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二百二十七章(1/2)
前面已无路可逃,陆茵顿生绝望,索性心一横,打算跟旗袍女人拼了,他转身却发现,除了风声雨声浪头声,哪有什么旗袍女人,就连那索魂魔音,都变得飘飘渺渺,微不可闻。
他喜极而泣,跌坐在地,状若疯癫,放声狂笑,以为自己逃过一劫。
“咔咔咔……”
就在这时,他忽然听见风声里,传来咔咔的响声,急忙寻声看去,瞬间魂飞天外,肝胆俱裂。
不知什么时候,周围的地面尽皆裂开,爬出一具具丧尸般的尸体,甚至可以看见,尸体脸上腐烂的皮肉,一块块往下掉落,身上挂着的泥土中,蠕动着白色的蛆虫,任由雨水冲刷,仍坚持挂在腐尸身上。
腐尸无穷无尽,如同浪潮,向陆茵汹涌而来。
“啊!”
陆茵被吓得嘶声尖叫,仿佛丧家之犬,连滚带爬的转身就跑,逃出腐尸的包围,可他却忘记了,身后是观潮台,一个重心不稳,身体竟翻出护栏,从台下掉了下去。
从数十米高的地方坠落,下方是防潮堤的水泥坝,陆茵注定十死无生。
他面部朝下而亡,脏腑破裂,七窍流血,如同一滩烂泥,两个眼珠子,因从高处坠下的压力,从眼眶里挤了出来,布满猩红的血丝,死不瞑目。
“哗啦啦。”
一片浪潮打来,冲击陆茵的尸体,与风雨一起洗刷血腥,聚成溪流,汇入奔腾的浦江,如泥牛入海,不见踪迹。
晦暗的密室里。
不知何时,风色越来越猛烈,吹得令旗猎猎作响,诡异的是,无论风色多么猛烈,灯火依旧,没有一盏熄灭。
忽然,圆台上那人心生感应,猛地睁开眼,右手五指平伸,指尖朝上,大拇指掐中指指根,掐出“追魂”指决,念念有词:“荡荡游魂,何处留存,三魂早将,七魄来临,河边路野,庙宇庄村,宫庭牢狱,坟墓山林,虚惊怪异,失落真魂,今请五道,游路将军,当庄土地,家宅灶君,山神河泊,六甲黄金,吾今差汝,着意搜寻,收魂附体,助起精神,天门开,地门开,千里童子送魂来,失魂人陆茵……”
最后默念一句“急急如律令”,他骤然瞪大眼睛,打出指决,指向东方木桩上的象生,轻叱道:“敕。”
恍惚间,不知从哪里卷来,风色愈加猛烈,周围温度骤降,阴森寒冷。
那人的视界里,千丝万缕黑气,从四面八方的虚空凝聚而来,落于象生之上,凝成一个虚幻人影,隐约是陆茵的模样,只是陆茵浑浑噩噩,麻木不仁,似乎没有知觉。
那是陆茵的魂魄!
那人又拈起一张黄纸,提上朱砂笔,一笔画出一道符箓,把指决往符箓上一打,一压,再把符箓贴到象生上,将陆茵的魂魄吸入象生,从此封印起来。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仿佛经过无数演练,一气呵成,并在贴上符箓的瞬间,室内风色陡然径直,灯火也趋于平静。
那人走下圆台,闲庭信步,于密室东南方位,打开一道秘门,消失在门外,室内至此恢复平静,晦暗,只剩燃烧的灯火。
与此同时,刑侦总队。
万子良撑着雨伞,顶着狂风暴雨,找到门卫接待室。
身上被风雨打湿,略显狼狈的安琪生等候已久,他递给万子良一个食盒,眼神幽怨道:“说好的,这是最后一次了。”
上次在锦园小区打赌后,安琪生虽不服输,但也按照约定,承包万子良的宵夜,万子良提出新要求,只在值班的时候送,算下来,今天正好最后一次。
“谢了。”万子良接过食盒,转身走向刑侦大楼,“风雨大,注意安全。”
安琪生撇了撇嘴,撑开折了一根伞骨的雨伞,与万子良背道而驰,忽而狂风骤急,暴雨如海水倒灌,淋的他全身石头,只好原地驻足,把雨伞顶在前面,等风雨稍小些,他才艰难的前行,心里直嘀咕:“奇了怪了,今儿是什么日子,哪儿来的妖风邪雨?不是说好,建国以后不准成精嘛。”
自从黄昏开始,狂风暴雨不止,愈演愈烈,跟台风天似的,事先没有一点正着,这在三伏天,当真罕见的紧。
安琪生嘴上抱怨,脚下却不敢慢吞,再不快点,该赶不上末班公交车了。
万子良提着食盒往回走,忽然心生感应,抬头望去,见胡秋飞趴在一探组办公室的窗户上,对自己望眼欲穿,不觉露出笑容,加快了脚步。
办公室内,陈强和惠骏豪正在整理明珠案的卷宗,胡秋飞虽回到了座位,眼睛却经常瞥向门口,根本无心翻看卷宗。
不时,万子良走进办公室,招呼大家道:“吃宵夜了,小安子请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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