多少钱一根的冰棒?
朱榔在80年代末90年代初那段时间朱榔吃最便宜的是五分钱一根的老冰棍,感觉很甜很甜。因为条件有限,也是偶尔吃一吃,有点想吃了。曾经朱榔也幻想过,毕业之后推个自行车去卖冰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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