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吐蕃之族补（1/2）

其一，吐蕃来历。

藏区，自古是与中原系出一脉，所谓汉藏文化也，是与阿尔泰文化相对应的，作为中华地界内独立发展的两大文明源之一的。也就说理应是非狼文明与北方草原狼族的对峙。可是，事实上，高原藏区上的牦牛，却永远地与草原狼族厮混在一起，成为压制中原农耕文明的帮凶。从地理上讲，青藏高原天然封闭、又不宜居，所以汉人很长一段时间内对那里嗤之以鼻，造成当地的原始、封闭、落后和对汉人的仇视。这个就是所谓的“地理决定论”，我的好些朋友信奉这个，而我是颇不以为然的，我向来相信“文化传播论”，因为“地理决定论”太过机械、太过规律、太过理科生思维了。

世界屋脊上文明的先声，首先是从阿里的象雄响起。这个也是原始巫教，苯教的起源地。我们现在看到密宗的种种不可思议之处，大多来自苯教而非佛教。公元6世纪时，吐蕃开始崛起，彻底吞并了象雄文明。象雄文明其历史可以追溯到一万八千年前的古象雄王朝。远在印度佛教传入西藏之前一万多年， “雍仲苯教”早已在雪域高原广泛传播，是西藏民族最重要的精神信仰。

现在我们谈雪域高原文化，言必称吐蕃，事实上，高原独有文化中所有与其他文化不同的地方，在古象雄文化中都已经成型。西藏文化为自己的独立性而骄傲时，是否该反省一下灭绝的古象雄文化呢？

其二，吐蕃密宗。

现在这世道，在头面上混的，谁不认识个仁波切，还真不好意思跟别人打招呼。对心理迷茫的现代人来说，仁波切就是上师、心灵导师，倒也也符合中国缺少心理辅导师，又排斥牧师的现状。所谓北京朝阳区有三十万野生仁波切即出此也。常有女文青，追求心灵的故乡、离天堂最近的地方，结果不但被涤荡了灵魂，还被涤荡了身体。堂堂中华上国，竞纷纷追随此原始、野蛮的教派，堕落如此，真是叫人怀疑人生啊。从过去到现在，密宗一直在作同一件事，妳贪图他的灵魂给你带来的好处，他贪图妳的肉体给他带来的好处。还真是两不耽误呢。

虽然鄙视它们，但仍要了解它们。佛教传到高原，与苯教结合后，相对于显宗，称密宗。藏传佛教分得很细，如宁玛、萨迦、格鲁、噶举、觉囊、噶当、觉宇、希解。最终形成五大派，萨迦、格鲁、宁玛、噶举、噶当。也有直接叫颜色的，红黄花白黑。即萨迦派为花教，格鲁派为黄教，宁玛派为红教，噶举派为白教，另外仍存世的苯教为黑教。

历史上，先是红教为盛，宁玛教派是藏传佛教中形成最早的一个教派，它的产生及其在康区的传播可追述到赤松德赞执行时期（公元755-797年）。然后是花教崛起，吐蕃贵族昆氏家庭的后代贡却杰布于1073年在后藏萨迦地方建萨迦寺弘法，遂形成萨迦派，萨迦派的真正创始人应该是卓弥释迦益西。再后是白教兴起，至元末，萨迦政权被噶举派取代，萨迦派仅保有萨迦地方政教权力。现在就是黄教的天下啦，格鲁派是藏传佛教最晚兴起的一个教派，宗喀巴于1409年建成甘丹寺，并举行了首创的祈愿大法会，标志着格鲁派的创立，号称是继承噶当派。所谓两大活佛达赖、班禅，都是格鲁派。（文青小清新熟知的情人活佛，就是六世达赖喇嘛，仓央嘉措。）至于黑教即本地的苯教，则一直处于被打压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