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拍下照片（1/2）

“小白啊，咱楼里好多人都有了超能力，怎么我没有啊？”

“那谁知道？也许外星人还没给你施加呢。”

“哎？小白，外星人究竟来过没有？那两个小家伙说是在楼顶，物业派人打开铁栅门看了，什么也没看到，外星人来肯定乘着飞碟，全小区没一人看见，电视上也没报道，哎？网上有没有消息？”

“没有，我刚才搜索半天，也没查到。”

“这真怪了，难道真是隐身过来的？外星人神的没边，能隐身也没啥说，飞碟也能隐身？”

“小苗啊，人家外星人能耐大着呢，咱地球上老美都造出隐形战斗机了，外星人搞个隐形飞碟那还不是小菜一碟嘛？什么叫外星人？什么叫超能力？说白了外星人根本不是人，超能力也根本不是人的智力范围能解释通的。就说我，我能看见气味，谁能说明白这是什么原理？我下午在门市，有个定制窗帘的顾客刚走，我摘掉眼睛擦擦汗，这一摘，摘出事了，我突然有了这种能看到气味的超能力，这是为什么？为什么戴上我的近视眼睛就看不到？不就是隔着一个透明镜片，怎么差别这么大？”

“你要是戴上眼睛能看到，那你就惨了，眼前那么多气味颜色，还挡视线呢。”

“这就是人家外星人高明之处，给你个超能力，还不影响你正常生活，不然话，街上车那么多，汽油味颜色，废气颜色，行人呼出来的一氧炭颜色，男人口臭腋臭颜色，女人化妆品香水颜色，加上路边花花草草气味颜色，过小街两边门市颜色更多，烟酒调料蔬菜水果，面包蛋糕花卷馒头油条包子，服装店化妆品店，我摘了眼睛看不着，戴上出现这么多颜色遮挡视线，那我过个马路真的很危险。”

“哎？男人口臭腋臭什么颜色啊？你回来路上看到了？”

“看到了，只要是臭味，不是黑就是灰，臭味越浓黑的越很。正常人吐出的一氧炭是一股白烟，有口臭是灰色，比放屁颜色淡，跟抽烟吐出的烟雾有点类似。路上行人那么多，想辨别谁有口臭，一眼就能看出来。最奇怪的是腋臭，灰色烟雾从两边胳肢窝咻咻冒出来，跟夹着两根燃着的香烟一样搞笑。洒香水女人闻着香，散发的气味颜色也看着爽眼，有淡淡粉色，也有淡淡绿色……”

“路边花草气味什么颜色？”

“这个给你说你肯定不信，什么颜色花放出什么颜色气味，而且从花开始，气味颜色越往上冒越淡。”

“有没有跟香水气味颜色一样的？”

“肯定有，香水就是花香味。”

“如果这样，你看到某种花跟香水颜色一样，怎么能辨别是花散发的？还是香水？”

“散发体不一样，人散发出来的肯定是香水。再说，香水都是精华，散发的香味肯定浓的很，而且香水不是一种花的香料提炼的，香味颜色跟某种单一花肯定有区别。”

“你刚才说，馒头花卷也有颜色，应该属于香味一类吧？是不是跟花或者香水冒出的颜色一样啊？”

“馒头是麦香味，花卷是油香味，跟花和香水不是一类香，散发的颜色肯定不一样。”

“我一直困惑的就是这个，咱汉字里就一个香字，看到花一闻，哎呀挺香的，不管看到那种花，一闻都是挺香的，那么多种类的花，谁跟谁的香都不一样的，梅花跟玫瑰香味不一样吧？米兰跟茉莉根本就是两种香型。除了花，吃的东西也是用一个香字表达：炒好一盘菜，嗯，好香；端来一盘肉，嗯，好香；煎好一条鱼，嗯，也是好香；米饭盛碗里，嗯，还是好香；还有你刚才提到馒头麦香味，各种植物油的油香味，小磨香油就不用说了，这么多种香，闻起来刺激嗅觉的那种感觉，差的太远了。现在你有了看到气味的超能力，能不能把这么多香，用颜色表达的更清楚啊？”

“怎么表达？一盘肉菜炒好，嗯，好淡红香啊？一盘素菜摆上桌，嗯，好淡绿香啊？这……这谁知道你说的是啥？而且这么表达，不是跟花香草香混淆一起了？不行不行。”

“同样原料，人家八级厨师做出的菜，跟刚上锅的生手做出来的能一样吗？如果都是，嗯，不错不错，好香啊，这怎么体现八级厨师的技术？人家八级厨师使出看家解数，为你做出最拿手一盘菜，听到你这样不咸不淡隔靴搔痒的赞美，心里肯定有点扯。”

“这没办法，汉字里就一个香字，无法表达清楚，八级厨师会谅解的。”

“一盘菜做好不光是香味，还有鲜味，和一些乱七八糟的调料味，加上火候大小，我意思是，你能不能利用看到的颜色，归纳出让人一听就明白这是哪一级别的味道？”

“不能。”

“小白啊，说了这么多，你明白我意思吗？你看人家王大爷，外星人给人家超能力，把他多年瘫痪治好了，人家牛大姐有了蔬菜水果保鲜的超能力，16楼银行的王姐，人家女儿弹弹琴，突然就熟练到八级，还有傻子，一抓谁的手就谁有了手气，那两个孩子超能力更厉害，可你，你有了这种能辨香味道的超能力，怎么就连这个都办不到啊？你这个超能力有什么用？”

“没用？你说我这个没用？”

“有什么用？”

“没给你说呢，我能看到咱卖的那些窗帘布，有含甲醛和苯的……”

“你千万不能胡乱说，这些布料里本来就有这种东西，你自己说出去谁还敢买咱窗帘啊？”

“这不是在家里说嘛，不过，我还没分辨出哪一种有害物是什么颜色。”

“没分辨出颜色，你怎么知道有甲醛和苯？”

“小苗啊，咱进的窗帘布，如果纯棉，散发的颜色都是淡绿色，混纺的除了淡绿色还有紫色，有的有蓝色，有的紫色蓝色都有，我怀疑紫色和蓝色就是甲醛和苯。”

“你没确定就胡乱说？你这不是自己堵自己财路嘛？”

“我没胡乱说，那些混纺布闻着味大的就有紫色和蓝色散发，另外我去了木材大厅，发现那些卖层夹板九厘板细木板的，这些化学粘接机制板材，居然跟咱混纺窗帘布一样也散发出紫蓝色，这我就怀疑是甲醛和苯了。我还专门站在那些味大的刺激眼流泪的板材前，发现散发出的蓝色和紫色很重。”

“你看看，你这超能力没给咱带来好处，居然能辨别出甲醛和苯，你这不是惹祸嘛？”

“我不会给人家乱讲的，有了这种超能力，肯定能把咱的生意做好。”

“这怎么说？”

“进货的时候，咱可以不进那些散发蓝色和紫色的混纺布嘛？混纺布也不都是含甲醛和苯的，而且有不超标的，以前不清楚，现在有了超能力知道了，咱进货时可以挑着进，久而久之，定窗帘的都知道咱这儿布料环保，生意不就好了？”

“小白啊，干了这么多年窗帘，你怎么就不明白啊？窗帘布越是味大的越进价低卖价高，而且布料挺拔，制成窗帘最出效果，你把这些放弃，你还赚个屁钱啊？有你这么傻的吗？”

“你说我傻，是吧？我不干窗帘了。”

“那你干啥？”

“干啥？我去酒厂当品酒师去，去一个大酒厂。”

“这怎么说呀？”

“我能看见酒的气味，比品酒师鼻子闻那可是清晰多了。一个酒厂培养一个品酒师那叫不容易，品酒师平时不敢喝乱七八糟的酒，不敢吃辣的，刺激性的葱姜蒜不敢招惹，不能抽烟，还不能感冒，有鼻炎的更是不行，我就不一样了，什么吃的喝的都不在乎，也不怕感冒，轻轻松松就把这件事办了。如果我能被聘请到五粮液茅台那样大厂，给个年薪几十万应该没问题吧？”

“你想的倒美，谁聘你呀？酒不是光看气味，口感很重要的。”

“我可以去香料公司当调香师，这种公司专门生产各种香料，产品卖给各类食品加工厂。香料公司什么味的产品都有，苹果味的，香蕉味的，草莓味的，柠檬味的，各种水果味的多了。这些原先一直认为是水果原汁勾兑的，网上一查，不是，全是香料调出来的，这就需要调香师的技术了。网上说，现在调香师奇缺，一个出色的调香师，年收入上百万都有，一种水果味的配方出来，就能卖个二十几万。我现在能看到各种水果味颜色，对照各种香料味，干这个可就容易的很了。”

“你说什么？这些水果味都是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