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坦白（1/2）

“今个儿咱们去侯府，恰好遇到……”

夏芷瑜把在侯府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她亲身经历的部分说得详尽些，听来的说得简略些。

谢姨娘听完之后大惊失色，不是因为所听所闻，而是……

“你说什么？茹姐儿那天真的说了，要和小弟弟一起睡？哎哟，小娃娃的眼睛那可是最厉的，只怕她是真看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姨娘还记得你小时候啊，本来睡得好好儿的，突然就睁开了眼睛，然后对着虚空咯咯笑，当时把姨娘吓的，生怕是有什么妖魔鬼怪的，看你长得好看，要把你带走呢，然后……”

谢姨娘说着说着，又把她当年三跪九叩地上山替她求平安符的事情给说了遍，只不过这一回，谢姨娘倒算是说了真话了，“那个平安符啊，姨娘当时其实求了两个，一个是用来戴的，另一个是用来调水喝的，果然你喝了之后，就再没那种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啊？我小时候，姨娘您还给我喝过符水？”

“喝过啊。”

谢姨娘应得理所当然。“要是不喝，你能平安长这么大？那都是佛祖保佑。”

夏芷瑜有些哭笑不得，她长这么大，难道不是吃米饭长大的吗？

“哎呀！”

“姨娘，您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吗？”

谢姨娘突然出声，把夏芷瑜吓了一跳。

“我就是突然想起来了，怪不得……五姑娘从侯府回来之后就病了，该不会，是把侯府那不干净的东西给带回府里来了吧？”

说着话呢，谢姨娘就开始东张西望，“我昨天还去看过五姑娘，该不会……”

“姨娘，您别自己吓自己，这会儿太阳还没落山呢。”

“对对对。”

嘴里虽然应着，但谢姨娘已经有些魂不守舍了。夏芷瑜却不大害怕，因为她总觉得她自己，其实也算不上是个人。虽然她的身子是她自己的，但她凭白多了一世的记忆，与旁人终归还是有了不同。所以她信鬼神，但却并不害怕。她与它们的区别，无非是有没有这身躯壳。

“就算真有……吧，但是您不知晓，他们就那般毫不避讳地在茹姐儿眼前杀生，还要将热狗血泼在她身上，茹姐儿年纪那样小，便是本没有事，只怕也能被吓出病来。他们这样做，太过了。”

谢姨娘一时无言，随后大约终于想到了说辞，“唉，那也没有办法，那里是侯府，做主的是侯夫人，就算夫人过去了，那也只是外人罢了，说不上话的。更何况你！你说四姑娘都知道保命在外头等着不进府，你怎么就那么想不通，跟着夫人一块儿进府了呢？万一侯府真是走了水，你难道还要去救火不成？也不怕伤着了自己。你要伤着了，让姨娘怎么办？你进去之前，想过姨娘没有？”

听着谢姨娘这一番言论，夏芷瑜瞪大了眼睛，似是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她一直以为，按照谢姨娘的性子和她平时的做法，对于她干脆地随夫人进府的选择应该是夸赞才是。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几个时辰没见，就不认识姨娘了？”

“不，只是我以为，姨娘您该夸我做得对，您平时不是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