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1/2)
在农夫的引路之下,羊徽瑜等一行人来到了山阳精舍门前。
看着如此清新怡然、质朴简单的环境,辛宪英发出了这样的慨叹:
“恐怕任谁也不会想到,身为堂堂山阳国之主的山阳公,居然会放着城内的公府不住,却独独喜欢寄情于山水...”
来到竹门前的农夫冲着庭院内大喊道:
“山阳公在吗?”
“请稍等片刻...”
从农夫们对山阳公的态度来看,一点也看出来对这个人有任何的畏惧,似乎就像是普通的街坊亲友一般随即亲切。
闻声之后不一会儿,有个身着朴素服侍的男子便从屋内走了出来,他满头银白的发丝,但看上去精神很好,看到门外手扛锄头的两个庄稼汉后,他便笑道:
“你们这是刚从田埂上回来吗?”
这时农夫才转身向众人介绍说:
“这位便是山阳公大人了...”
一看到昔日的汉朝帝王、今时的山阳国主,再加上他们现在造福于民的无私行为堪称伟大,无论是那种身份都不得不让羊耽等人对他肃然起敬。
于是羊耽和辛宪英、羊徽瑜等人便一齐向他行礼:
“见过山阳公...”
刘协见来的都是些生面孔,再加上他们一身素白似乎都是正在奔丧,同时刘协注意到羊徽瑜、羊发以及尚未成年的羊祜满脸焦急的模样,便认定他们必然是有求于自己,于是便拱手回礼:
“诸位驾临寒舍,不知可有在下帮得上忙的地方?”
羊衜死后理应由羊耽成为羊氏一族的当家人,他便站出来对刘协说:
“下官乃是太常羊衜,因运送家兄羊衜棺柩途径您的领地,今日家嫂因身体虚脱急需当归和阿胶这两味药材,下官听这两位好心人说您精通医理、乐善好施,不知可否行个方便?”
见他们的样子十分紧急,刘协便十分爽快的答应了他们:
“前些日子我正好和拙荆一同去云台上采药回来,正好其中就有一部分当归,至于阿胶家中也储备了一些,你们快随我进来吧。”
“多谢山阳公...”
得到刘协的应允之后,羊徽瑜和羊发便搀扶着蔡珏走下了马车,在刘协的引路之下走进了木屋内。当时屋内的曹节正在捣药,见有这么多陌生的面孔进来,便起身询问刘协说:
“夫君,这几位是?”
“他们是太常羊耽大人及其亲眷,因蔡夫人身体不适继续药材,所以才会登门求药的。”
在向曹节介绍了羊耽等人的身份和来历之后,羊耽他们一齐向曹节行礼:
“见过夫人...”
与刘协一样,曹节也完全不和他们摆架子,那慈祥的笑容充满了亲和力。
她很快便看注意蔡珏的身体非常虚弱,于是便指着自己身旁的卧榻对羊徽瑜和羊发说道:
“这位夫人看起来很不妙,快让她躺下来吧。”
刘协察看了羊徽瑜给蔡珏开的药方后,不禁赞对她的医术表示赞赏:
“真没想到姑娘你的医术如此高明,令堂因长时间过度悲伤导致身心俱疲,加之长时间没有正常的饮食,使得气血亏虚,而你所开的这些恰恰是调理她身体的绝佳药方。”
对此羊徽瑜显得很谦虚:
“山阳公过奖了,小女所学的医术不过是家父的一些皮毛罢了,若是家父还在世的话,恐怕必然会和您有一番高谈阔论。”
看羊徽瑜才学兼备又谦恭有礼,刘协对她更加赏识,不过针对蔡珏的身体状况他也不得不和羊耽、辛宪英等人说实话:
“我看你们急着运送羊衜先生的棺柩赶赴南山,可是这里距离南山尚有一个多月的行程,目前蔡夫人的身体状况只适合静养调理,不宜长途跋涉。”
现在的情形令羊耽等人十分为难,最终他只好做出了决定,对羊徽瑜说:
“徽瑜,你就留在这里照顾大嫂,发儿和我们一起运送你父亲的灵柩回南山。”
即使羊徽瑜心中也很想守在父亲的灵柩旁边直到最后一刻,然而此时母亲的身体虽然在慢慢调理恢复当中,但毕竟还处于昏迷状态,经不起长途跋涉的她只能暂时留在这里静养,这个时候她的身边是离不开人的。
想到这里羊徽瑜只好选择陪伴母亲留在此处,她来到了父亲的灵柩前下跪磕头,声泪俱下的哭诉着:
“父亲,请您原谅女儿不能再陪着您回家了...”
羊耽还是不放心羊徽瑜一个人留下来照顾蔡珏,于是他在和辛宪英商量之后,决定留下辛宪英陪着羊徽瑜一同照料,然后羊耽才放心的和羊发运送羊衜的棺柩继续赶路。
在羊耽和羊发以及羊祜离开之后的这些天内,羊徽瑜几乎是衣不解带的照顾着母亲,有的时候辛宪英看她实在是太累了,想要帮她分担一些,好让羊徽瑜得到休息。
可羊徽瑜却对辛宪英说:
“不,照顾母亲是为人子女的本分,父亲的去世让我更加意识到了母亲对我来说有多么重要和珍贵,况且母亲变成这样我也有责任,如果当初我能够帮母亲再多分担一些的话,她也不会变成这样了...”
对于羊徽瑜的这份孝心令辛宪英非常感动,抚摸着羊徽瑜的肩膀动情的说:
“孩子,这不是你的错,一个人的生老病死不是光靠人力就可以改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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