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北魏末年之战之入洛之战2(1/2)
21.2.3 河洛之战
这一回说到,神将孤军入洛阳,英雄单身脱黄河。
北魏建武帝自元颢进入洛阳后,一头扎入后宫,日日淫乐,荒废政治。北魏政局复杂,岂是他这种纨绔搞得定的?同时,拒绝陈庆之向南梁增兵的要求,与临淮王元彧、安丰王元延明密谋,暗中背叛南梁,其政权危机四伏,暗流涌动。庄帝元子攸好歹是尔朱家的傀儡,元颢算啥?他既不肯做梁朝的傀儡,又无力涤清北魏政坛,就离倒霉不远了。(这么看起来,陈庆之搞政治也不行。他既无力控制住元颢,又无法想出办法应对这个局面。军副马佛念言于庆之曰:“功高不赏,震主身危,二事既有,将军岂得无虑?自古以来,废昏立明,扶危定难,鲜有得终。今将军威震中原,声动河塞,屠颢据洛,则千载一时也。”庆之不从。陈庆之在洛阳一点也不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胜利者,他在洛阳被那些北魏贵族当面怼,居然老老实实地低声下气,“自晋宋以来,号洛阳为荒土,此中谓长江以北,尽是夷狄.昨至洛阳,始知衣冠士族,并在中原.礼仪富盛,人物殷富,目所不识,口不能传。”还是书生气啊。就政治而言,元颢与陈庆之两人都是弱鸡,两人还菜鸡互啄,焉得不败!当时元颢传檄北魏各地,俱不受命,谓元颢是南朝傀儡。元颢令不出洛阳。当初元颢入洛阳城阊阖门之时,马惊不肯入,左右驱策数次方入,看来早已注定元颢入洛阳是困顿之地,非好兆头也。据说古早时更始帝刘玄自落西行,也是马惊不能行,后一事无成。古今一体也。)
元颢先前曾任命陈庆之为徐州刺史,陈庆之便坚持去徐州赴任。元颢心中忌惮,始终没有放行,并对陈庆之说:“主上以洛阳之地全相任委,忽闻舍此朝寄,欲往彭城,谓君遽取富贵,不为国计,手敕频仍,恐成仆责”。陈庆之闻后,遂不敢再言。(陈白袍到底想干什么,我都没想明白,忠于梁朝、就该干掉已背叛的元颢,另立一个;忠于自己、就该不听元颢的,跳出来自己挑旗干;忠于元颢、就该表明心迹,誓死效忠,避免猜疑。。。看来下棋顶多是锻炼战术战略,锻炼不了政治啊!)
该来的总会来。永安二年(ad529年)六月,天柱大将军尔朱荣、尚书右仆射尔朱世隆、京畿大都督元天穆、荣长史高欢等,纠集士众,号称百万,拥卫北魏孝庄帝元子攸杀气腾腾奔向洛阳。元颢据守河南。陈庆之被迫带领自己的七千人渡过黄河,驻守中郎城(北中城)。当时洛阳,除了主城,有几座军城,比如守护主城的金墉城,河阳城与北中城是守护河桥的。
在中郎城下,和北魏主力大军展开鏖战。陈庆之处于绝对的劣势,但仍然在中郎城(北中城)阻截了尔朱荣三天,损失惨重。尔朱荣目标明确,主力针对的是元颢。乃用木头做成木筏,从硖石渡河,与元颢军战于河桥,“有夏州义士为颢守河中渚,阴与荣通谋,求破桥立效,荣引兵赴之。及桥破,荣应接不逮,颢悉屠之,荣怅然失望。”“戊辰,荣命车骑将军尔朱兆与大都督贺拔胜缚材为筏,自马渚西硖石夜渡,袭击颢子领军将军冠受,擒之;安丰王延明之众闻之,大溃。” “颢子领军将军冠受率马步五千拒战,兆大破之,临阵擒冠受。延明闻冠受见擒,遂自逃散,颢便率麾下南奔。” 元颢大败,洛阳失陷,元颢逃到临颍,遇贼人被擒杀,传首洛阳。
此战,陈庆之的梁军与元颢的嫡系部队,相互猜忌,没有配合,输得不冤。而作为终极boss的尔朱荣一出手,便知有没有。陈庆之与元颢几乎一点机会也没有。(相形之下,《梁书》就吹的太狠了,说什么十一败尔朱荣。当时北朝豪杰颇多,现在有些文章意思陈庆之把他们都挑了,简直是意淫过度。陈庆之纵横中原,元颢的这块北魏王族的金字招牌也作用不小,北地豪杰并未真正以陈庆之为对手。比及元、陈双方翻脸,梁军就原形毕露了,北府军虽然能打,但是毕竟不是神仙。陈庆之军事战略一流,碰上同样军事战略一流的尔朱荣,也没有讨到什么便宜。尔朱荣的人马比你多得多,又是主场作战,压制住陈庆之也是可以理解的。说实话,自从元颢与陈庆之翻脸,陈庆之的入洛之行就是完全失败了,不管他输还是赢,他或者说梁朝的初衷已经不可能实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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