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无心一言误终身（2/2）

随意和蛛心走了一个时辰来到了一村落村头，村头木牌上写着清水村三字。

看到这个名字随意便觉得自己好像来过，皱起眉头回想起来。蛛心发觉随意的异样，于是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我感觉我好像来过这，就是想不起来了。”

“估计你把它当成其他地方了吧。”

“大概是吧。”

随意跟着蛛心进了村子，村子里小孩和小孩追逐打闹，汉子们一起在田里忙着，妇女们坐在一起，补着衣服、绣着手绢、做着新鞋，时常不知是谁说了一句什么，便都笑成了一团。

随意也被这种平常安逸的生活吸引了，边走边看满脸羡慕，走了一会便进了村子的住房区。

蛛心四处看着，而随意却被一个坐在家门口的老奶奶吸引住了目光。这个老奶奶呆滞地看着前方，但待看到随意后，目光便不肯离去了。随意始终也不肯把目光移去，感觉似曾相识，但是挖空了心思也想不起来。

就这样走着走着便从老奶奶面前过去了，随意以为是自己多虑了便收回了目光，可此时后方传来一声苍老的声音。“是随意哥吗？”

随意瞬间就惊住了，蛛心也停住了脚步。随意转过身来到了老奶奶面前，老奶奶也缓抬起头看着随意的脸庞。

“老奶奶，你认识我吗？”

老奶奶闻言没有回话，两眼渐渐染红流出了泪水，苍老且有着斑点的脸上露出无法形容的开心表情。

“回来了！回来了！”

“谁回来了？”随意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想不起面前的人是谁，

“你啊！你啊！终于回来了，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点都没变，一点都没变。”老奶奶的声音虽然气息不足，但是感情真切，真切得随意很是苦恼。

“你是谁啊？我想不起来了，告诉我。”随意弯着腰仔细打量着老奶奶的脸庞。

“是我啊！是我啊！”老奶奶缓缓举起干瘪的手掌轻轻抚摸着随意的脸庞，眼中的泪更多了。

“阿……阿……阿青！”随意脑中如被惊雷打过一般懵住了，老奶奶闭上眼安详地点了点头。随意见状吓得直了身，后退了好几步，抱着头眼中流出了泪水，一旁站着的蛛心不知情况，只好先面无表情静静地看着。

“怎么会，怎么会，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随意痛苦地看着阿青，阿青睁开眼看到随意这么痛苦，也跟着痛苦了起来。

“七十年了，七十年了，我等了七十年你终于回来了。”

“你为什么要等我？还等了七十年。”

“因为我喜欢你啊！随意。”随意定住了，双眼不敢置信且伴着恐惧看着阿青，面部也僵住了，颤抖着声音问道：“你……你不会……不会到现在还没成家吧？”阿青点了点头，随意气得前后走动，悔恨让泪水更多了，一旁的妇女小孩也闻声见状聚了过来。

“你傻啊！等我七十年，那可是七十年啊！不是七天也不是七个月，你就不会放弃吗？我有这么好吗？值得你等一辈子。”

“值……值……把你等来就值，我还一直记得你当初离开时说的话了。”

“离开时说的话？”随意努力地回忆着，终于想起了那个画面，一个少年对着红着鼻子和眼睛的少女说着什么，而随意则一字一句都说了出来。“不要哭，我只是出去看看，很快回来。”

“一个字也没错，一模一样。”随意变得有些癫狂了，抱着头前后摇晃不断地用手捶着脑袋，嘴里不停念道：“呵呵！很快回来，呵呵！很快回来，呵呵！很快回来啊！”

随意猛地跪在阿青面前，并打了自己一个嘴巴不停地说着对不起。蛛心见状慌忙想要上前，但看到阿青一只手撑地，一只手搭在腿上艰难缓慢地站了起来，心中有些触动，停住了脚步。

“你没有对不起我，我只是自己想等而已，感谢老天爷让我等到了你，死也能闭眼了。”

“我当初什么也没对你做，什么也没对你许诺，就一个很快回来就能让你等我七十年吗？”

“够了，够了。”

这时看热闹的农村妇女终于明白了怎么回事，开始七嘴八舌了起来。

“这就是老奶奶等的人啊，哟！蛮年轻吗。”

“是啊是啊，我听死去的娘说老奶奶一直在等他的心上人。”

“心上人啊，可老奶奶都这样了，这人怎么还这么年轻，不会是妖怪吧？”

“哎呦！哎呦！哎呦！这就是孽缘了，啧啧啧啧！”

蛛心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大声冲着人群叫道：“我们就是妖怪，不想死的话就给我快滚。”人群立刻就被蛛心的话吓散了，阿青看了一眼蛛心便有些担心地问道：“随意，这位姑娘是你的娘……娘子吗？”

随意闻言立马慌张起了身摇头摆手到，蛛心也赶忙解释道：“老奶奶，你误会了，我只是和随意一起的赶路人而已。”

阿青一把抓住了随意的手臂便向屋子里走去，虽然没多大的力气，随意也任由阿青抓着，带进屋子里去。

“你们赶路过来还没吃饭吧，我给你们做吃的，做吃的。”听到阿青这句话蛛心连忙说道：“老奶奶，还是我来吧。”

“不，不，不，我来，我来，我来。”蛛心见阿青这样开心，又看了看随意便没说话了，跟着阿青和随意后头进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