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核雕销路（1/2）

转眼两个星期过去了，又是一个星期六。这一天原本打算在甄燕的珠宝店里度过的黎乐，在下午两点钟的时候被胡舒的一个电话给打了出来。

“这么着急约我出来干啥。”见到胡舒的时候，黎乐不由自主的问道,电话里他只是让自己赶紧出来，至于什么事情到是没有透露。

“好事，你还有橄榄核的存货没有，已经雕好的。”胡舒一脸着急的问道。

“有啊，怎么了？难道是销路的事情有眉目了？”听到胡舒的话语，黎乐也不由的猜是不是销路的问题有着落了。

“有道是有，不过成不成我不敢打包票，其实这人你也认识，还记得黑豆那货不？”

“黑豆？”黎乐思索片刻，却想不起来这号人物。

“就三年前，他家那鸟，那狗，追了咱两条街的那个。”

听胡舒这么一说，黎乐到还真的给记起来了，记忆里有这么一段儿荒诞不堪的经历。

胡舒口中的黑豆明叫宋小龙，因为人皮肤黑，眼睛又小所以才给起了黑豆这么一个外号。他家里倒是蛮富裕的，老爷子是前任的财政局局长，膝下有两儿一女，大儿子如今自己经商，在BJ那边似乎是搞外贸的，女儿在财政局已经是科长了，小儿子就是黑豆，也是最调皮的一个。

老爷子已经有六十多了，算上今年已经退休有六年了，那时候的老爷子喜欢逗鸟，家里有一只鹦鹉，据说还是什么非洲红毛的，挺贵的。而那时候的黑豆特别喜欢狗，在自家养了只狼狗，名叫憨憨。

要说这父子两一个爱狗，一个爱鸟也没啥的，可能是这狗真是随了名字憨的很，而那鸟又喜欢学宋小龙说话，这下就给组成了一个绝配的组合。

三年前的一天，宋小龙请胡舒和黎乐到他家里做客。在家中两人见到了一条没系链子的大狼狗和一只红毛的鹦鹉。见两人害怕，宋小龙便告诉两人这狗不认生但是千万不要招惹那只鹦鹉。随后便上楼说是洗个澡去。

宋小龙上楼以后，胡舒试着摸了下狗头，憨憨似乎很享受被抚摸的感觉，也让两人对其不再畏惧。

撩了一会儿以后，两人便对憨憨没了什么兴趣，这时候胡舒瞥见那只红毛鹦鹉，随后对着黎乐说道:“你说豆子为啥不让咱碰那只鸟？”

“我杂知道，我但觉得那鸟也没啥可怕的，你看这么吓人的狼狗都不可怕，一只红毛货还能翻了天？”

“要不咱试试？”胡舒提议到。

“那就试试呗！”年轻人总有股叛逆的心里，越不让他干啥，他就越想干。两人小心翼翼的走到那只红毛鹦鹉前，而后又拿手慢慢的伸向鹦鹉。在触碰的那一刻，又闪电般的缩了回来。

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两人对望了一眼，再次同时伸出手摸了一下，仍然没有事。

“你说不会是豆子故意吓唬咱们的吧？”胡舒开口说道。

“很有可能，你看咱都摸了两次了都没事儿！”黎乐很肯定的说道。

“那咱继续？”

“嗯！”

两人再次将魔爪伸向了那只红毛鹦鹉，这次却不是一碰即收。而红毛鹦鹉被撩了几次以后似乎有些烦了，随即开口说道:“我草！撩骚是不！憨憨，上，咬死他。”

这一下可怕两人给吓愣住了，而此刻那看着乖乖的憨憨也是汪汪两声叫喊之后便朝着两人冲了过来。

两人对视一眼，瞬间便朝着大门蹿了出去，那速度，绝对是火箭般的。

就这样，两人一狗追了两条街才以那憨狗放弃而告终。这么一追，也让两人吓的够呛，宋小龙的家也是不敢回了，同时也终于明白人宋小龙为什告诫他们那只鹦鹉碰不得。而后不由的感慨这只鹦鹉的聪明，宋小龙那么经典的话语都能被他学的一字不差。

这么一回忆，黎乐也想起来胡舒口中说的黑豆了。

“我好像很久没和他联系了，怎么，他能帮上忙？”

“不是他，是老爷子。”随后胡舒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黎乐这才了解其话中的缘由。

这事儿还得从早上说起，胡舒在逛街的时候正好碰上从外地回来的宋小龙，两人也有几个月没见了。而后宋小龙便邀请胡舒到家里吃饭，要说宋小龙现在跟着自己大哥在BJ做事，胡舒便想起黎乐核雕销路的事儿。

和宋小龙简略的说了一番以后，又将黎乐送给自己的核雕葫芦拿出来给宋小龙看。

宋小龙看了片刻之后只说过段时间回京帮黎乐给打听一下，而在此刻，却碰上了正下楼的老爷子。

老爷子眼睛尖，发现自己儿子手中的核雕葫芦，便要求看看，这一看之下还真为黎乐核雕的销路给弄出了点眉目。

原来现在的老爷子退休以后闲来无事便爱上了文玩。

所谓文玩，是指文房四宝及其衍生出来的各种文房器玩。传统的文房用具里，笔、墨、纸、砚是最基本的文房用具。而后进一步发衍生出相配套的各种文具，如笔架、笔洗、墨床、砚滴、水呈、臂搁、镇纸、印盒、印章等等。这些文具造型各异，雕琢精细，可用可赏，所以也被人们称作为文玩。

随着发展，文玩的内容也越来越广。如今的文玩已经是杂类万千，现代意义的文玩可以通俗的理解为带有传统文化气息的赏玩件或者手把件。一件好的文玩必须是一种精神的“物化”承载，或大或小，或巧或拙，经由岁月的裹洗，与主人息息相通，涵身养性的同时，也彰显主人的品味。

要说文玩的底蕴，那是十分醇厚的。文玩源于汉隋，开始流行于帝王将相、达官贵人、文人墨客之间，也称“把玩”。而后逐渐影响到社会阶层，经过两千多年的历史文化完善形成了具有中国传统文化特色的“皇家十把玩”，但明清两朝达到鼎盛时期。

“皇家十把玩”也分上五玩和下五玩。上五玩由核桃、手捻葫芦、佛珠、菩提、和田玉组成。下五玩由紫砂壶、折扇、烟斗、笼鸟、蛐蛐组成。例如老爷子原来养的鹦鹉便属笼鸟一类。

文玩作为书桌案几之玩用，第一大特点便是小巧，一般大不盈尺，小不足寸，既可供设于案上，又可把玩于手中，可远观，亦可近取。特别有些赏玩摆件，往往是大块的浓缩，大件的缩小，所以古玩界又有“小器大样”之说。

文玩的第二个特点便是雅致。其材质，工艺往往体现文人学士之情趣品味。工匠艺人大都是适应文人的审美情趣而奏刀操觚的，有的直接出自文人的创意。甚至有些本来就是文人雅士偶一为之的即兴之作，因而的文化内涵和积淀是最丰富的。

它还有一个特点便是芜杂。其一是器型杂，即便是每项独立的文玩，其器型都可谓之千变万化，典型如砚滴，其品种何啻千数。其二是用途杂，分工往往很细微琐碎，各自为营互不相干，而且各件各样，少见重复。最后便是材质杂，如瓷、玉、竹、木、牙、铜、石、漆、料、玛瑙、紫砂、水晶等。真的是品相万千。

而如今黎乐所制作的核雕便能算作是文玩一类，其可做配饰，可做挂件，也可成手串。

宋小龙家的老爷子如今便是爱上了文玩，所以一看到那核雕的葫芦随即便拿在手中爱不释手的盘了起来。这一盘对这雕工也是越来越喜爱。别老爷子年龄大了，可是这眼力劲却是不差的，随后便向胡舒打听这核雕的出处。

胡舒见老爷子起兴，自是毫不保留的将黎乐的情况大概的介绍了一下，这一说让老爷子更为吃惊。听到手中的核雕只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雕刻的，老爷子便提出要见一见黎乐的想法，顺便还让他如果可以的话尽可能得多带一些作品过来。

黎乐此刻也能感觉到自己的契机还真的在老爷子身上了，若是自己的作品能够让老爷子满意，说不定还真的能解决销路的问题。

催着胡舒赶快回家，黎乐在取了三件雕刻作品之后，两人便又急匆匆的向着宋小龙家赶去。

到了宋小龙的家，黎乐便放缓了速度，微微整理下衣衫后走了进去。

比起三年前，宋小龙的家黎已经有些变样了，这是家单门独院的小别墅。原来的红毛鹦鹉和那只憨憨已经不见了，房子被重新装修过。

一层的大厅显得十分的宽敞，一盏华丽的吊灯正居大厅顶上，显得雍容大气。木质的地板呈现出透亮的光泽。大厅的一角的博古架，上面摆满了各种形态迥异，造型美丽的装饰品。四根粗大的大理石梁柱擎天而上，大厅的中央是一组黑色的真皮沙发，中间是毛毯铺地，上面放置着一张红色的茶几，黎乐一眼便看出那是红木所制，价格不菲。而沙发对面是一面装饰墙，置着一台32寸的大彩电。

此刻的老爷子正在沙发上慢慢的品着茶，没有想象中的苍老，，虽然头发有些花白，可是面上却是红光可见，虽有皱纹，却只是些许，富态的身体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显得特别的慈爱。此刻只有他一人在客厅里，宋小龙也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老爷子，你好！”黎乐微微鞠了身子打了声招呼，显得不卑不亢。虽然按道理他可以叫老爷子为宋叔，可也只是在心里想下，口中却是万万不敢喊出来的。胡舒也跟在身后叫了声老爷子。

“你就是小黎吧？还有完成的核雕作品么？拿给我看看。”老爷子直接进入主题到让黎乐有些微微一愣。而后看到老爷子那期待的眼神，心中也是乐了，看来老爷子是个性情中人啊。

拿出手中的塑料带递了过去，“都在这呢。”

带子里的作品不算多，此时只过去一周，他也只完成两三件作品，基本都是单件。这也是那天胡舒说要帮忙销路后，黎乐特意加班加点而为。

三颗单核创作的千手观音，关二爷和一熏香炉。

老爷子接过袋子以后便小心翼翼的打开，而后将三件作品不断地拿起在手中翻看，一时间到似乎忘了黎乐的存在了。

此刻的黎乐也颇为尴尬，这老头儿，连说声让自己坐下都这么难么？不过脸上却不敢露出不满的神色，于是依旧面带微笑的杵在那儿，等待着老爷子什么时候能想起自己来。胡舒此刻也是跟在黎乐的身后就这样的站着。

老爷子此刻正聚精会神的看着，手中拿着一个不知道从哪里给摸出来的放大镜。有时候口中还会啧啧有声的给赞叹上两句。

大门这时候打开了，却是宋小龙和一个年龄颇大的妇人。宋小龙见黎乐和胡舒都在那里站着，而自己的老头子正拿着个放大镜看的不亦乐乎，赶紧跨步走了进来。

“我说老头子，你也不招呼我同学坐坐啊？”宋小龙走了过来，拿出包中华，一人递了一根，又给他老头子一根。而后便要帮忙给点上，两人摆摆手，哪敢在屋里抽。

老爷子看着黎乐和胡舒的样子，随和的说道:“抽吧，没事，我自己也是个烟罐子。刚才一看到这核雕就入了神，都忘了招呼你们坐下，勿怪，勿怪哈！”

随后又起身请黎乐两人坐下，又让宋小龙给两人倒茶。两人挺老爷子这么一说，也才敢把烟给点上。

此刻那老妇人也已经走了过来，看到黎乐，一脸和蔼的说道:“你就是小舒那孩子说的黎乐吧，以前好像来过我们家对不？”

“还是您老记性好，以前是来过，那时候吃您做的饭，觉得特香呢！”

“你这孩子，看着就招人喜欢，不像我们家小龙，总是个瘦瘦个，一点也不长肉。这样，今晚上也别走了，和小舒一起在这吃饭，柳姨给你们弄好吃的。”老太太满心的热情到弄的黎乐有些不好意思了。

“咱哥三好久都没见了，晚上喝点，好好的聊聊。”宋小龙也热情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