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9章 豁然开朗（2/2）

“许墨侠害怕了？老身只是随便提及，许墨侠不必当真，那人得圣眷正隆，太子也不敢撄锋芒，何况是你我这样的人。”

老当家收回目光，呵呵呵笑个不停，似乎并没有开玩笑，可是许奕相信，她用这句话来开场，绝不会毫无用意。

略微思索后，许奕直接道：“有什么话，还请但说无妨，你要我做什么？”

老当家道：“许墨侠爽快，老身就直言了，老身听闻近日，邠王李守礼找到你，要你帮他寻个物件，可否有此事？“

听闻此言，许奕大惊失色，惊声道：“你也要那件圣物？”

许奕真没有想到，老当家的最终目的，竟也是为了那件圣物，那件圣物到底有何特殊，竟然引来这么多人争夺？

“如此说来，是确有其事了！老身想要的不多，只要带来那件圣物，老身自会遵守承诺，放白小娘子与你团聚。”

老当家的承诺可信么？自然是可信的，否则她无法立足长安！

而且许奕斟酌过，她话中的确没有破绽，只要踢她带回圣物，她就会放回白嫣

可是许奕不明白，圣物乃是圣人之物，邠王也只是暂借，最终都要归还圣人，老当家拿来有何用？

忍不住疑惑，许奕斟酌道：“老当家可否告知，要那件圣物有何用？”

老当家优雅转身，雪白面容直视许奕，摇头叹息道：“许墨侠，你可知道在长安，老身凭什么立足多年？”

稍作沉吟片刻，许奕点头道：“你以坊中优妓为饵，收集贵人们的隐秘，那些隐秘是你的护身符，无论面对多大危难，都能护你周全。”

老当家再摇头道：“不错，人性本是大罪，人人都有隐秘，也是他们的弱点，在大罪与弱点间，还有关键的平衡点，那才是老身的护身符。”

“那件生物，虽是邠王从圣人那里暂借的，却牵连许多达官显贵，就连太子都牵涉其中，只要老身拿到那件圣物，就等于掌握了他们的平衡点，也就又多了张护身符。”

说话间，老当家又转身过去，看向棚屋外的宅邸，继续道：“住在宅邸里的人，虽然是当朝重臣，掌控天下大权，却贪心不足欲壑难填，老身掌握他的隐秘，足以护我终身无恙，所以能隔墙而居至如今。”

“可是老身很遗憾，那个人的死对头，多年来善于隐忍，做事滴水不漏，圣人也抓不住把柄，老身又何德何能？幸得上天给这次机会，只要得到那件圣物，老身又何愁惧他？”

老当家话语平淡，可是平静的湖面下，却隐藏着难言的疯狂。

虽然许奕不明白，老当家拿到圣物后，要怎么掌控那人的隐秘，却还是为她的做法，感到心惊不已。

虽然太子不得圣眷，甚至被墙外宅邸的主人，打压的步步维艰，却毕竟是天上巨龙，老当家妄想掌控巨龙，就只能用疯狂来形容。

难道她就不怕，最后引火焚身么？

就在许奕惊骇，思索其中关键的时候，老当家又说道：“老身该说的，都已经说了，许墨侠如何抉择，还请尽快告诉老身，老身久等不起啊。”

老当家的话，让许奕回过神来，却又再次陷入挣扎，如果她答应老当家，到时的确能救出白嫣，却也会因为这样，让苏染儿失去放免的可能。

如果他拒绝老当家，以李守礼的承诺，放免苏染儿毫无问题，可白嫣这里就犹未可知。

这就等于是，让他在白嫣和苏染儿间，两者只能取其一，而他又都不像失去，如何能轻易抉择！

片刻后，许奕终于做出去决定，抬头认真道：“好，我答应你！不过我有个条件，要单独跟白嫣说会话。”

在许奕看来，放免苏染儿可以另想办法，而且现在也还算安稳，不至于有危险加身，可以徐徐图之。

可若放弃白嫣，则白嫣性命堪忧，两相权衡之下，他只能如此选择。

听见许奕答应，老当家脸色的褶皱，似乎化得更开了，目的已经达到，索性成人之美，她笑呵呵道：“许墨侠爱惜美人，老身自当成人之美，不过只有两刻钟，还请自便吧。”

许奕不置可否，跨步走到柴房外，老当家则在原地等候。

隔着柴门铁锁，许奕笑嘻嘻道：“小婆姨，真是好巧啊，我们又见面了？”

本来感觉温暖的白嫣，见许奕和老当家对峙良久，顿时被疑惑取而代之，再看许奕的脸色变化，似乎落于下风中，心中难免有些担忧。

此时见许奕过来，她本想追问时很忙，但想起昨天的事情，又让她颇为气恼，没好气道：“你来这里做什么，看我的笑话么？”

许奕怀抱着双手，饶有兴趣的打量，啧啧玩笑道：“我就是想看看，你这小婆姨是有多蠢，才会落到这里来，你的脑子都长到胸脯上了么？可是我看你的胸脯，还不如及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