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城风月（六十一）（1/2）

他边游走在无名的通道里，边发牢骚，边撩发着无意义的牢骚。

小萝莉与他分别的时间，已达三小时之久。

三个小时的时间，足够发生许多的事情，例如杀人，例如抛尸。

尽管没有任何迹象表明：小萝莉遭遇不测，但是叶栀已经把事情往最坏的方面设想。

这家伙甚至设想到了自己会如何面对小萝莉残破模糊的尸体，并为此伤悲不已。

“店长，牙婆又送了一批女孩儿到后堂来！这批女孩儿，咱们还收不收？”

有年轻女孩儿的声音，从通道拐角处响起。

叶栀大喜！他正欲跑到拐角时，却无意听清了女孩儿话里的内容。

‘人口买卖？’叶栀从话语中捕捉到了“牙婆”二字。

牙婆，是封建社会中，一种专司人口买卖，亦正亦邪的特殊职业人士。

有人说牙婆是救人的善士，也有人说牙婆是推人入地狱的恶鬼，褒贬难一。

先前在百廛所，叶栀见过真正的牙婆。只是当时距离隔得太远，人流又有些拥挤，他难以看得真切。

没想到，现在出了百廛所，叶栀居然还能再见到这种特殊的职业人士。

担心小萝莉被风韵女子转卖给牙婆的叶栀，决定先偷听下年轻女孩儿与风韵女子的谈话，从中套取些有用的信息。

他猫着身子，藏身于距离拐角不远处的瓷釉彩妆美人瓶后，息声偷听拐角处的谈话。

“小兰，我看过那批女孩儿！她们的胸腔太小，不适合改造成音伶！咱们只能把她们当成‘瘦马’，移送到张家的红馆之中。那是她们能存活下来的唯一出路。”

风韵女子出声了。她用一句话，决定了一些女孩儿，一辈子的命运走向。

“店长，难道没有其它的办法了吗？咱们真的要把她们送入张家的红馆之中吗？”

“小兰，我所认识的其它店主，已经明确拒绝招收难民了！而只有张家红馆，还能容纳些难民。这红馆，是目前红区内唯一一处还能接收难民的地方了。”

“店长，你又不是不知道：入张家红馆的难民，能有几个活到成年？”

“小兰，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咱们可处在乱世中！乱世之中，人命轻贱。”

“她们中的某些人，难道不能像我一样，被挑选出来，成为店铺里的一份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