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两极（2/2）

拍拍身上的尘土，一番调息下，缘灭压制了体内的伤势，重新站了起来。

“两座佛塔！”缘灭自语，这让他不自觉的想起在血凤巢内的高塔，相比较而言，倒是有几分相似，不由的疑惑道，“难道这两者，有什么联系？”

塔门紧闭，雄厚的封印力量将其包裹，缘灭并没有出手破印，仅是站在一旁，就能感应到塔内浓厚的污气，这些封印已经被污气渗透，也许是百年，也许是千年，这些污气就会冲破封印，来到世间。

“找个机会让叶子过来，加固这里！”缘灭自语，他虽对阵法之道颇有研究，但光论阵法而言，还远不及叶子诗。缘灭仰起头，脚踏塔岩，沿着塔身来到了塔顶。

塔顶上，有一个破洞横立，在其上方，一个庞大的珠子闪烁着阴暗的光，稳稳的压制住从下面涌来的污气，可即便如此，这些污气还是无孔不入，不时的窜出，冲向四面八方。

“这是故意为之么？”缘灭疑惑了，“这个破洞怎么看，都是被人故意破开，而后又强行用这颗暗珠压制的！”

当然，这还不是最奇怪的，在这颗珠子的正前方，有矗立着一张高大的座椅，充斥着一种久远的气息。

“好强的气势！”缘灭惊叹，以大小来看，座椅有三丈之高，是一个名副其实的王座，虽布满了灰尘，但并不能掩饰那种压抑的气息，若是一个功力差的人站在此处，可能会当场俯首在地。

“高明啊！以污气保持这里不变的恒久，这样的手段，究竟从何而来！”一番观察，缘灭洞悉了一些门道，对一般人来说，污气固然可怕，但这种气体中蕴含着强大的力量，而这个空间，就是由污气撑起的，至于空间内的东西，也受了这种气体的影响，即便过了千年万年，也可保持不变。

“究竟是谁呢？”缘灭很好奇，他没有直接走上那个王座，反而测身越过，来到塔的另外一面，纵身飞出，直直的飞向另外一座塔上。

“又是一个王座！”缘灭自语，四处看了看，发现这塔的塔顶，与之前的那座几乎是相同的布局，同样的王座，同样的一个破开的洞口，唯一不同的，就是那镇压破洞的珠子发亮，带有一种圣洁的气息，那些透过此珠而来的污气也如它一般，带有神圣之气。

“一个光明，一个阴暗，这是明显的两极！”缘灭自语道，他尝试着出手，想将这两颗珠子移开，可令他吃惊的是，阻止他的不光是塔外封印的力量，在塔内还有一股强大的吸力，牢牢的将其吸住。

“有古怪！”缘灭皱了皱眉，透过珠子和破洞的缝隙，想要看看塔内的情况，却差点被那股冲天的污气击中，自语道道，“这些污气动不得！”

缘灭再次飞起，在空中不断变换位置，想摸清这里的虚实，结果还是无济于事，最后只得无奈的回到地面上，盘膝坐下，静静的遥望眼前这两座古塔。

“相同的古塔，气息却截然不同，这究竟有什么道理呢？”缘灭努力的思索，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发现眼前的景物变的模糊，一股困意笼罩了心头。

迷糊之中，缘灭做了一个怪梦，他梦到两个王座忽然临空飞起，在两塔中央的位置猛烈的碰撞在一起，它们相互纠缠，合为一体，而后一个高大的身躯从天而降，站立在王座上，此人面部模糊，不知是男是女，唯能见到其修长的身姿上，有着一种永恒的气息，在其手中，几把阵旗接连抛出，在空中形成一张太极图。

太极图放大，有囊括天地之势，盖向了两塔，将其化为两个极点，虽不能结合，但所散发而出的气息，在太极的影响下，不断的汇聚，形成两极。

“原来如此！”缘灭骤然惊醒，再次盯着那两座塔时，有了更深的体悟。

“暗塔为阴，明塔为阳，阴阳并济，是为两极！”缘灭不断的参悟着，“两极之力最难的就是相互的融合，其关键在与对太极的运用，只是这小小的太极图，隐藏着太多的奥秘，至今都没有人敢说彻底参悟！”

“不对！”缘灭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阴阳是为相对，可这世间相对的力量太多了，一如水火，又如正邪，如果只是单一的阴阳的融合，其结果固然强大，可这绝对不是两极之法所要阐述的奥义！”

“看来大家，都走入了一个误区！强行找寻两种相反的力量，促使他们融合，形成所谓的两极，可如此下来，反而失去的更多！”缘灭自语道，“生死一念，善恶一念，一念三千，每一念都蕴含着正反两面，这本身就是一个复杂的两极。

“道是什么？道是变化之本，不生不灭，无形无相，大无外，小无内，虽过而变之，但又恒古不变。”

“道是什么？道是包容，天下诸法，至理，万象，无所不包，无所不容！”

“道是什么？道是自然，世间万事，虽有不同，但都遵循自然之理，无中生有，有中反无！”

“道是什么？道是多变，三千大道，多变与形，一如阴阳，反复与相合，总是一念之势！”

“道是什么？道是万物之母，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道是什么？......”

缘灭一遍一遍的自问，脑海中那梦里的画面一次一次的浮现，他的双手不自觉的结出各种法印，整个空间都随着他的参悟，开始有了变化，一个庞大的太极缓缓的的形成，两座古塔，那一明一暗的光芒越来越强胜，化为太极图的两个极点，与缘灭相对。

“道是什么，道是归真，大道至简，无法无相，归真返璞，化为平凡......”

缘灭每一次的自问，都带动着这里的一切，体外，浓浓的青光包裹全身，一种久违的感觉涌上了心头。

终于突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