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真相（1/2）

“巧言。”

殿中传出了一声江誉歧的呼唤，巧言立即推门而入，“陛下有何吩咐？”

江誉歧缓缓抬起手臂，将药碗移到巧言的面前，“去，将药温一温。”

巧言双手接过药碗，却在抬眉之时，注意到了秦观月身上披着的龙纹袍，“诺。”

江誉歧捕捉到了巧言的细微表情，但他只觉得这是自己对秦观月独一的偏爱，等巧言合上殿门，他又扭头望向秦观月，将一旁的软枕捏成块状，塞在了秦观月的腰后，“让我仔细想想，该从何处说起呢……”

………………

“别问我为何平白无故会跑来和你说这些，外头人可是已经传开好多天了，你大可随处找人问问。”

……

“方才与你说的事，已经逐渐传开了，保不准殿下已经知晓。”

………………

秦观月本不相信姬红竗的话，但每每想起，都会觉得心头不安。

她靠到了软枕上，“就从近些时日，宫中的传言说起吧？”

“传言？哦……”江誉歧眯眼笑着，仅迟疑了片刻，便想起了一二，“近日的确传言有些盛了，不过听得越多，自然也能辨个真伪来。”

“那……关于羡儿的传言呢？”

“我不愿再瞒你了，关于羡儿身世的一切传言，都是我主使的。”江誉歧以最平和的语气，终于道出了自己隐瞒许久的计划，尽管秦观月可能会不理解，但他这次想要将心比心，不再诓骗面前人，“其目的，只是为了引罪于纪渊，逼他反新政。”

秦观月听着传入耳帘的一字一句，有些不敢相信，“你既然已经知道肃王是他杀的，为何迟迟不肯将他治罪，反倒制造那些传言来害我？”

“是，我的确怀疑过，但后来我想通了，你不知道的事，还有很多很多。”江誉歧生怕秦观月因此再伤了心神，连忙抓起她的双手，望着她的眼眸，却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纪渊参与谋反，却未被先帝斩首，而只是被贬，他在河间结识瓦连京，那时便打了歪主意。那日我遣人押他到承华殿，他为了让我动怒，假意说羡儿是他骨肉，我这才想着将计就计，让所有人都这么认为。”

“解释了这么多，你究竟是为了什么？”

听着秦观月虚弱的声音，尽管话语间饱含质问，但江誉歧的后悔与内疚已涌上心扉，“我确实有悔过，悔在不该轻易下此决定，既害你蒙羞，也让羡儿遭人口舌。”

巧言返回到永昌殿，听到殿内尚有交谈声，她只得端着药碗蹑手蹑脚地进到殿中，将药碗奉到江誉歧的面前。

江誉歧接过药碗，热腾腾的烟笔直地在药碗的上方漂浮着，他用药勺晕开热烟，舀了半勺，吹了好一会儿，才挪到秦观月嘴边。

秦观月憋着气息抿下了药汤，竟没什么苦味，“那纪渊写的字条，也是你派人伪造的吗？”

“什么字条？……哦，那字条确实是纪渊所写。”许久没平静地坐下来和秦观月聊天，江誉歧实在反应不过来，但仔细想了想，他立即察觉出了不对，“你怎知字条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