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9章 甄晴：那秦氏偏偏生了个女儿？（1/2）

此刻，不仅是两江总督府，原本寓居金陵的江南官员、以及士绅，也收到了卫国公南下的风声。

距离玄武街不远处的宅巷中，是一座占地宏阔的宅邸，从外间看去，修建的轩峻壮丽，气象森严。

此地正是南京礼部尚书袁图的宅邸。

后院厅堂之中，灯火通明，人头攒动。

南京礼部尚书袁图、吏部尚书董崇学，右都御史邝春，还有前江南巡抚鲍士勤列坐左右。

一众江南官员忧心忡忡，长吁短叹。

吏部尚书董崇学手捋颌下胡须，担忧道：“卫国公南下了，苏州府那边儿只怕是顶不住了。”

“上次常州府一案，郝太傅还有严兄牵连其中，严尚书罢官下狱，郝太傅如今闭门不出，朝廷的态度已经很是明确，新政四条，势在必行。”邝春眉头紧皱，沉声说道。

袁图道：“苏州府与江宁还有不同，他卫国公再能征善战，还能使出他那些武人手段不成？对我等喊打喊杀？”

这时，下首列座的前江南巡抚鲍士勤，担忧道：“袁老大人，卫国公手段凌厉，不可小觑，纵然不使硬的，也难保不会罗织冤狱，常州府的案子，如不是西北兵事，差一点儿呀。”

甄雪心不在焉地道：“是啊，看来宫中对他的信任无以复加。”

贾珩笑了笑，松开少女的纤纤柔荑，说道：“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甄晴越想，芳心越是欣喜。

袁图皱了皱眉，说道：“前些时日，楚王殿下也曾到鄙府拜访，提及江宁府田地，老夫也很是配合，只是苏州府田亩，乃是上皇因功赐下，彼时金口玉言，不再收税。”

厢房之中，布置简素，一股芬芳香气弥漫，一红裙、一蓝裙的两个丽人坐在床榻上，正在说着话。

他记得孩子应该没有满月吧。

袁图眉头紧锁，看向杜存，说道：“杜老爷子的意思是不再参与此事。”

“好。”妙玉听着那少年的安排，心头涌起暖流。

这大清早儿的，这不定什么时候有人过来，就瞧见了。

贾珩看向一旁酣然入睡的妙玉，文青少女一如柔顺乖巧的小猫，往日脸上的清冷霜颜之色不见丝毫，甚至眉眼还有些柔弱，直让人越看越喜爱。

贾珩心头好笑，转眸看向有些害羞的邢岫烟，目光灼灼地看向少女，问道：“岫烟，其实一直想问你，什么时候过门？”

可以说，如今的南京六部，都或多或少被贾珩扫到。

邢岫烟点了点头，轻声道：“一会儿唤二妹妹还有四妹妹，哎。”

邝春道：“袁老大人，朝廷如今国库空虚，上下厉行新政，大势如此，我等徒呼奈何啊。”

两人寒暄而毕，各自落座。

楚王点了点头，道：“父皇为大汉社稷，没少殚精竭虑，我们这些做臣子的，是得顾全大局。”

甄雪秀眉之下，美眸忧色未退，低声道：“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但愿王爷能信吧。”

贾珩道：“那等这两天，王爷可为中人，我与袁尚书商议商议，如今新政关乎我大汉中兴大业，王爷也知利害，谁也不能从中阻挠，否则堂皇大势之下，一切皆化为齑粉。”

当初，邢夫人是将岫烟许给他的，但后面一直没有时间培养感情。

二楼，书房

他原本以为是高仲平会先来见他，没有想到会是楚王。

楚王叹了口气，说道：“是恩师，如今的南京礼部尚书，前些时日，高制台下令在苏州府推行新政，清丈田亩，我这位恩师对此颇有一些疑虑。”

作为曾经的致仕官员，除却在族中含饴弄孙，也会指导族中子弟经营货殖，以供养家族。

楚王道：“老师也是身不由己，家大业大，族中读书人不知凡几，供养读书人需要不少粮田，托庇在老师名下，遂至今日。”

主簿冯慈道：“王爷，明天要不要拜访卫国公一趟，提提此事。”

“倒不是满月酒，就是在甄家与三妹妹还有四妹妹一同见见，也与子钰吃个饭，一家人就这么聚聚。”楚王笑了笑道。

妙玉芳心欢喜，轻哼一声，随后起得身来，问道：“什么时辰了？”

贾珩道：“我这就过去看看。”

贾珩转而说道：“楚王殿下近来助高总督推行新政，此事，圣上那里也颇多提及。”

此刻，距离楚王所在驿馆五里外的甄宅——

贾珩轻声道：“那咱们也都不急，你在府中也和几个姊妹相处着，等这一二年。”

贾珩闻言，讶异道：“孩子可曾满月？”

那中年员外是杜万的三子杜存，轻轻抚了抚手上的玉扳指，说道：“袁老大人，父亲大人那边儿说，咸宁公主和楚王殿下这段时日到府上接连拜访，劝说父亲顾全大局，父亲不好婉拒，江宁府方面已经配合官府清丈田地，此事袁老大人也知道，至于苏州府牵涉祖田，想来高仲平等人不会妄为。”

宁国府前厅之中，楚王一袭鱼肚白色的蟒袍，腰间以犀角玉带系着，端坐在楠木椅子上，手中捧着茶盅，品茗等候。

邢岫烟声音流利了几许，说道：“去迎春妹妹那边儿，昨个儿她约了我下棋。”

……

贾珩道：“那等与袁尚书见面之时，再晓之以大义了。”

下首分别坐着王府长史廖贤，以及主簿冯慈二人。

等会儿就能见到子钰了，如果不是他南下，那么进军机处行走、与闻枢密的就不是魏王，而是他。

邝春沉吟片刻，也劝道：“形势比人强，袁老大人，如今还是暂避锋芒为好。”

贾珩皱了皱眉，沉声道：“袁老大人难道不知，朝廷四条新政乃是国策，关乎我大汉社稷的千秋万代，并且在河南大获成功，他如此为一人之利，罔顾朝廷社稷，可知有负皇恩？”

怎么就这么称心如意？那秦氏偏偏生了个女儿？

贾珩道：“没事儿，咱们到那边儿轩室说话。”

不可能不生畏，贾珩如割韭菜一样，先除扬州盐商，又将原两江总督沈邡坐冷板凳，此外还有兵部因为抵挡海寇一事给换了一茬儿，倒卖粮库又清空了户部的潘汝锡。

他觉得还是得与岫烟培养培养感情也不迟，感觉岫烟对他也有一些抗拒。

随着天子进入考察诸子品行的节奏，除了齐王之外，对楚魏两藩都不可随意得罪。

这一路南下，为了防止有些人瞩目，他其实并未在河南盘桓，而是一路不停直奔江南。

贾珩沉吟道：“这几天，可能要见两江的官员，王爷挑个合适的日子，我过带着兰妹妹她们过去。”

待贾珩相询来意，楚王道：“子钰，其实小王是为相请而来，王妃生产，最近正要庆贺，想要邀请家里人聚聚。”

贾珩这会儿接过素素递来的脸盆，洗了把脸，而后看着梳妆台前打扮的妙玉。

妙玉正在孕中的前三个月，他也没有别的心思，所以昨晚就是睡了个素觉。

楚王并没有与正在坐月子的甄晴住在一起，而是一直居住在驿馆，最近两个月，频繁帮着高仲平做相关江南官员的思想工作，主要是高仲平一方扮黑脸，楚王扮红脸。

贾珩笑了笑，暗道，还怪体贴的一个少女，温声说道：“我这会儿要去会客，晌午过来再陪陪她，你们几个下棋也可再一起说说话。”

贾珩面色怔了下，叹了一口气，说道：“她有心结，只能等生了孩子以后，她心结解开，再成亲了。”

甄雪轻笑了下，说道：“姐姐，他纵然是来，也是先去长公主府和宁国府那边儿，等到过来也不知多久了。”

随着贾珩在西北取得大捷，以及河南新政四条的推行，江南的旧官僚势力也对贾珩开始生畏。

姐妹两人说着话。

楚王起得身来，定定看向那少年，打量着那器宇轩昂的少年，不知为何，油然而生一股亲近，欣然道：“子钰，有段日子不见了，先要恭贺子钰在西北取得大捷，为国家收复哈密并关西诸卫，痛击准噶尔。”

杜存劝了道：“如今海贸繁荣，江南各地百姓出海谋生者众，袁老大人，不若让族中子弟弃农从商，以为族中生计。”

贾珩轻轻捏了捏冰肌玉肤的脸蛋儿，笑道：“你真是睡美人一样。”

邢岫烟秀丽脸颊羞红，一时间挣脱也不是，不挣脱也不是，颤声说道：“珩大哥，这是我该做的。”

甄晴感慨道：“没想到，宫中竟也同意了。”

贾珩拿过衣裳，温声道：“别着凉了。”

借助着贾珩在西北取得的胜仗，在江宁、常州、镇江等府推行新政颇为顺利。

贾珩面色诧异了下，似有几许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