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晴湘西10(2/2)
陈玉楼大吼一声立时镇住马系那群虾兵蟹将,树倒猢狲散,马系一看自家大帅身亡一个个缴械投降。这时明月走出营帐,绕开马振邦的尸体直奔吴心而去…
清风死了,明月不怎么伤心,吴心更无半点悲痛。花玛拐劝陈玉楼也别难过,萍水相逢非亲非故的这是何必呢,看看人家降龙村师姐弟和没事人一样。
“替清风姑娘收拾收拾让她好好上路。”
陈玉楼交代花玛拐料理后事便起身去找鹧鸪哨他们,一大早杨副官押着鹧鸪哨去找宝藏。那鹧鸪哨虽然为人机警,红姑娘也是身手了得,可双拳难敌四手,杨副官人多势众一时半会儿恐不能脱身。
陈玉楼人一走,花玛拐开始忙碌起来,遗容整理完毕找了一口薄棺装上,又让手下去套辆车,完事了连车带棺交到明月手上。
“不必麻烦直接烧掉了事。”
明月不肯接手要就地火化,花玛拐寻思明月也算是家属,家属的要求应该得到尊重,遂也不等陈玉楼他们回来就地烧了。
一轮残阳坠入山谷,鹧鸪哨一行回来了,陈玉楼走在最前头,鹧鸪哨背着红姑。花灵迎上前问长问短,老洋人一拍花灵的脑袋把人拎走了。
“红姑你咋这么不懂事!”花玛拐一瞧红姑让人背回来立即一惊一乍起来。
陈玉楼无奈的勾勾嘴角往内走,想到什么又回头问道:“清风姑娘的后事料理了吗?”
“烧了。”
花玛拐张开双臂欲接红姑娘,鹧鸪哨与红姑相视一笑直接越过前行,花玛拐刚要发问腿肚子一疼。
“谁让你烧的!”陈玉楼一顿连环踢,“你问过我吗你就烧?!”
“是明月姑娘让我烧的,反正人都死了,土葬火烧没什么可讲究的。”
陈玉楼慢慢放下脚,怒气顷刻间散尽,是啊,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可讲究的。
瓶山一行损兵折将,陈玉楼带领卸岭弟子回来没多久被老把头叫去训话。罚站了一小时陈玉楼走出屋子耳朵还在嗡嗡直响,照老把头的啰嗦劲儿再活个二三十年不成问题。
入夜灯火通明,陈玉楼犒赏所有兄弟,席间酒过三旬,陈玉楼婉转的问鹧鸪哨家里还有什么人,有没有成个家的念头,他有意把红姑许配给鹧鸪哨。
鹧鸪哨与红姑历经生死早已互生情愫,正想打瞌睡陈玉楼送枕头,当下欢喜的答应下来,不过前提条件不入卸岭的门。
陈玉楼面上笑容不减半分心里暗骂鹧鸪哨老奸巨猾,提早挖下大坑只等自己来跳,如今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陈总把头为人豪气干云,以后有用得着我们搬山的尽管开口。”
“好说好说。”
陈玉楼轻启纸扇一下下扇的自己那是一个透心凉,这时花玛拐弯腰来问降龙村那两个要怎么办,据说明天一大早就要回村子。
“缘聚缘散,罢了罢了,随他们去…”
语毕陈玉楼轻叹一声,昨日这个时候清风还活蹦乱跳的,一转身已阴阳相隔。
厢房内明月对镜梳理着长发,红唇开开合合,似乎是在轻声吟唱又似乎是喃喃细语。靠卧在软榻上的吴心动了动手脚,照着明月的方法阻隔神经果然感觉不到痛感。
“干吗非得明天一早就走,我这身伤还没好全呢。”
明月侧首嫣然一笑,眼波流动说不出的动人,可一张嘴就是毒言毒语,“想留下就留到死好了,反正我早当你不存在的。”
吴心用力哈哈大笑不止,笑够了反诘道:“也不知道当初是谁死乞白赖的跟在我身后头,得手了就翻脸不认人。”
“你以为你是什么香饽饽谁都想勾搭,臭不要脸,呸。”美人终归是美人,横眉冷对亦有一番风情。
吴心一屁股坐起来,脑袋做小鸡啄米状。
“比起陈玉楼我自然是不够香的。”
“你提他做什么。”
“心虚了?你一路可没少勾搭他,把人勾到手又甩手丢开。”
“你放屁!”
明月一甩手将梳子当做暗器袭向吴心,后者闪避不及被砸个正着,明月一见砸中吴心脸上的怒意一扫切换成忧容,她拍着自己的肩膀柔着嗓子安抚有声。
“好了好了,都是自家人别再吵了。”
“谁跟她自家人!”
“谁跟他自家人!”
明月和吴心同一时间扭过脑袋不看对方,镜中映出的明月双眸含忧,共用一个身体真是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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