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当归（五十）（1/2）

女子的意识还带着些混乱，没有完全清醒。

她勾住了面前叶栀的脖颈，凑到其耳边，吐气如兰地问道：

“你们到底是一群什么样的人呢？”

这句话，与其是说给叶栀听，倒不如是说给自己听。

为了寻找到这个答案，她在那么多年的黑暗空间里，无时不刻地思考。

随着思考的深入，女子对男孩儿的恐惧越发明显，对自己亲手杀死天神的愧疚也越发深刻。

这两种感受在女子的脑海里产生了病态的混合，使她的正常思绪遭受异常的干扰。

在过去的某些时光里，女子或多或少地，放下了一点往事。那是因为天神曾经给予过善意的劝导。可是，成神后，自己杀死了天神。

天神死了，还有谁能再劝导她放下那一段段的痛苦往事呢？

这种对往事的长期痛苦，以及对弑神的长期愧疚，让正常的女子，陷入了不正常中。

现今，叶栀流露出的紫金色血液，更令女子的这种病态情感，加倍爆发了出来。

“我是一个原本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叶栀这次没有推开女子，而是想了一会儿，决定说出自己的真相。

女子的来历和举动实在异常，不符合世人的认知。叶栀知道，告诉她真相也无妨。因为等到脱困后，女子了解到这个世界，对自己的这个答案一定会嗤之以鼻的。

更深层面的是，与女子相遇时，叶栀隐隐觉得，这个自称来自七百多年前的可怜女子，极有可能，与梦中百合纹裙女孩儿所处的那个世界有联系。

他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心态，说出一部分自己身世的真相，看能不能换取到有关那个女孩儿的信息。

现在有关那个百合纹裙女孩儿的关键线索断了，叶栀觉得很有必要，从其他方面入手，调查出梦境里未讲完的故事。

‘为什么要执着找到那个梦境的真相呢？’

叶栀不知道。只是他心里莫名有一种不舍，莫名不舍谁的离开。

每次想到梦境里的事，叶栀就会不自觉地伤悲。

他到底是为谁伤悲？难道是那个穿着百合纹裙的女孩儿？

真是的，一旦刻意想起那个百合纹裙的女孩儿时，伤悲就会从遗忘的感情中挣扎出来，急切地奔上心头。

突如其来的不舍，像这片空间中无所不在的强光，四面八方地向他拢来。

“又来了，这种毫无根由的伤悲。真是奇怪，我到底在为什么而伤悲？”

叶栀顾不得女子的勾搭，伸出单手，抹掉脸上横流的泪水。

“小弟弟，原来，你们不属于这个世界？”

女子再度开口，抛却了先前的强横，此时恰似病愈，语气柔弱。

“对对对，姐姐，我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像哄小孩子般的，叶栀用肯定的语气，结束女子的询问。

“能不能给姐姐讲讲，你们那个世界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