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存即是理（2/2）

颛顼知道这是羿在开玩笑，但还是回答了羿的疑问：“这里是草原，咱们的底盘，他祝融要是敢来这里闹事，那就提前解决了他，也好了去后世的麻烦！”

羿跟着颛顼，自然知道祝融和自己所处的立场问题，所以也就很快的收起了弓箭，防止继续下去，会聊出什么别的事情来。

颛顼带着羿和其他伙伴，驰骋在草原上。从习惯坐马车变成了骑马的颛顼等人，也觉得世界这么大，应该出去看看。如此一来，当时昌意琢磨的原始森林，也就落在了颛顼的眼里。

“向中心发消息，说咱们嫉妒缺人，需要支援的！”颛顼一方面是真的缺人了，另外也是觉得表伯的九黎族真的很厉害，一日不到就可以召集接近百万人，且无怨无悔的离开常年居住的地方。

十日后，飞鹰传来了消息——自给自足！

轩辕的回答非常简便，甚至让颛顼有了一种爷爷轩辕已经不喜欢自己，开始敷衍自己的感觉了。

“自给自足？这里不是中心，这里不能种地啊！吃一顿饱一顿的，还真是自给自足了。”颛顼毕竟做了这么久的草原首领，说话也当然是以草原为主。

“额嗯！”羿看似不合时宜的咳嗽，其实是在‘救’颛顼。

颛顼何等聪明，一瞬间便明白了羿的用意和自己刚才的不妥行为：“既然这样，那咱们就彻底的自给自足！不能种地那咱们就养动物，毕竟鲜肉比植物好吃嘛。”

颛顼在用最快的时间，把自己原先的光辉形象重新的树立在身边人的心里。

“首领啊，这动物怎么养？”这个问题的提出，自然是已经确认了颛顼的草原计划。

“狼就别想了，吃它们一只，剩余的能跟咱们斗一辈子。所以我认为，咱们要从弱一点的动物身上找一下。”颛顼说这话，眼睛已经盯着远处在肆无忌惮吃草的羊了。

羿和众人随着颛顼的眼光望向了那只看起来还很快乐的羊......

中心的轩辕，这华夏的共主，在逐鹿战役结束后，已经不止一次的觉得自己老了。但事情还在一件一件的发生着，好不容易觉得可以把颛顼从北疆草原召唤回来，继任自己的位置，好让自己能够安度晚年的心，也随着巫族的突然出现，而彻底的打乱。

在轩辕的心中，这华夏之前的世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已经想象过无数次。而巫族的出现恰好填补了轩辕长时间那心中的疑问——这个世界究竟有多久。

如果这个问题，随便找个华夏人问一下，哪怕是风后常先这般人物，估计也不愿意在这种问题上浪费时间和经历。可轩辕毕竟是轩辕啊，是与众不同的存在，是华夏顶峰的存在，所想问题自然和‘普通’人不一样。所处的位置也促成了轩辕渐渐的开始琢磨那所谓本源的问题。

“哎...要是祖宗伏羲还在就好了！”轩辕的自言自语，让身边已经生活彻底不能自理的常先也感悟到：“这就是一代一代啊！首领啊，您信不信？等您走了，您孙子颛顼绝对也会有这般感悟的。”

轩辕看着躺在地上，只能斜着眼看着自己的常先说道：“你都这般模样了，还是不肯放手，是还有执念吗？”

常先使劲的挪了挪身体，好像在告诉轩辕自己还不能算是残废：“执念倒是没有，就是觉得好死不如赖活着而已！”

轩辕一愣，显然没有料到跟了自己一辈子，特别注重面子的常先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来。

许久之后，轩辕也笑了：“你说的很对啊，好死不如赖活着。哎...除了向应龙和刑天这般头脑简单到只剩玩命的人外，谁会去真正的以命相搏呢？”

常先使劲的摇了摇头，说道：“应龙兄弟和刑天前辈，都不是头脑简单的人。他们都是...都是纯粹的...人！”

轩辕一直是看着常先的，所以明白常先现在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当天夜里，中心难得的出现了哭泣的声音。常先的自然死亡让众人的心很是矛盾，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伤心。

“兄弟，谢谢你了！”这是轩辕对常先说的最后一句话。

与太昊一样，轩辕为常先选择了火葬......

听闻常先去世，蚩尤望着自己最后一位兄弟阿破死在的那湖，自言自语道：“阿巨啊，常先去世了，估计在黄泉路上，你也能‘报仇’了。”

风伯和雨师都知道阿巨是怎么死的，但奇怪的是，就是对常先狠不起来：“首领，人已死，就不要这般抱怨了。”

蚩尤点了点头，接着又是一句自言自语：“他常先人也不错，你俩就是误会而已，等见了面，抱抱就好，别弄得阎王太难堪。”

风伯和雨师相视一笑，知道这般可爱的首领，才是蚩尤的本性。

二人望着正望着远方的首领，总感觉世人都缺对首领的一个道歉。

“别这么看着我，我会害羞的。有这时间，琢磨琢磨巫族的事情。”蚩尤说着，把不久前从中心传来的木牌递给了风伯和雨师。

风伯和雨师看清了上面的内容后，也着实一惊。

“这...这是真的假的？”风伯不相信神农的长女瑶姬，会是死在巫族的祭祀上面。更想不到巫师们的师傅三身，是帝鸿的兄弟，帝俊的孩子。

“你别问我，我也不知道。”蚩尤的表情，分明就是知道。

“那现在咱们该怎么办？”雨师的意思是巫师都已经分散至华夏各地界，更没机会统一的问了。

蚩尤的表情自木牌亮出来的那一刻起，就变得自信了许多：“我允许那么多族人跟着她们，难道只是为了保护烛九阴所在的地界吗？”

风伯和雨师恍然大悟，才明白为何首领蚩尤会用将近百万人来做这个看起来貌似没有价值的事情。

蚩尤是个不信邪的人，所以对巫族那些所谓的祭祀，在巫咸在的时候就已经觉得是糟粕了。而如今叔父轩辕的意思也是一样，要车队的停止对活人的研究，这自然让蚩尤那本就不爽的心，更加的不爽。

“活人祭祀！干嘛不自己祭祀自己啊！”蚩尤闭上眼睛，在脑海里想象表妹瑶姬当时那痛苦的样子。

渐渐的，蚩尤留下了汗水，在心痛之余，甚至有了一种杀光巫族人的想法。

“替我转告所有跟着巫师们去的族人，如果巫族人想要用活人的方式来祭祀他们那所谓的敬畏，就不要废话，直接让他们去见那所谓的敬畏就好了。”蚩尤是战场上的阎王，但那是逼不得已。在生活上，是觉得温柔的人。

蚩尤也不想理会什么种种世间委屈和抱怨，只是觉得人要么跟常先一样自然的，无悔的死去。要么就跟应龙那样战死沙场，也算是有了归宿。像巫师们的师傅，三身那样，通过牺牲别人来获得某些自己想知道的事情，那就真的可笑至极了。

“怪不得你们巫族人口凋零，是造孽太重啊。”蚩尤说这话的表情，是非常不屑的。

“首领，有句话我不知当不当讲？”风伯看着木牌中，好像有个夹层。

“说说看！”蚩尤愿意听下属说真心话。

风伯使劲一扣，直接把木牌掰成两半了。其中夹层上也有一行字——世间万物，道道有理！

蚩尤在看到这夹层上的字后，也觉得有些奇怪。

许久之后，蚩尤自言自语道：“原来是这样啊！盘古前辈...你真厉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