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九十一章 双方状态的差距（1/2）

卡立德终于是认清了现实，他不蠢只是不愿意认清现实罢了，等现实摆在眼前他恢复理智的时候，之前很多被忽视的或者说是不被他承认的事实却是摆在了他的面前，他是见过大宁西北主事人的，那个比他还要年轻的男人，那风轻云淡的气质，卡立德很少会嫉妒什么人，但是对于林寒，哪怕是他也不得不承认，他在那一刻的确是嫉妒了。

甚至他明知道这一战是林寒打的，他却又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如果真的是林寒，那么比起自己印象中林寒是一个只知道耍嘴皮子的样子货，他更像是只知道耍嘴皮子的样子货......

“帝国的确是输给了自己，但我们败给了对方的军事主官也是不容反驳的事实，世上本来就没有完美无瑕的计划，这个计划平心而论就算是有漏洞，也不是那种致命的漏洞，我们来时面对的可是对面严阵以待的军阵，这已经不是一个两漏洞可以形容的，除了对方提前知道了我们的意图，已经没有第二个解释了......”

阿普杜拉看着卡立德，年轻人的骄傲他也是能理解的，但是这个时候还不知道面对失败，无疑是自欺欺人，认清差距才有进步的可能，当然首先要在接下来的大战中活下来。

“是......只是......我不服，他们是怎么会知道......”

卡立德不甘心的回应，脸上带着几分不服气，没错，就是不服气，输可以接受，战败也能接受，但是输的稀里糊涂这就是他不能接受的了。

“不服？老夫也不服，但这是战场，不服不行，想不明白只能证明我们与敌人指挥官的差距大到不可想象的地步，战场不需要对手服，只需要对手死，倘若我们这一战还活着并不意味着我们的强大也不意味着敌人的仁慈，只能说明......”

“我们活着的价值大于把我们干掉的价值......”

“就是如此，虽然很是打击人，但是对方与我们从来不是一个层次的人物......也算是一种自食恶果吧......”

“不在一个层次？！”

卡立德心中咯噔一声，阿普杜拉说出了他心中一直想说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的话，他很清楚哪怕阿普杜拉说的是事实，他也不能承认，否则自己这一生恐怕再无寸进的可能了，为将者倘若连一往无前的气势都没有了，其他的东西又有什么意义呢。

“要开始了，这一战无论什么结果，倘若老夫真的可以侥幸不死，老夫定然要去找艾布要一个说法......”

阿普杜拉这一番话虽然是在开玩笑却是一点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他的存在只是搭把手，甚至就地位而言，他和艾布也是平起平坐，谁能想到只是搭把手竟然有把自己都陷入其中的危险......

本以为是捡便宜，结果没想到是吃亏，吃亏也就算了，说不好还得把自己搭进去。是个人都会有火气，更何况阿普杜拉还不是普通人。

卡立德没有说话，而这种话题也不是他能插嘴的......

“小子，祈祷运气站在我们这一边吧，记住了，疏而不乱，散而不溃，全军听令全速前进通过怛大宁防线，吾将与尔等同在......”

阿普杜拉也没有给卡立德说话的机会，脸上的温和逐渐被凝重和严肃而取代，他也不知道自己这一道命令下会有多少士卒丧生，但是他却又不得不这么做。

“是......”

卡立德的神情也在这一刻严肃了起来，说的是来驰援怛罗斯城，到头来却是连怛罗斯城的城门都看不到，这绝对是一种耻辱，那感觉就好像兴冲冲的拎着砍刀却干架，结果刚到现场就看到警察叔叔在处理现场，那种不想认怂却又不得不认怂的憋屈感充斥着他的心头，能保持理智已然是殊为不易了。

.......

另一边陈庆也收到了林寒的命令，三留其二，四个字，却是让陈庆吞咽着唾沫，二十万人最起码要留十三万，陈庆表示他压力山大啊，林寒这是铁了心要把对方锤到奔溃啊，想到这里陈庆看向了怛罗斯城城头的方向，他知道林寒此时此刻就在那里，用林寒独有的方式陪着大军......

既不给大军捣乱的同时也可以告诉全军，这个大都督与他们同在。

陈庆知道林寒的这个态度对于三军来说有多么重要，上不畏死下自当竭尽全力，只可惜二十万大军留十三万，这这不是人能做到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