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意欲诬陷致丹落井(1/2)
老实说,从老娘那儿回来吴霸山就一直为四姨太的遭遇难受,又见二姨太如此奚落打骂她,心里越加不好受;可因老娘宠爱二姨太,更怕她把盗丹的事儿透露出去,所以他也只能是敢怒而不最言。他特别冲她几个叮嘱说:“你们记好喽!这事万不可让俺娘知道。谁要敢说了出去,俺立马休了她。”
一说完,他便像撵鸭子似的冲她仨人说:“走吧走吧,这些天可把俺给累死了,俺也得好好歇息歇息了。”二姨太似要再说些什么,可吴霸山已转身去解衣服,二姨太只好跟着三姨太、四姨太走出去。可她们才去不远,吴霸山冲隔窗户喊道,“喂,留个人来伺候俺。老四,你…你回来。”
三姨太即刻不满地表示说:“咋又是她呀?说啥也该我伺候老爷才是呀!”吴霸山挥着手说,“去去去!你下次再说。”三姨太偏不依的说道,“又是下一次!我偏不。”二姨太推了一把四姨太,又拉住三姨太说,“走吧。大白天的,有啥好伺候的。”三姨太一跺脚,气恼地骂道,“讨厌!狐狸精。”便气咻咻地跟着二姨太走了。
忽然,三姨太站下冲二姨太问道:“姐姐,你就不妒恨吗?”二姨太闻说,半月似的眼睛即刻闪现出阴冷的妒火,只是一忽儿她便灿然的笑道,“俺才不妒恨呢。再说啦,你妒恨又有啥用?跟你说吧,只要能让老夫人高兴了,才是有用呢。”说着二姨太晃动了一下手上药匣子。三姨太以为二姨太决定服用子嗣丹,忙走近她说,“那咱就上你哪儿把这子嗣丹服喽?”
“你真敢服?”二姨太眄视着三姨太问,三姨太则乖巧应道,“你敢,我也敢!”二姨太忙表示说,“我才不敢呢。你又不是没看见那上面的字。万一毒死了,多不划来啊。这要万一不死,弄成个半死不活的人儿谁还肯要你呀?”三姨太自是害怕道,“喔哟!还真是呢。”
她闪着清亮的眼睛,突然建议道:“哪就干脆给老四服。我恨死她了!”三姨太这么说不过是一时的气话。可二姨太却像是怕人抢了药匣子似的忙把它搁到腋窝下说,“哼,给她服?亏你想得出!我好不容易给拿回来,你却说给她服。万一她没死而是怀上了呢?”
三姨太一时不出声了,而二姨太忽然心生一计。她设计胁迫三姨太与她一同害死四姨太。她二人一前一后地走着。突然,二姨太扯起自己的一缕头发说:“三妹妹,俺这头发咋纠疙住了。俺上哪照照去,你替我拿着。”她指着前面的一口井,并把药匣子交给三姨太,便快步走到井边,冲着井下的影子捣弄着头发。也许是自己理不开吧,她呼唤道,“三妹妹,你过来帮我一下。”
三姨太忙向二姨太走去。可她才靠近井边,二姨太猝然一个右转身,嘴上说道:“快来帮我呀!”那按住头发的手迅速划下,径直把三姨太手上的药匣子划到了井里。
三姨太“哎呀”一声,井底也传来了“卟咚”的一声,三姨太慌忙的伏在井边去看,却见药匣子漂在水上,盖儿开着,三颗丹丸已沉入井底。三姨太吓得立井边,呆呆的看着二姨太。二姨太凶狠的叱骂道:“你咋这么不小心哪!连个东西都拿不住。”三姨太欲要自辩,可张了张口却不知该怨谁。心急的她慌忙说道,“我…我去找人捞。”二姨太一把拉住她说,“还捞个啥呀,早融化了。再说了,你要把人找来,老爷和老夫人还不马上知道了?”三姨太是又怕又急,语带着哭腔说,“可…可是东西都没了!这~这咋好哇?”说着急得是直抹泪、跺脚。
二姨太瞥了一眼不知所措的三姨太,心中是一阵暗暗得意。她不露声色的叹口气,然后颇显同情地说道:“是啊!这如何是好啊?老爷那或许还能说得过去;可老夫人哪儿就算是不死打你,也一定会把你逐出吴府!”三姨太的魂几乎给吓没了,她拉住三姨太的手哭求的说,“姐姐,你快替我想想办法!这会别说是被打死了,吓也把我吓死了!”二姨太盯着魂不附体的三姨太说,“办法嘛,我倒是想到了一个,就不知你肯不肯意用?”
“用用用!只要不受那要命的家法,啥法子我都肯用。”三姨太急切的应道,二姨太仰起脸说,“那好吧,我就帮你一把。”随即她看着三姨太问,“你恨四姨太吗?”
三姨太先点了下头,可马上又摇了摇头,二姨太立即瞪起眼来,二姨太慌忙表示说,“恨恨恨!”
“那好!”二姨太面色如霜,语气坚定的说,“咱俩就一口咬定,是四姨太夺了去,丢到井里的。”三姨太有些不情愿,因而迟疑的说,“可是…这咋说呀?”二姨太教她道,“咱就说,‘四姨太没得到子嗣丹,因此气恼,并怀恨在心。她便假借老爷的话,将子嗣丹骗了去,又都投到了井里。她还说,‘不叫我服,那你们谁也甭想服!’”三姨太不由的心生恐惧,因为这无疑是把四姨太往死里推。
二姨太瞅了呆若木鸡的三姨太,进一步说道:“你也知道,这子嗣丹是老爷让人偷来的,而他又非常怕老夫人知道真相。所以咱只要替他守着这个秘密,他就不敢对我俩咋样。”三姨太仍不免担心四姨太结局,嗫嚅道,“这样啊!那老四还不被活活地打死呀。”并不由的小声的问道,“姐姐,你还有别的法子吗?”二姨太即该冷下脸说,“有哇!那就是你去死。”
她又发狠的盯着三姨太追问道:“你去嘛?”三姨太吓得连连摇头。忽然,“汪汪”两声,一只小白狗撒着欢儿跑到了二姨太跟前,一丫鬟追着它跑了来。二姨太见着,宠爱地将它抱起,连声呼唤小狗的名儿,“花花!花花!”她轻揉着花花,又冲三姨太说,“这事咱们不着急去说,等老夫人问起了咱再说。”说完抱着狗狗回屋去了,三姨太打了个冷战,惶遽的往自己的屋子跑去。
……
农历的雨水节后,身为第五十代传人的李辞归喜得一子。孩子的爷爷李时深则依照家谱的“常”字辈给孩子取了个大名,叫:“李常赢”。希冀将来,在治病除邪中他能常胜常赢。又因孩子出生那日是“惊蛰”,故把“蛰子”作了他的小名。可叫开的却是“赢子”。依照祖上规定,赢子将成为医养堂的第五十一代传人。
初为人父的李辞归,一有闲暇便去陪伴母子,整一个心思全不在其负责管理的事务上。
一转眼到了“夏至”,赢子也有三个多月大了。医养堂仍旧沉浸在“有后”的喜悦中。李辞归更是喜享天伦,无心做事了。几个月来,他绝少出门,就像一只趴窝的母鸡时常守在母子身边。孩子睡着时,他拿着本书看;孩子醒来时,他就在一旁观察细看。所以,只要孩子有一点点的变化,他总是第一个发现,更为此大呼小叫、惊喜一番。这不?他又有了惊喜的发现,又急切的喊道:“呀!媳妇你快看哪,小家伙会爬啦。看看看,正冲我这儿爬过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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