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院趣事（十七）（1/2）

“听不懂！”

小兽娘安分了自己的双手，苦恼地说“不懂”。

这自然正常。伦理道德，这种孕育于人类文化的最复杂产物之一，怎么可能凭几句言语就能说清楚。

叶栀当初为了弄懂“伦理”，可是废了好多时间来研究。仅在入门级别时，单单地西方伦理教材大部头，就啃穿过好几部，昏天黑地，时间观念都被遗忘。

这种东西，没有个扎实的基础功底和系统规范的逻辑铺展体系，哪有可能说懂就懂。

“举个简单的例子：我们要是乱搞伦理，可能就会被关进小黑屋，一辈子都不得自由。”

面对这样的情形，叶栀开始举例。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小兽娘努昂着小脑袋，不解地问。

提起小黑屋，她的第一印象，就是自己被囚禁于马戏团的那段痛苦时光，又冷又饿，不得自由，折磨难受。她仍害怕于那段被囚禁之时光。

“这就是破坏禁忌的惩罚。破坏禁忌，自然要挨罚。”

“屑弟弟，我们只是在尝试一些羞羞的事情。哪有破坏什么禁忌？”小兽娘紧张追问。

“我们是姐弟。我们要是尝试一些羞羞的事情，就是乱搞人伦。这便是破坏了禁忌。”

“我们间难道真不可以尝试一些羞羞的死气吗？”

“不可以！”，叶栀停顿了一下，又回答道：“就是因为我们是姐弟，所以，我们之间的生活，应该保持一个度，或者一条界限。有些太亲昵的事情，我们不应该尝试。这是大禁忌。”

“如果我们现在破坏了这个度呢？”小兽娘似乎提前明白了一些东西。

“那我们将不会是姐弟，而是短暂的情侣或夫妻。”

“这不也很好吗？”

小兽娘故意地问。她还发现了叶栀话语里的一些未注意点。

“一点也不好！让我想想，这要怎么仔细解释呢？这样吧，咱们举个例子。假设，你家乖狗子，忽然有一天，要与他的母亲结婚。你接受吗？”

叶栀明白这个问题不好解释，于是抛出一个浅显的例子。

“儿子怎么可能跟母亲结婚。”小兽娘显然没想过这种可能。

“为什么不能？”这次倒是叶栀反提问。

“母亲跟儿子结婚，不仅会生出畸形的小孩，而且，还会感染上‘近亲诅咒’。”小兽娘第一时间回答。

（注：神启术士间的近亲繁衍，也会出现遗传问题。此外，近亲繁衍者，会在双方以繁衍为目的，自愿进行的第一次“离合反应”后的五年期里，感染某种恶性疾病，痛苦三年，不治而亡。这种奇怪疾病，便被称为“近亲诅咒”。）

“咦！素素，你居然知道近亲繁衍的诅咒？”叶栀没想到这茬。

“我又不是小孩子。这点常识怎么可能不知道。”小兽娘相当地骄傲与自豪。

“那你为何还要与我尝试一些羞羞的事情？你不怕近亲诅咒？”

“虽然近亲诅咒十分恐怖，但是，我们并没有血缘关系啊！我们又不怕。”

小兽娘坦率地补话。她精确地找到了叶栀话语里的某些未注意点。

“我们是没有血缘关系。不过，我们是比血缘关系还亲的干姐弟。”

叶栀揪捏了一把小兽娘的小肥脸，直言心语。

“干姐弟又不是不可以。”小兽娘没有摔开叶栀的右手，任由他在脸上胡揪。

“屑弟弟，咱们就尝试一次嘛！求你了！”

小兽娘又开始黏近叶栀的身子，双手悄悄不安分。

“素素，你的伦理观念很奇怪哎！”叶栀被迫保护起自己。

“屑弟弟，我就问你一句话：要不要与我尝试一些羞羞的事情？”

“不要！”

“为什么嘛？”小兽娘决定启用“撒娇”大法。

“坦白来讲，就因为我们是姐弟，所以，我绝不会与你尝试一些羞羞的事情。”叶栀说出了自己一再拒绝的原因所在。

当然，他还有另一些原因，说不出口。那是庆州故事的阴影和恐惧。

每每想起，总是心如刀绞，剧痛。

“那我们今晚就不做姐弟！”小兽娘真是个大聪明。

“素素，你这样胡闹，对得起你家乖狗子吗？”

“我们又不是在进行‘离合反应’。我才没有对不起他。”小兽娘理也直，气也壮。

“你所要尝试的羞羞之事，在某种伦理层面上，跟‘离合反应’差不多。而且，这就是乱搞人伦。”

“你们这些男孩子真是无聊！总是用人类文化的枷锁桎梏自身，自讨没趣。乖狗子也是！哼！今晚我偏就要尝试！你拦不住我！”

“住手！我要反抗了！”

......

半个时辰后，午夜临城，暗星入云。夜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