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才若渴（2/2）

下课后，查尔斯教授留住欧若拉，芭布玲助教体贴地把被迫一同留下来的普塞和伯斯德叫到她旁边去聊天。

“感觉怎么样？”查尔斯教授倚着书桌，打量已经重新把墨镜戴上的欧若拉。

“您的课真的太棒了，”欧若拉说的是实话，虽然课上讲的内容对她来说实在过于基础，但她已经自学将近一年，加上家长们的专业辅导——欧若拉觉得做人应该见好就收，“我觉得您讲课逻辑特别清晰有条理，有很多细节的地方在这之前我从来没有留意过。”

查尔斯教授被她的话逗笑了，“真的吗？你真的这么觉得？好巧啊，我记得我上一个得意门生——喏，就和芭丝茜达一届的另一个学生——哎，那孩子是真的天才，不过我没能像发现你一样提前发现他的天赋…也怪我，明知道那孩子家里……我现在还记得我给他上完第一节课之后，他跟我说过同样的话。”

欧若拉小心肝一颤——妈呀，她的马甲！

不过表面上还是尽量不露破绽地微笑着好奇道，“真的吗？那确实太巧了……”

“是啊，”查尔斯回忆了片刻，遂把目光又投到面前这个小不点身上，“不过话说回来，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我感觉课上的内容对你来说太轻松了，如果我没看错，你现在的水平已经大概能达到四年级快结束的水准了。”

旁边竖起耳朵“偷听”的三个人暗自惊讶。

“没没……”欧若拉忙不迭地摇头，乖乖，四年级结束，那她马甲岂不是随时都会被扒掉……

“你别紧张，”查尔斯教授认真地提议，“我只是提出一种可能性，也许你愿意旁听一下四年级的课程？不过我觉得对你帮助不大——暑假时原本想着等开了学再仔细看看你的水平，没想到你进步得比我想象中还要快，我想现在四年级的课程已经满足不了你了，但五年级是分水岭，你现在的程度直接去听会很吃力，所以我觉得最好的方式——假如你不介意的话，你可以每星期都来我这做一些课外辅导……”

要说试探欧若拉的身份，那还真是冤枉了查尔斯教授那颗爱才若渴的心。

欧若拉想拒绝——就连她哥当年都是按部就班读了五年的选修课，她不想太招风。

但当她打算以还有别的课业要忙为由推脱掉查尔斯教授的美意时，对方却展示出比她更加坚定的决心，劝道，“留你继续在三年级读一年，一来是出于让你激励一下其他同学的私心，二来是希望你能再巩固一下基础，但升到四年级你就会发现，整个学年都在翻译文章，若满足于此，对于你来说无异是浪费时间，再耽误下去，你现在的天赋就会被这种进度拖垮——”

顾忌其他人，查尔斯并没有挑明，因为种种原因，霍格沃兹乃至魔法部教育司制定的古代魔文课程内容，无论是o.w.l.s还是n.e.w.t.s都过于简单——至少对于行家来说，但没办法，即使是这种“低要求”，每年能在古代魔文拿o的学生一只手都数不过来，而且随着选修的学生数量愈来愈少，这一趋势还在悲观地发展下去。

最终，在“试着旁听一节四年级课”和“每周六晚上进行额外的单人辅导”之间，欧若拉选择了掉马甲可能性较小的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