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院趣事（二十七）（2/2）

死到临头，伍德·冯廉还在嘲讽齐吉利亚·拜拉恩廷的死脑筋。

“伍德先生，是否已经准备好了赴宴？”赫菲斯托斯见伍德·冯廉无事可问，继续刻阵。

“五分钟时间未到，我们还能多待一会”，伍德·冯廉不着急离开，接着问话：“亚奇，你有没有想过，自己要再去挑战塔塔洛，洗刷当年的赌斗耻辱？”

“凭我的本事，我赢不了那头畜牲。”赫菲斯托斯是魔临人。魔临人，与神显人，天生敌对。

当年，赫菲斯托斯，作为夜市的顶级杀手，所接手的最后一单，就是刺杀塔塔洛。那是他最失败的一次刺杀任务。

塔塔洛的强大，已非人类所能抗衡。

为了杀掉塔塔洛，赫菲斯托斯癫狂地汲取一切资源和力量，壮大自身。他自愿接受裁决者集团所赋予的主神职位，终身为裁决者集团的利益服务，就是为了通过主神权力，更方便地攫取资源与力量，为日后洗辱服务。

在他认为自身实力已经足够强大时，他以主神的身份，正式向塔塔洛发起生死赌斗。

赌斗失败，塔塔洛收回神启，饶过赫菲斯托斯一命。这比直接杀死赫菲斯托斯还羞辱。（注：魔临人的认知中，自己惨败于神显人，是人生的莫大耻辱。日后，只能以那个神显人的血，或自身的死，来摆脱耻辱。）

可同时，赫菲斯托斯也意识到了塔塔洛的不可战胜，心灰意冷，想主动离开夜市，躲避耻辱。

夜市，却不是一个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自由之地。更何况，他已是裁决者集团的十二主神之一，除非是死，不然永远也别想摆脱裁决者集团的束缚。

赫菲斯托斯，花费了无数的代价和牺牲，方能推卸掉裁决者集团交由给他的责任和事宜，但是，一辈子也离开不了裁决者集团。

裁决者集团强迫他签订规矩协议，一辈子都留守于夜市，为裁决者集团的重大安危时刻卖命。作为交换，裁决者集团纵容他在夜市里的一切行为，也不再给他安排任何工作事宜。两方经过长时间的协商，终于达成了一致。

赫菲斯托斯的堕落与自暴自弃，于规矩协议生效之后，渐渐产生。直至变成如今的戏痴模样。

（注：在夜市里，所有自愿签订的大型规矩协议，公证方都会是天启帝国的****子系统。它确保了规矩协议的绝对履行。没有人胡乱逾矩。不然，就会等来****子系统的死亡惩处。这一绝对公正现象，一直维持到五年前。五年前，临青城的最新一届兄弟班级，主动向神秘大系统，申请到了管理此处夜市的一切权力。所有子系统，不可在未经兄弟班级同意的情况下，擅自干涉夜市事宜。因而，五年前，兄弟班级替代****子系统监控此处夜市后，夜市的许多规矩，似乎都破了公正。因为兄弟班级不大管事。除了他们所定制的规矩（禁止伤害天启生灵）不可逾越外，许多夜市人自定的规矩，一旦逾矩，已经无法带来死亡惩处。夜市人，被迫开启真正意义上的自治时代。

附注：兄弟班级未接管夜市前的那些持续性规矩协议，只要还在双方共同约定的时效期内，仍受****子系统的监管。兄弟班级把这项监管权力交还给了****子系统。）

“如果我能帮你杀掉塔塔洛，你愿不愿助我离开夜市？”伍德·冯廉，在赫菲斯托斯面前，抛出了一个非常具有诱惑力的条件。

“怎么个帮助法？”赫菲斯托斯再度停止刻阵，目光怙怙地盯视住伍德·冯廉。看来其还是非常渴望洗刷耻辱。

“塔塔洛身上，有守护神庇佑。只要你不击败守护神，你就伤害不了塔塔洛。”伍德·冯廉开始跟赫菲斯托斯讲条件内容。

“这些道理，我都知晓，不用你详细说明。”赫菲斯托斯打断伍德·冯廉的说话，示意他择重点而谈。

“神显帝国的占星术，有一个极其明显的缺点：必须依靠某一实物媒介，才能施展传承，招引守护神。”

“你的意思是：塔塔洛的占星术媒介，就在你身上。那块钻表？”赫菲斯托斯一眼看透伍德·冯廉右手中，紧紧捏拿的那块钻表。

“我们现在可以谈条件了。亚奇，我记得，当年，你来央求我帮忙时，曾向我许诺过‘血契’。你应该还记得，什么是‘血契’。”

“一个无法拒绝的要求，包括赴死。”赫菲斯托斯终于要为过去的任性允诺，付出代价了。

“我现在就要启动这个血契。作为启动血契的代价，便是：我可以帮你杀死塔塔洛。”伍德·冯廉亮出了自己的最大底牌之一。

（注：血契的启用，需要开启者付出至少三分之一等同的代价，并非是无条件启用。举例：如果开启者要求血契方杀人，开启者必须以自身至少三分之一总数目的身体部位永久残疾为代价，方能启用血契。）

“如果我拒绝呢？”赫菲斯托斯没有第一时间答应。他还不能确信伍德·冯廉话语的真实性。

“你拒绝不了。我们当年的公证方，是绝对公正的****子系统。”

伍德·冯廉，正式丢出了这一张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