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城风月（一百二十）（1/2）

“笨小孩，不好意思哈！我头脑又发热了！但我确实不能违背法则行事！违背法则的要求后，我所拯救过的生灵，真的会被法则毁灭！我亲历过这样的事情！所以我担心：一旦自己不按法则的要求行事，恐怕真的会引发法则出手的严重性后果。”小萝莉心有余悸地说道。

“嫕嫕，你是说：法则会主动摧毁那些不按其要求行事的生灵？”叶栀好像发现了一个隐蔽性的疑点。

“对啊！有些不按法则行事的生灵，总会在日后的某个日子里，忽然死于法则的惩罚之下！这难道不是法则所为？”小萝莉点点头。

“我好像发现了一个疑点！你说法则没有自我意识，那法则该怎么判断自己要不要出手？就像一团火，其自身虽有强大的破坏力，却因没有自我意识，只能被人当成一团死物。可是，为什么每年会有那么多的生灵，死于火灾之中？”叶栀反问。

“笨小孩，你的意思是说：死于火灾的生灵，是自作自受！同样地，那些死于法则惩罚下的生灵，也是自作自受！”小萝莉明白了叶栀的反问。

“没错！这跟‘善泳者，常溺毙’的道理一样。那些爱违背法则行事的生灵，因为违背了某些危险性的法则，从而使自己落入了那些危险性法则的必死之句中。它们不是死于法则的惩罚之中，而是死于自己擅长的行为之中。”

“就像那个玩火者的比喻！那些焚亡的玩火者，不是死于火焰的惩罚之中，而是死于自己制造出的火灾中。”小萝莉可比叶栀聪明多了！一点就通！

‘这么简单的道理，为什么会有人看不出？例如那个天才的肖大哥哥，以及神秘的住持！除非，他们也是法则信仰者，或者他们在误导嫕嫕？’

叶栀在内心中自语。他不相信，这个连自己都能想到的简单道理，肖訇和住持会想不到。

这家伙还真猜对了，肖訇确确实实是个法则信仰者；住持也完全在故意地误导小萝莉。

“笨小孩，你的假设里，忘了一个前置条件！你把法则当成了一种人类能够理解的存在。但实际上，法则是一种人类无法理解的东西。在没有意识的条件下，法则能够判断自己要不要出手。所以，你的假设有漏洞，得出来的结果不准确。”

小萝莉替叶栀补充上了一个前置条件：法则是一种人类无法理解的存在。

“啊？”叶栀添入了这个前置条件后，发现自己的假设完全不能成立。

“你呀，总爱把事情想象的那么简单！有些事情，可简单不得！”小萝莉的脑瓜，比叶栀运转得快多了！

叶栀能想到的东西，她怎么可能想不到。

“嫕嫕，那你的意思是，在那个变换后的火车拉杆问题中，你其实没有选择！不管崭新轨道上的生物有多少，你只能选择‘让它们被火车碾死’的选项！这个火车拉杆的问题，由于法则的介入，根本就没有自由选择的权利。”叶栀恨恨不平地说道。

“对！大爷爷给我出这样的难题，就是为了让我知明白，自己成为天生良善者之后，已经没了自由选择的权利！我只能，也必须按照法则的要求行事。其实我也算是一具傀儡吧！没有自己的主见，只能按照设定好的丝线行动。”小萝莉很冷静地陈述道。

她知道，自己与叶栀不同。叶栀是庆州地界内，唯一没有成为傀儡的自主性生物。

但眼前的那个笨小孩，还没意识到他自己与庆州生灵的不同之处。

当时的火车拉杆问题，已经让小萝莉明白，自己是具得不到自主行动力的活动傀儡。哪怕她是大陆食物链上的顶尖存在，也依然逃不脱死气的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