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皇子皇孙(1/2)
此时的许家大院子里,花园里,亭廊内,满是年轻的书生。
所谓赛诗会,场地多设在大街上,一来人多,便于显摆,符合文人胃口,二来看客多了,评论上自然有了公论的权威性。倘若赛诗会被人从大街上请入宅院,便是有些鲜明目的的。
像今天的盛会,明面上是庆祝许家瓷器作坊二十周年,而实际上是为许家的大小姐择良婿的集会。
许家商贾在当地排行不是老五,也得是老三。杜县凡是有头有脸的人家,皆会出席。
公子满园,大家闺秀们也会簇拥在一起,或赏着芳香四溢的春花,或品茶赏聊天,或鉴赏诗歌,鉴赏谁家的公子哥俊朗又有才气。
公子哥面对团花紧簇的美艳少女团,自然更是卖力地创作诗歌。
荷尔蒙发挥到了极点,诗歌也就一篇又一篇地被人创作出来。
吟唱声,拍掌声,叫好声,不绝于耳。许家园内喜乐融融。
刘病已来到许家门口,见到门口喜庆异常,还以为许家小姐等不及自己,已经找了上门女婿,今日里便是成亲之日了。所有的气氛和酒席都符合这一仪式,就差门口上贴红对子,挂红灯笼,放鞭炮,敲锣打鼓唱丧歌了。
(⊙o⊙)…
刘病已刚到门口,就引起了不少进进出出院门的男男女女的注意。
刘病已只能微微低头,不去触碰他们的眼神。
这里毕竟是先前岳丈的家园,倘若弄出什么风流韵事来,着实对自己的名节不好。
“请问,这位公子,姓甚名谁?我们做个登记。”
门口有人拦住了。
刘病已抬头,看到是许家的仆人,忙抱拳微微施礼,说到:“在下刘病已,前来寻找贵家小姐许萍儿。”
“找我家小姐?”那人将刘病已上下打量一番,不耐烦地说到。
“你这人太过冒失了吧,陡然前来寻找小姐,这不合礼仪吧?”
刘病已想到在这古代,尚未出嫁的女子是不能随便见陌生男子的,便觉得也是唐突了,忙再次说到:“我要面见许家老爷,有要事禀告。”
“哦?你是老爷的朋友?还是……”
“就说刘忠坤的儿子前来拜见,便可。”
“好吧,你在门口等着吧!”那人极不情愿地挠挠头,对着旁边站着的另一仆人说到:“替我照顾着客人,我去禀报老爷就来。”
“有劳了!”刘病已总觉得礼多人不怪。
那人边往院门里走,便挠头,“刘忠坤?什么大人物?我从来没听说过,老爷未必能想见。”
此时的深宅内,众人在大厅里围坐四周,人约莫有七八位。
堂屋上首坐着一位花白胡子的老者,而陪坐在身旁的则是许广汉。
而坐在许广汉旁侧的则是许萍儿。
往下坐着的则是一些年轻的公子。
从他们的穿着打扮来看,不是富贵人家便是权贵人家。
“欧侯青阳刚才所说的科举制真是奇妙啊,这样以来,天下读书人终于有了登堂入室的门径了!”许萍儿说这话时,目光朝对面坐在上垂手位置的公子投去欣羡的目光。
那名公子得到了心仪美女的灼灼目光,自然就神情摇曳起来。他摇着扇子,怡然自得地摇着头。
“不为天下读书人做点儿什么,怎能对得起我的良心。每每想起读书人诉说苦读书百无一用,便心痛如绞。经过苦思冥想,终于想出这一个法子来。”
他侃侃而谈。
而坐在旁侧的一位老者却脸色极为难看,满脸的嫌弃和憎恨。
欧侯青阳还在继续:“我正打算着急天下读书人,写万卷书,上呈皇上,禀明我等效忠朝廷之孝心,为天下读书人争光!”
许萍儿听了,眼里射出更加浓烈的钦佩光芒来。
欧侯青阳受了这优待,身体更加摇摆起来,就差起身跳舞了。
坐在他身旁的另一人嘴角微仰,双眼上翻,盯着屋梁看着。
“公子真乃人中龙啊,这般远见卓识,我等皆自不如也。真是读书人的先锋楷模也。”
坐在上首的人连忙摆手到:“嗳!犬子拙见,不足为奇!广汉兄不要这般夸奖他!你说这话太抬举他了!东儿,还不写过大伯。”
欧侯青阳连忙起身冲许广汉道谢,又微微转身冲许萍儿施礼。
两人的目光一触碰,立马显出男骄女羞的面容来,几乎同时脸红起来。
两人的模样皆在许广汉和欧侯老夫的眼里。
他们二人互相对视,自是心照不宣,之后便哈哈大笑起来。
此时,仆人登门禀告到:“老爷,有一个小子自称是刘忠坤的儿子,前来拜见老爷。”
“什么?刘忠坤的儿子?”许广汉的脸色突地变得不自然起来。
他身旁的许萍儿一听到“刘忠坤”三个字,也觉得极为扫兴,神情变得黯然愤恨起来。
欧侯老汉知道许家跟刘家的婚事,自然在面容上显出不悦之色。
许广汉见风使舵,立马呵斥那仆人:“没听过这人,怎么能随随便便见呢?给我轰出门去!”
他这么一说,欧侯老汉嘴角上扬,皮笑肉不笑。
“我们继续聊科举之事,不要让这杂碎之人搅了兴致。”
此时的许广川起身到:“大哥,不妨让我去羞辱这尤家小子一番,自然就干净利落地打发了。”
许广汉听闻,觉得也是给自己下了一个台面,便说到:“你且去办吧!”
他随后对着众人说道:“吾家有此小女,真是烦恼地很呢,天天有一些痴心小子前来冒充什么未来良婿,吵闹着要见我,真是不胜其烦。”
原本翻着白眼的,咬牙切齿的两位,此时更是咳嗽几声,表示抗议。
欧侯老汉嘴角更抽抽了。
现场气氛有些尴尬。
许广川跟着那个仆人一路来到门口。
一见到刘病已,突然眼睛上下翻腾,又是围着刘病已转了一圈儿。
“小子,我们家大老爷没空见你,这是我家二老爷,有什么事跟他说吧。”
刘病已急忙抱拳鞠躬施礼:“晚辈刘病已见过二老爷!”
“你果真是刘忠坤的儿子?”
许广川惊讶地问到。
“回禀二老爷,家父忠坤是也!”
刘病已刚要解释为何不能时常前来拜见许家大老爷,却听到许广川惊讶地说到:“旁人都说刘家的公子懦弱无比,奇丑无比,没想到竟然这般清丽俊逸。”
“二老爷谬赞了!晚辈担当不起。”
“嗯。你找我大哥有什么事?”许广川觉得年轻公子徒有其表,也难以令人折服,况且刘忠坤家早已没落了,这样的公子就算模样俊朗,也只是花瓶而已。
中看不中用。
“请问,这就是许家的待客之道吗?俗话说的好‘一个女婿半个儿’,对待自己女儿的家主,就是这般轻浮,如何让良婿以后好生对待你家姑娘?将准女婿堵在门外质问,一不符合待客之道,二没家教。如果今日这等待客之道传扬出去,恐怕会令很多俊秀公子望而生畏,谁还敢前来许家登门拜访了!谁又敢担当许家的女婿了!”
刘病已看出这位二老爷对自己的不屑,何况自己还是许家的准女婿,没想到竟然遭到这般冷眼。
先是大老爷故意不见面,之后二老爷这般气势凌人,站在门口质问来人。
刘病已本来就对许萍儿的所作所为颇为厌恶,看到许家的老人也这般无礼,自然就愤愤不已,甚是恼火。刘病已心底里明白,此番前来,只是递了类似“休妻”的程序实物,往后跟许家再无瓜葛,自然也就打着胆子,跟对方撕破脸,争回一点仅存的面子了。
许广川先是一愣,显然没想到被人说的一向懦弱的公子哥,竟然这般理直气壮又盛气凌人地质问人。
而且,他说的也无错误,这般待客之道确实不合礼数。
此时,有不少的男男女女进出院门,跟许广川打着招呼。
不过那些人一律地视他如无存,眼光紧紧地盯着面前的小公子看。
尤其是那些少女们,看到刘病已后,面如桃花,羞红了双腮,低眉捂嘴而去。
许广川顿时觉得,哥哥和侄女是不是对刘忠坤家有所误解,竟然对面前的这位未来侄女婿丝毫不感兴趣,还有些极其厌恶。
许广川心里浮浮沉沉,极不是滋味,自然还是被晚辈数落一顿,脸上挂不住。但他一向大大咧咧,向来不把别人的评论放在心里。少年刚才的这份责怪并没有让许广川惹起火来,他倒是被另一番“觉得这小子很是有趣”的心思压倒下去了。
他瞥了一眼旁边的仆人,有几人正捂嘴嘲笑。
他干咳一声:“请吧,有事儿到门房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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