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城风月（九十八）（1/2）

“我的心理作用的源头，更多来自于禁忌技术的后遗，而非外部环境的压力？”

“母亲杀人，多是一种被迫之举！她会如此行事，主要还是为了宣泄心中堆积不下的苦闷。而这种苦闷的源头，来自于外部环境的压力。”

“所以，母亲之所以把杀人当成一门艺术，其实只是错把宣泄压力的轻松，当成了一种享受。而我把杀人当成一门艺术的动机，与她的动机，完全不同。我是真的在享受杀人的乐趣！”

“这不是你的错！这是禁忌技术的负面后遗！你由禁忌技术，和我的半个身子，融合而成。因此，你生来，既拥有我的智慧悟性，又拥有禁忌技术潜藏下来的杀人狂热。”

“我自己，就是天生下来的杀人恶魔，亦是从地狱爬出的极恶之鬼。”

“小訇，恶魔天使，判别于心！你自己的内心想法，才是决定你做人做魔的最关键因素。在我和你母亲的眼中，你始终是我们的孩子。”

“我是你的孩子？是你，先不把我当初你的孩子！”

“原谅我！小訇！其实我也不想这样！当初，我从必死的命局中拯救了你后，触发了等价交换的绝对性法则。作为拯救你的代价，我不仅失去了发动神启的能力，还被赋予了某种诅咒。这种诅咒，令我与你的亲情羁绊，充满了仇恨与厌恶。我们的关系越亲，诅咒的作用，将越明显。”

“所以，你是为了保护我，才故意疏远我？”

“我不仅仅是为了保护你，还为了保护你母亲！”

“保护母亲？你既然知道了母亲心中的苦闷，为什么不帮她清除？而是任由母亲独自培育出一只杀人恶魔？”

“肖訇，你爱母亲吗？”

“我当然爱母亲！”

“那你会保护母亲吗？”

“会！”

“怎么保护？难道是帮她清除掉内心的苦闷后，又让她再痛苦地填塞进苦闷？你又清除，她还填塞，一遍一遍，循环痛苦？”

“母亲苦闷的源头，不是外部环境的压力吗？你干脆改变掉外部环境，让她不再苦闷啊？”

“小訇，你知道外部环境有多大吗？整个家族？整个庆州？

不！是整个天下！我要改变的，是整个天下的世俗眼光，以及整个天下的世俗眼光，所带给母亲的巨大压力！

可为了救你，我已经把自己变成了一个废人！我没有办法，再去改变整个天下的世俗眼光。

对不起！小訇！为了缓解母亲的痛苦和郁闷，我除了和她进入‘离合状态’外，就只剩下‘培育杀人恶魔’这么一个极端办法了！

至少，培育出来的恶魔，能帮她抵御外界的压力，令她获得一定的轻松，缓解一定的痛苦和郁闷。”

“‘父亲’，抱歉！是我把事情想得太简单，太理想化了！”

“小訇，先别道歉！你把头侧过来，我告诉你个事情！”

肖訇按照“父亲”的要求，把头侧了过去。

“我这次跟你交谈啊，其实还存着私心！那就是：我希望你能代替我，改变整个天下的世俗眼光！”

“父亲”还依靠在肖訇的肩头，像只任性的妖精。可她的语气，却有种傲世天下的霸绝。

想必以前的父亲，一定很骄傲，很强势！

“小訇，我仔细想了想，你也快长大了！是时候，该闯出自己的一片的天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