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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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假装没听到接线人的那声讥讽，指着满地狼藉，和他确认：“杀牛？这里？”

接线人：“杀牛。这里。有问题？”

不，你难道不觉得这没问题才真的很能说明问题吗？动不动就拆迁这一点我还能当做是彭格列传统爱好——虽然感觉高层不会接受这种设定，但好歹也算是和总部那边同步了嘛，谈不上什么出格——可是你们这在大厅里杀牛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啊。怎么的，暗杀做腻了，想改行去当什么牛肉加工厂？进来一百头牛，出去几千份订单？搞笑呢？

先不说你们莫名其妙改行这件事有没有可行性，看这场面，你确定刚才他们杀牛的时候是全程无菌处理的吗？别之后卖出去的牛肉中六成检测指标不达标，最后搞砸了彭格列的招牌……等等，这方面的招牌，总部那边真的会要吗？算了，总部要不要是另一回事儿。我是想说，即便意大利黑手党啥都能干已经算是个行业常识了，可是我们好歹也是挂着彭格列的名字，能不能有点“里世界之王”的包袱啊，别真这么接地气好不好？

但是这种话典型不应该在身处客场的时候说，惹毛对方可没我啥好果子吃的，我又不傻：“没问题，没问题。就是第一次见到现场，有些反应过度了，哈哈。”

当然是假话，我以前可是在肉店打过工的，也没少收拾新手处理肉块后的糟糕现场，但还真没见过有谁能弄出过这么大场面……这种时候该感慨一句“不愧是巴利安”吗？

“新人就是新人，总爱大惊小怪。”些许是我的装傻起到了作用，接线人没有再因为被我坑了来帮忙而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话又多了起来，“不过这次确实弄得有点过了。以往就算再生气、再赶时间，也不会直接在大厅直接处理食材的，嘶，看来首领的情况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啊。”

我：“等等，这怎么和你们首领扯上关系了？”

接线人：“之前负责首领一日三餐的厨师，因为家里出了点事儿，所以昨天上午做完了最后一顿早餐后就连忙赶回去了。之后我们找附近比较有名的厨师暂时顶了下班，但做出来的味道完全不合首领的心意……嗐，说起来，我们离开这个暂据点的时间之所以会提前，也有这方面的原因。或者说，这就是主要原因也不为过。”

接线人：“不过首领他毕竟也是贵族出身，口味养得比较刁钻，完全没什么问题。就是每次看各位守护者大人为了让首领能多吃几口肉而扎耳挠腮的样子，让人很难不为他们捏一把汗，真的太难了。也不知道今晚斯库瓦罗大人亲自下厨做的牛排能不能行啊……”

的确挺难的。虽然我并不觉得这种在大厅现取现用的牛肉能有多好吃——至少干净方面就需要先打个问号——也不觉得堂堂二代剑圣会点亮厨艺技能并升到满级，但目前看来，重点似乎不应该是这个。或者说我的重点已经不能再放在杀牛这种小事上面了

我：“所以是说，你们巴利安的首领，最近心情都很不好？”

接线人点头：“而且越来越不好，现在应该已经濒临爆发边缘了。就算把养老的彭格列九代首领叫过来都不一定好使。”

我：“那……有谁接手他的工作吗？”

大概是我问得太直白了，接线人明显懂了我为什么要这么问，还露出了我最不想看到的允悲表情：“首领的工作哪儿是别人想接手就能接手的啊。你以为我刚才为什么会干脆地拒绝？还不是因为惜命。你也挺惨的，第一次来我们巴利安就遇到了这样的场景，还恰好负责的工作是需要亲手将资料交给xanxus大人的麻烦事。对了，你确定你不是被部门的前辈给暗地里坑了？”

谢谢提醒，不过我是明着被坑的。按头接下的任务，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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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被带到首领办公室门前的时候，我还在垂死挣扎：“真的不能替我转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