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1/2)
“飞鹏堡那边,可有什么动静么。”
“回师傅的话,暂时,还未有什么动静。”
南暮雪食指拨弄一下自己左手上的玉扳指,“密切注意飞鹏堡的一举一动,若有异动立刻向我禀告。”柳少鹏竟然没采取任何行动,然而却也不过才过了几个时辰而已,自己倒是已经在第一时间做好了准备,准确的说从她去找对方开始就想好了后果。
“是,徒儿记住了。”
“咳咳咳……”床榻上的人突然咳出声,却并没有清醒过来,反倒是坐在床边的南暮雪立刻将手指放到唇边示意噤声,还压低了声开口道,“你先出去吧,记住,一定要严密盯着飞鹏堡,通知三护法,分派那边尤其要小心,飞鹏堡最有可能从那里下手,万不可大意。”其实柳少鹏谨慎的性子,若无十全把握未必会出手对付,何况两派合作倒也有利无害,然而一切还是小心为上的好。
“徒儿谨记,先退下了。”飞鹏堡和百花宫一向交好,怎么突然紧张起来了,还有床上躺的那个人就是传说中的楚若?师傅很紧张的样子,莫非便是为了此人与飞鹏堡交恶了?带着这些疑问,南暮雪的一个弟子退出了房间。
等人一走,南暮雪即刻在第一时间扭了头去看还在昏迷的楚若,抬手覆在那额头上,是吓人的滚烫,伤口已经起了炎症,在这酷暑难耐的盛夏里引出并发症来,感染热伤风开始发起了高烧,那带着凉意的手放上去时楚若说起了胡话,“凉,舒服……凉冰冰………”
那手竟没有再拿开,不仅如此,南暮雪居然还倾身下去离对方越来越近,目不转睛的望了那张俊俏的脸颊,她惊觉自己最近的反常,为何会如此呢?然而答案却遍寻不得,发怔的想着,床上的人却再次发出梦呓,似是艰难的从喉头挤出话来,嗓音沙哑至极,“烟儿……”
她回神来盯着她,心中漫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苦涩,却原来,到底,只有烟儿,可是烟儿就是自己啊,这难受到底又是为了什么?
只听那楚若又继续开口唤着,“小蛇蝎……烟儿,师傅……”她不知道在做着什么梦,竟还微微皱起眉来,“小蛇蝎……师傅……烟儿……”
那模样看起来甚是滑稽,惹得南暮雪终于轻笑起来,“什么乱七八糟的,做梦也这般不老实。”
正要起身外出,那手脱离额头,还在发烧说着胡话的楚若竟一把抓住重新覆了回去,嘴里还喊着热,“这块冰怎么一点都不,老实呢,还会自己跑……”
不老实?谁不老实?对方无语的白那人一眼,尽管明知她看不见,抬起另一只手探了探那身子,烫的岂是用吓人可以形容,好在脉象尚算平稳,不过是烧的厉害罢了,没有再站起来,然而楚若似是不满意只得这一点凉意,两个手胡乱抓着,慢慢去摸索源头,最后终于确定了方向,猛地一拉,“好大一块冰,好凉,冰山……”
“你!”南暮雪重心不稳的倒进了她怀里,谁知对方竟越抱越紧,并且就不撒手了,哪有这么……这么……简直就像是故意的一般,然而她却始终不曾推开半分,罢了。末了,南暮雪不敢相信她竟然会主动脱去鞋袜,翻身上去纵着那人将自己揽的死紧。
……
冰冰凉凉,嗯,好舒服,这是楚若在梦里的意识想法,这么热的天哪来的大冰山还不会化呢,在这么炎热的夏天简直不要太爽歪歪,而且还那么软那么香,她使劲的蹭,蹭也蹭不够,可是为什么那么软呢?而且形状怎么感觉,就像,抱着一个人,咦,人?小蛇蝎!!!美梦一下变成了噩梦,楚若挣扎着睁眼要从这可怕中惊醒,结果一张开就是一张和自己脸对脸的倾城绝色脸,她吓得差点大叫出声,不过好像似乎小蛇蝎也睡着了,虽然戴着面具,依旧是那么好看,好看归好看,这个女流氓,怎么能趁自己昏过去做这种爬人家床的事,等会,好像有什么不对,楚若动了一下手和脚,分明是自己的手箍了人家的腰而且死紧,那大腿还挂了一只在人家身上,我这是怎么了???鬼上身???莫非女流氓才是我???还好还好大家衣服都还是穿着的,呼,应该,没什么事吧。环顾一下四周,又回到了客栈那个房间,话说回来当时她只记得自己被打的快嗝屁了,朦朦胧胧间有人来救自己,好像还说别怕?是小蛇蝎救了自己,现在好了,她和烟儿一人救了一次,嗷~为什么你们俩总是对我做一样的事,我到底该怎么做,解药也没有到手,还怎么走呢?
尽管她小心翼翼,但到底动静还是吵醒了睡眠极浅的南暮雪,楚若眼见对方睫毛跳动一下,知她是要醒了,赶紧闭上眼睛继续假寐,主要是经过刚才的思想斗争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对方,索性装睡还好点。
结果就是——怦!
“嗷呜~”直接在地上揉着腰坐了起来,“你这女人有病吧,一醒来就踢我下床,我招你惹你了。”
其实南暮雪睁眼的时候看见那张容颜没来由的心里一暖,她分明知她是装睡,正要抬手去轻抚她散落垂下的发丝,却想起了柳少鹏的话,不由的怒从心起,登下狠命的一踢,直接将楚若踢下了床。
楚若还在揉着自己的腰,这边南暮雪已经起身下床走到了她身旁,四周突地生出很多冷意,她觉得自己已经够反应敏捷的要躲,结果脖子还是被掐死了,你妹的啊,那种难受的窒息感又来了,“放开,放……”
然而任凭她如何挣扎,那手就是死死的不肯松开半分,丝毫松动也没有,怎么会有那么反复无常的女人,神经病,她努力的开口,“你,想杀我何必,咳咳咳……何必救我。”
死到临头不肯求饶,也不肯认错,好极了,南暮雪的脸越发的难看,“你是百花宫的人,要死,也只能死在我手里。”
“你凭什么,杀,杀我。”你有毒吧,好端端的没惹你你要杀我,更年期提前?内分泌失调?
“你说呢。”
冷冷的三个字,不过喉头好像松了些,楚若趁机大口的呼吸着,说话也终于可以没那么费劲了,“因为我抱着你睡了一觉?拜托我昏过去了我也不知道自己会抱你啊。”
南暮雪的脸一红,但也就是一下就恢复了正常,“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不要装傻充愣。”
我靠还有?“我想想我想想啊,”大脑飞速运转回想,只可惜现在脖子被人掐住了,要不然她非得一拍大腿或者是拍自己脑门,“因为我给柳少鹏说的那些话?我说带他上暗道是骗他的,你信我,我只是为了脱身,结果这招也没成,我真的只是骗他的,”完了完了自己现在是百口莫辩,也是,料想说这种话也没几个人会信自己是骗柳少鹏的,毕竟人在危难时刻肯定是为自己着想的,但是自己真的从头到尾都没想过出卖她啊,夭寿啊,看这小蛇蝎下手的狠劲,我楚若今天是要命丧于此了,来这里是直接穿越过来的,不知道下一次能不能魂穿呢。
“不是!”手越发的紧,对方好像更加生气,“再想!”是想不起来,还是不肯说实话是么,楚若,你当真要我杀你么。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楚若拼命的摇头,却也不再言语了,一是对方下手又加重了,二是她真的不明白自己还有什么没交代的。
明明就决定了她若骗自己必不手软,可为什么看见她挣扎她痛苦的模样就一步步心软起来,南暮雪,你的杀伐决断哪去了!为什么要对这样一个毫无用处之人如此上心反常,楚若,你到底有什么,能害我变成这般!
就在楚若觉得自己真的是撑不住要再晕的时候,喉间的桎梏却一下消失的无影无踪,那窒息感瞬间荡然无存,她拼命的大口呼吸空气,只见南暮雪一甩长袖径直坐到了桌前,我去这转身超级好看啊,就是再往上看那张吓得死人的冰霜脸就花痴不起来了。
“滚起来!”
……好好话不会好好说,楚若不情不愿的起身,只听南暮雪继续缓缓开口,“今日晚上,你去杀个人。”既是如此,我不会再纵你,楚若,你以后只会是我的棋子,我的垫脚石,再无其它。
“喂,说好了不杀人的,再说我受了伤。”
哗啦!
看起来只是轻飘飘而又随意的一掌下去,楚若就眼睁睁看着这张客栈应该开张之时起就用的黑的发亮的方桌碎了个稀里哗啦,“不去,就死。”
这小蛇蝎来真的?楚若已经感受到了对方情绪和语气的变化,不同平时,虽然小蛇蝎也经常凶自己吓自己,脸也是那么臭,可是不一样就是不一样,她变了,她的眼神不一样了,她对自己,再也不是之前的感觉了,明明才刚下山,明明之前还好好的,为什么就变了,然而楚若心里却觉得不舒服,有点难受,酸酸涩涩的,小蛇蝎,你怎么变了。
“怎么,”她的发呆失神引起了对方的冷笑,“如此怕死么。”
阴阳怪气,楚若因为对方的改变受了刺激,不怕死的劲又来了,“自然是怕,否则又岂会因着体内的百花蛊听你摆布。”
若是此刻那桌子还完好,南暮雪一定是直接把桌上的物件狠命扫到地上,“你找死么。”
“就是找了,”那语气一再无情,她只觉得鼻子一酸,“怎么地吧,来杀我啊,就像刚才一样,你放心,我这次不挣扎了,你只管动手,来啊!”
“你以为会那么容易让你死?百花蛊的滋味,可是许久没试过了。”
诶哟那你可就想错了,我偷偷忍着发作的巨疼存解药是白存的么,前几天还疼过一次,她也笑了起来,“反正你本就爱折磨人,不是么。”
“是呢,可是为师怎么忘了,若儿都可以厉害到自己去找医馆配制解药了,自然是不怕了。”
前一秒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的人马上怂了一大截,心虚又结巴的道,“你,你怎么知道的。”
南暮雪看她这心虚的模样当下更是来气,火冒三丈蹭的一下起身直逼对方身前,“怎么,你不是伶牙俐齿的么,继续说啊。”
“我,我说什么,”楚若一边心虚的开口一边被这强大的气势压倒抖抖索索的往后退,“我,我去配解药怎么了。”
还嘴硬,“我日日给你解药,你去配解药做什么?”
“我我,我买个保险不行么,你哪天不高兴不给我怎么办。”
“哦?”抓住对方猛地一扯,楚若贴身放着解药的那个小荷包就被扯了出来,猛地拉开,一粒一粒的无辜的药丸便散落到地上,“这又是何意。”她是震怒的,你居然忍住发作那种难以想象的痛楚将这些解药私存下来,为了离开自己,便是这么不惜一切么。
“你给我就是我的了,我怎么处置是我的事。”我去存的那么辛苦,又得捡了,不对,看这情形估计今天保不好得在这里歇菜了。
啪!
楚若捂着自己火辣辣的脸颊,直到现在她都还有点难以置信,“你打我?”这也不是她第一次打自己了,就是打脸,她气的跳脚,“打人不打脸,你打我!”小蛇蝎,你居然打我!我我竟然会喜欢你,虽然我同时喜欢两个人不对,可是我真是吃多了猪油蒙了心,你居然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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