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2/2）

“最多只能希望如此。”洛佩斯倾听着艾雅均匀的喘息，目光凝视她的脸颊与滴落水滴的金色发梢：“怎么了？”

“一本书……”艾雅的身体继续向前蹭：“我记得就被我放到这里，上面也许记载些东西，能够让我多些对泰德话语的猜测。”

“我不擅长猜字谜，也不喜欢这种盟友。”洛佩斯抬起手掌，抚摸艾雅荷花般柔软的脸颊，手指为即将滴进眼角的水珠规划道路。

“我们可以相信它，它的神格已经消亡，这是它的诚意。至少，这是它选择死亡的一部分意义。”

话音落下，艾雅的身体突然紧绷，同时发出欢呼雀跃：“终于找到你了，原来是被我丢在这里。”

接着，一本由镌刻着陌生文字的暗黄色羊皮包裹着的沧桑古书被她从书架里抽出来。

“这又是那里的文字？”显然，洛佩斯从未见过那书上的文字。

“古斯科尔德语，诸神的文字。”艾雅翻开书页，先是跪坐在洛佩斯腿上，然后又从躺椅上站起身，向被绒毛被盖子身下的柔软木床走去。

“你倒是好学。”洛佩斯回味着身体残留的余韵。

“得益于一位优雅的语言大师。”她顺着木栏的阻隔跳进木床柔软怀抱，把书本由枕头上翻开，就这样趴在上床，膝盖半弯着抬起双腿，白嫩的躯体若隐若现，晶莹剔透的脚趾欢愉的在空气中荡漾。

“若是在日和月光芒下旅行，你一定是一位好向导。”舒适的悠闲让洛佩斯少见的观察起，插在木桌上父母遗留短刀刀刃上的花纹。

一把栩栩如生长矛被雕刻在刀刃中心，长矛的四周还环绕着不规则的曲线，像是鸟语花香的草地，又像是凸起的山脉，但洛佩斯并没有兴趣猜测那是什么，目光便自然而然的越过山脉林地往上走，直到抵达稍上一点，繁星似闪耀着的小点，以及一朵看不出颜色的绽放花朵。

“好向导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她的手指顺着阅读的痕迹挪移：“要是某位吝啬鬼肯多给我些阿尔特斯金币，我也可以勉为其难。”

“也许，我们可以去生命之森的森林与动物为伴，或是在阿尔特斯参观一下人声鼎沸的集市。”她的声音短暂停顿，全部心思沉入文字。

许久后，又继续开口说：“安格玛西的广袤沙漠，还有魔窟科特的恶魔低语。哼哼，亦或者捷克尔希锐尔的矮人锻造，还有碧悠之海人鱼的歌声悠远。”

“哦，我都不知道我得去这么多地方。”昏黄的光芒让洛佩斯眼中的困意变得更加汹涌：“但毛遂自荐的向导可不想熟练掌握着六国语言。”

洛佩斯把胳膊靠在扶手上，注视她露出的笑容，叫艾雅不满的撂下腿，翻过身子，轻轻哼了哼，就这样与他对视，嘴里像模像样吐露的话语让洛佩斯的微笑更添几分愉悦。

她靠着枕头侧躺，头发搭在胸前，脸上的表情耀武扬威。

“如果我没听错的话，阿尔特斯语那句像是，‘一个可爱的蠢蛋’。”洛佩斯扶住下巴，满脸审视的望着他。

“唔，对不起亲爱的。”她鼓着脸颊轻轻躺进被子的包裹，轻轻撅起的嘴唇伴着遗留在外的遗憾目光拥进他的视线：“六句都是一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