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8 众生万相（1/2）

“不！老师！请让我再试一次吧！刚才是我紧张了！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一个身着深蓝色苏格兰裙的女生在向一位老师哭诉。≥，

这名老师面无表情道“你已经用了两次机会了，再给你机会，你一样过不了，你第二次测试的进才1%，后面还有三个门槛，难越来越高，你能力和天赋都不行，没希望的。”

“老师，求求你！”女孩啜泣道。

“好了，不要妨碍别人考试，如果每个人都像你，要求重来一次，那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考完？！”

人群中，有人问道“老师，三个门槛是什么意思？”

这名老师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言，瞪他一眼，轻轻哼了一声，转身回到棚屋，留下这个女生跌坐在地上，崩溃大哭。

倪瑞忍不住道“失败了就失败了呗！天又不会塌下来，明年再来就是了。”

岑牧身旁的一个男生冷不丁道“天会塌下来的！如果能进超能学院，她会有至少三年的缓冲期，否则，只能接受家族的命运，这命运也许是政治婚姻，也许是利益交换的商品，也许更悲惨。”

“还有这种事情？”岑牧皱眉道。

“这只是我的猜测，我姐姐就是这样，她去年没通过第一轮测试，所以，被迫嫁给了一个53岁的老头，一个老色鬼！”这个男生瘪瘪嘴，嘴角下扬，满嘴苦涩，他叹道“人长得漂亮一点，就是一种不幸，除非漂亮到成为国民级的美女，被联邦超能学院接录取。”

倪瑞好奇问道“通过了又能怎么样呢？难道就不用服从安排了？”

这男生解释道“通过了确实不一样，一来是对她能力的认可，她未来的潜力近乎无限；二来，超能学院遍地是金龟婿，能钓个金龟婿，肯定是比嫁给其他人要好得多。

个最观的例子在我的老家，银行有这样的业务，只要你拿到超能学院的通知书，就可以无抵押贷款五万到一千万联邦盾，每升一个年级，凭借成绩单，还能贷到更多的钱！”

嚯！超能学院这么牛叉？！

岑牧顿生感慨，光是新生的信用就值得银行最少付出五万联邦盾？！可见超能学院的品牌在联邦是多么深入人心，也难怪这里每个人都如此痴迷于通过测试！

岑牧似乎感觉到这男生的苦闷，叹口气，道“各家有各家的难处，你加油啊！如果你想帮你姐姐，自己要先抓到一些筹码。”

那男生点点头，伸出右手，道“我叫方川，来自罗田城，你好。”

“岑牧，来自云莱城，你好。”

倪瑞好奇道“你姐姐现在还好么？”

方川道“身份是男爵夫人，地位跟他的情妇差不多，因为没有给他生儿子，继承权被她老公的弟弟分了一部分，大发雷霆，经常发生家庭暴力事件，最严重的一次打得我姐姐进了医院，唉～我最近看我姐姐都老了十来岁了，真是操蛋的老天！”

“好过分！”

“那个家伙！等我从这里出去，我一定要好好回敬他！！”方川握拳道。

“希望你如愿。”岑牧不忍心打击方川，他还有两道关没迈过去第一，成为超能学院的学生；第二，从超能学院毕业。哪怕他迈过这两道关，光一个毕业生的身份，也无法给他带来多少资本，一切还得看他在学院的表现。

这时，前方的队列再次骚动。

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穿透人群传出来“哈……哈哈哈！呜噢！我儿子过咯！哈哈哈！他过了！！我儿子成功了！哈……哈哈哈……咳咳咳……”

在岑牧感知场中，一个中年男人跪在地上，仰天长啸，疯疯癫癫欣喜若狂，在她身边，一个中年妇女毕恭毕敬从行囊中掏出一个型的佛像，一盏香炉，又取出三根香，点燃，跪下，虔诚祭拜。

中年男人狂笑之后，被口水呛到咳嗽，接着，又是狂笑，到笑到呼吸不畅，然后，开始哮喘，他的异状引起人群的恐慌，很快被超能学院的医疗队抬了下去。

人群中，羡慕、不屑、鄙夷、忽视……

各种态的人都有。

有人道“呵！不就是过了第一轮么？至于么？！”话里有些酸溜溜的味道。

“是啊！人家破格录取的，都没那么夸张！”

“呵呵～要因为这个出了人命，那才是真的搞笑！”

“命啊！命也！”

真是悲哀，岑牧喟然长叹。

不光是这里，岑牧不自觉将感知放大到整个广场，用上帝视角俯瞰广场的考生和家长，那些喜悦的、欣慰的、癫狂的、悲恸的、伤感的、挫败的、失落的、悔恨的……

万般感觉涌上心间，酸甜苦辣咸，每种感觉有着自己独特的味道，这些味道交织在一起，是一种莫可名状的感觉，感知场孜孜不倦地反馈信息，一副庞大繁复的众生万相图在岑牧脑海缓缓展开。

当一件事情能改变命运，人们就会变得痴狂，会做出各种匪夷所思的举动来，万般情绪自然流露，也难怪这“祈福之门”十分特别，它寄托了千万人虔诚的信念，是许多人命运线的交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