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什么东西（1/2）

他是谁，只有他自己知道。甚至，他自己也半清不楚。

他的名字叫吕延，名字只是代号，代号不等于全部。他对自己的全部并不全知，好像体内有两个他，一个清醒而又平凡，像一张清晰又乏味的图纸；另一个混乱而神秘，总是懵懵懂懂的，好像喝了一顿酒，醉了二十年。

千万别以为是双重人格，这么狗血的剧情不会发生在他身上，两个都是他，不分彼此地纠缠交融，说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

广袤的草原，长长的公路，无聊地开着车，双手放在脑后，方向盘自己在动，他在意念开车。

忘了是多久之前的一次了，也是一个人开车，有些疲惫走神，恍恍惚惚中，他不明缘由地松开了手，任由方向盘失去控制。前方是弯道了，方向盘动了，过了弯道他想加速，车子便自动加速。

只要是他熟悉的车子，人车之间可以心意相通。这种小伎俩算神通吗？肯定算不上，充其量只能算超能力。像这种超能力他有不少，每种能力都是偶然触发的，不受控也不自知，一旦触发就掌握了，就像骑自行车一样。

所以他是个什么东西呢？离神远着呢，就算一个不着调的超能者吧。

有一点是清楚的，在所知的世界里，只有他一个异类。可是世界到底有多大呢？井底之蛙只能看巴掌大的天，打水的村童不知道山那边啥样，打工的男人迷失在城市的霓虹闪烁里，高位者每日所见的不过是报表和公文，天文望远镜接收的不过是一些波长。以此类推无穷无尽，大也好小也好，有什么意义？谁又能笑话谁？这命题让哲学家们琢磨去吧。

最近看了一些科幻电影，让他不得不恐惧，是否自己是单机游戏里的人物，这世界其实是个编码程序？又或者，他是高级文明投放的试验品，就如一只小白鼠？

这种怀疑像阴云笼罩在心里，就像此刻天上的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