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青春懵懂多惆怅（2/2）

有一次，张力量贪玩，鼓动一群伙伴，趁着村口的张大爷午睡，爬上树偷了他家的几颗毛桃，结果被大爷发现，告到了学校。张力量被怒气冲天的肖老师叫到办公室，狠狠挨了一顿训，末了还被叫了家长，回家后又被父亲张平狠狠揍了一顿。

事后张力量越想越气，暗自琢磨:只有赵薇芬跟老师走的最近，一定是她向老师告的密，因此第二天上课前，他在班上当着众同学的面，骂赵薇芬是老师的眼线，同学中的叛徒。

赵薇芬本就瞧不起这个学习不如自己的邻居，又见他毫无根据地污蔑自己，很是委屈，从此两人势同水火，发誓老死不相往来。每天上学放学，赵薇芬都会与同村成绩较好的张嘉、赵正走在一起，尽量躲开力量，就是两人迎面相遇，也是冷眼相向，像仇人一样。

从此以后，村民们都将力量看成是坏孩子，暗暗不让自家的孩子与之来往。张力量见昔日的伙伴都避开自己，离自己而去，心中既是孤单，又是不平。

一天，张力量独自逃课回家，见村口的池塘里有一群戏水的鸭子，很是自在，他捡起地面上的一块石头，砸向那群鸭子。那群鸭子受惊后，纷纷拍着翅膀，游向对岸，力量骂道；“你们这些忘恩负义的，就像这群鸭子一样没有良心，都离我而去吧！”

正当张力量暗自嘟囔着，突然听到芦苇丛中传来一声断喝：“好啊，张力量，你竟敢用石头砸死我家的鸭子，我要找你家父母赔钱，并告诉你们老师去！”

张力量见是邻居张通，吓了一大跳，连忙解释道：“张大伯，我没有砸死你家鸭子，我只是想吓吓它们，你看它们在水中不是好好的吗？”

张通本是一个欺软怕硬、好吃懒做的无赖，他见张力量是一个懵懂的小孩，又吓唬他道：“我亲眼看到你砸死的，你还想抵赖？”

正当力量不知所措之时，赵光走了过来，问清了缘由，说道：“张大哥，力量这个孩子本性不坏，就是贪玩了些，这次你就原谅他吧！”

张通一脸得理不饶人的表情，冷笑道：“他本性不坏，那我们村就没有坏人了，他前些天刚偷了张大爷的毛桃，如今又砸死我家鸭子!我这鸭子是要卖钱的，这笔帐如何算？”

张力量辩解道：“赵伯伯，你要相信力量，我没有砸死他家的鸭子，他是赖上我了！”

赵光笑着对张力量道：“力量，伯伯相信您，不过一个鸭子也值不了几个钱，伯伯替你赔了！”，说完就从口袋里掏出了钱，递给张通。

张通接过了钱，得意的笑了笑，临走时，还不忘威胁力量道：“小子，这事就算了，不过要是再让我看到你砸鸭子，我就打断了你的腿！”

赵光见张力量浑身颤抖，双眼流泪，既是委屈，又是害怕，劝道：“傻小子，你哭什么？不过你要听伯伯的话，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事了！对了，你最近是不是和薇芬吵架了，她是女孩家，你看在伯伯的面上，万事要让着她一些！”

张力量答道：“嗯，赵伯伯，力量记住了！可是这钱如何还您？”

赵光抚摸了力量的头颈，笑道：“这钱算不了什么，等你小子长大了，挣大钱了，再还给伯伯也不迟！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千万不能告诉任何人！”

张力量“嗯”了一声，用力地点了点头。

其实赵光家中也不富裕，平日就靠夫妻俩在长江里打渔、卖鱼为生。赵光见力量从小就喜欢吃鱼，每次去江中捕鱼，都会送一些江鲜给张平家，张平夫妇则以柳藤编织的竹篮相赠，两家走动的比较亲切。这长江在d县的c山附近由东北突然折向东南，水势湍急，在江中形成一个大的漩涡，特别是夏季上游洪峰来临，更是凶险万分。

清明节前后的一天，高兰突然领着薇芬，哭着跑到张平家，对张平、何莉哭道：“张平、弟妹，今天我们出去打鱼，赵光他为了能多捕一些鱼，不断地将船驶向了江心，一不小心就陷入到漩涡中，在船快要倾覆之际，他奋力将我推向岸边，自己却被江水卷走了！”

薇芬撕心裂肺地哭道：“妈妈，爸爸再也不会回来了！薇芬再也见不到爸爸了！”

张平、何莉含着泪，无力地安慰着高兰、薇芬。张力量听说赵叔叔被江水冲走了，也放声大哭起来，他见薇芬哭的可怜，猛地拉着她的手，哀求道：“薇芬，希望你看在赵伯伯的面上，原谅我吧！”

赵薇芬被张力量的话语惊住，她停住了哭泣，用力甩开力量的牵手，退后几步。

从那以后，张力量与赵薇芬的关系稍稍有些改善，但是两人还是很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