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招供(1/2)
被羊祜和杜预前后包夹的黑影,眼看自己没有办法顺利逃脱,除了以死相抗之外便只能束手就擒。黑影原地站了一会儿之后做出了决定,缓缓举起了自己的双手。
见黑影已经不打算采取抵抗的举动,尽管知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但还是要将黑影活捉回去交给司马师发落的,想到这里羊祜和杜预极为默契的对视了一下,随即两人缓缓迈动步子朝着黑影走去。
就在两人距离黑影只有十步左右的距离时,黑影竖起来的双手突然放了下来,并且快速交叉伸进了自己的袖袋之中,随后又快速将手抽了出来,朝着羊祜和杜预的方向做出了甩手的动作。
羊祜在黑影做出甩手动作的瞬间,敏锐的注意到了她袖袋中朝着自己飞来的飞刀,于是他下意识的对杜预大声喊道:
“小心!”
由于杜预和羊祜的身手都很好,加上他们反应都很快,所以都灵巧的夺过了黑影射向自己的飞刀,然而这对于他们来说仅仅是开始罢了...
接下来黑影不断的朝着他们二人射来飞刀,羊祜和杜预在躲避飞刀的过程中根本没有办法接近黑影,但他们心中都很明白,黑影虽然飞刀技巧掌握到几乎炉火纯青的地步,但其身上所携带的飞刀数量毕竟有限,等到飞刀尽数射完之后自然就无计可施了...
说时迟那时快,杜预在用手中长剑格挡飞刀的时候,其中一把飞刀借由长剑的反弹力掉过头来朝着黑影射了回去,黑影也注意到了这柄飞刀微微侧身就闪过了,可她却因此忽视了悄无声息出现在自己身后的羊祜,正挥剑刺向了自己的后背...
因躲闪来自于杜预方向的飞刀,使得黑影的身体稍稍失去了平衡,因此在羊祜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的时候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躲闪,最终被羊祜刺中了左后肩。
剑刃划破黑影衣衫的瞬间,羊祜隐约看到黑影所身着的黑色外衣之内,有着令人在意的东西,可他却并没有来得及看得清楚...
负伤在身的黑影没有办法继续应对两个高手的进逼,情急之下只能从怀中掏出了一包□□,抛洒在空中遮挡住了杜预和羊祜的视线。
等到驱散了弥散在空中的□□之后,黑影彻底消失了踪影。
此时的羊祜和杜预都很清楚,想要再追上黑影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羊祜将剑收入鞘中,转身对杜预说道:
“还是失手了...我们回去向大将军复命吧...”
与此同时,司马昭等人也在钟毓兄弟的带领之下来到了廷尉司的地牢深处。
当他们隔着栅栏看到被折磨得浑身是血的神秘人,被冰冷的铁链锁在了木架之上,已经气若游丝的模样,不免还是觉得有些骇然。
然而在钟毓的命令之下刑罚已经于昨天下午停止,再加上他的身体底子很扎实,所以经过了一夜的休息之后元气已经恢复了许多,虽然即使把他放出来他也走不了多远,但至少可以像正常人一样说话。
司马昭随即扭头看向了钟会:
“可以开始了...”
钟会拱手领命:“是...”
接下来钟会推开了铁栅栏门走进了监牢之中,来到了被绑缚于木架之上的神秘人面前:
“你应该能够听得到我说话,在开始之前我想我还是有必要提醒你一下,接下来你要面对的是你绝对撑不过去的讯问方式,为了让你少受点痛苦,你最好还是趁现在赶紧招了吧。”
末了,钟会还匪夷所思的说道:
“我可是真心的...”
垂下头来的神秘人微微抽动了一下嘴角,有气无力的回道:
“你们能够用的手段应该都已经使过了吧,如果你现在招供了一切,那不就代表我之前所受的痛苦不久白费了吗?”
从神秘人的口吻来看,他拒绝合作的答案已经很明显了,对此钟会也不再相劝:
“但愿你不要后悔...”
话音刚落,钟会便示意站在木架旁边的两名狱卒解开了绑缚住神秘人四肢的铁链,然后将他平放至一旁火炉边的石台之上,重新将他的四肢用铁链锁在了石台四角的铁环之上。
站在栅栏之外的司马昭等人都在等待这钟会信心满满的讯问方式到底是什么,大家也都在屏息以待。
接下来一挥手,早就恭候在一边的狱卒拎着一桶水来到了石台边上,随后钟毓从自己的袖袋之中掏出了一方白帕用双手将其展开至平整状。
他走到了神秘人的面前,将脸凑到了他的耳边小声说道:
“那...我们开始吧...”
接下来钟会并没有采取什么粗暴的方式来审问,而只是将手中的白帕轻轻摊在了神秘人的脸上,随后抬起脸对着站在自己对面的狱卒点了点头。
得到钟会命令的狱卒开始将手伸进了木桶之内,用里面的水舀盛满了水,然后对着神秘人脸上的白帕开始缓缓倒水。
泼下的水很快便将神秘人脸上的白帕整个淋湿,而在这个过程之中神秘人彻底失去了呼吸的能力,他开始捏紧拳头胡乱挣扎起来,但是四肢皆被绑缚的他半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为了防止他的头部左右摇摆从而令白帕从脸上脱落下来,一名狱卒特地将神秘人的头部死死按住,使得他半点躲避这无法呼吸的痛苦。
浇完了三瓢之后,钟会抬手示意浇水的动作停止,随即轻轻伸手将覆盖在神秘人整张脸上的白帕取走。在白帕从神秘人脸上脱落的那一瞬间,神秘人连声大口呼着气,瞳孔也格外的放大,这种反应无论是在场的司马昭还是钟毓,都还是第一次看到。
钟会将脸再度凑近神秘人的面前:
“怎么样?我们还要继续吗?”
虽然神秘人并没有回答他,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已经失去了先前面对任何酷刑时所有的从容和沉着,那眼神之中的恐惧已经无法遮掩。
见神秘人仍旧没有开口的打算,钟会也不恼火,他直起腰对着手拿白帕的狱卒微微向神秘人所躺着的方向侧了侧脸,对此心领神会的狱卒再度将白帕盖在了神秘人的脸上,然后用水舀继续盛水向神秘人的脸上浇水。
一旁亲眼目睹这一切的钟毓,顿感顿感心中一阵发寒,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弟弟心肠居然会如此歹毒阴险,想出了如此阴损的方式来逼迫人招供。
而有着同样感觉的裴秀也忍不住说道:
“这种方式比溺水还要难受,真是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接连重复了几遍之后,神秘人虽然双眼已经布满了血丝,甚至是充满了恐惧,但是却依旧没有吐露出一个字,这反而令钟会开始有些沉不住气了,他怀疑自己的这个方法或许并不能让神秘人招供,而自己先前可是在钟毓的面前夸下过海口的,如今司马昭就在自己的面前,如果不能按照自己所希望的那样逼迫神秘人吐出情报的话,那么无异于自打耳光,到时候他的脸面也必然会在贾充和裴秀面前丢尽,为此心里不免有些焦急。
“给我继续!”
大约连续浇了十瓢之后,钟会依旧没有任何停止的意思,倒是一旁的狱卒开始有些心怀忐忑了,他走到了钟毓和司马昭的面前小声禀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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