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你为什么跟她离婚？（2/2）

他开门见山地询问，自认没必要跟一个戏子虚与委蛇，或者费什么心思在这上面。

等路易寒回答的功夫，他修长分明的骨节一下又一下极其富有节奏地敲在大理石桌面上。

“没什么意思，就是不喜欢常晴，也是她太笨，怎么都合不上拍。”路易寒把鸭舌帽的帽沿往下压了压，说出来的话却是丝毫不留情面。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啊，哪有什么意思。问这问题真讨厌。

慕衍之暗了暗眸色。

好歹是自己的搭档，如此连半分尊重都没有，这人着实不会做人了些。

“最多半个月，片子就要开机了，如果你们还是这种情况，根本应付不了拍摄需要。”慕衍之剑眉微蹙，顿时气场强硬许多。

“我知道，”大男孩挑了挑猫眼，意味不明。“不过我觉得慕总最应该交代的是常晴，毕竟一窍不通的人可不是我。”

说着路易寒还无奈地一摊手，幅度夸张地耸了耸肩。

“她那边你不用管，只要你认真跟她搭档，其他的都不是问题。”

慕总揉了揉眉心，恩威并施地加上一句，“我知道常晴的基础并不算好，她的指导老师会解决，你也多上心。这部片子播出，你跟老东家的合约也差不多就到期了，到时候慕氏的大门永远向你敞开。”

换言之，如果这部青春文艺片不好了，那年后路易寒的合约也就危险了。

聪明人说话，从来用不着拐弯抹角。

“我尽力。”路易寒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形状优美的猫眼微微阖着，只留着一条缝，从里面能看见细微琐碎的光亮。

两只手轻轻搭在眼前，悠闲得像要立马睡过去一样。

慕衍之不满地蹙了蹙眉，没心思再提别的，只摆摆手让他出去。

路易寒一骨碌坐起身，端起来咖啡杯一饮而尽，淡粉晶亮的唇略略扬起来。

“我也有个问题想问慕总。”他不卑不亢，嗓音隐约带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冽。

“你说。”慕衍之虚了虚眼，正了脸色等着路易寒提问。

“慕总......是因为常晴才离的婚吗？”

仿佛一枚深水炸弹潜伏进海底，蔓延氤氲出极多迷眼的泡沫。

“你听谁说的？”

慕衍之没否认，只眸光犀利冷然地审视路易寒。

“猜的。听说慕总跟原配离了婚，身边转而有了个新面孔，是个人就会这么猜。”他又把帽沿往下压了压，几乎完全遮住眼，遮住里面浓重的讽刺。

“是，也不全是。”

慕衍之沉默许久，以至于后来路易寒等得不耐烦要走了的时候，才听他认真地回答。

“是因为她的家庭吗？”路易寒声音轻飘飘的，像是一声叹息。

是因为她父亲仕途坎坷，还是因为她外祖手握秘方，独占鳌头，招惹了太多人眼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