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拙劣的手段骗得了谁(1/2)
“我想刚刚大家都听到了,在她问我为何陆长老会看不见她下毒之前,她曾说过三个字。”
温郁故作惋惜地叹了口气,冲墨锦玥做了个请的动作:“五公主,由我来说,别人可能会觉得我故意混淆视听,还是你替我把杜知桃的话复述一遍,我想你也听到了吧?”
“是啊,我的确听到了。”墨锦玥上前一步,扫视了大家一圈,自信满满:“她刚刚说:长公主说我把蚀骨散放进药碗了,可师父也在场,为何他没发现……”
说完,墨锦玥看向云息庭:“云昭哥哥,你刚刚听到她说这句话了吧?还有众位在场的人,应该也有人听到了吧?”
尹孤晨和其他几个在场的教众都点头,由尹孤晨加以肯定:“我也听到了,她是说了这句话没错,可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在于……”陶星河努力思索,从怀中摸出药瓶来,“在杜知桃醒来之后,不止我,在场所有人都没提过她是中了蚀骨散,而从厨房中找出的药瓶一直踹在我怀里,我从未拿出来过。”
陶星河把药瓶旋转,露出上面的标签,蚀骨散三个字在众人面前展示出来。
云息庭的脸色又阴沉了一些,立刻开口问道:“在杜知桃醒来之后,你们有谁说过蚀骨散三个字?或者有谁告诉她,她中的是蚀骨散的毒?”
结果可想而知,根本没有人回答,也根本没有人提起过。
然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杜知桃身上。
杜知桃知道,自己真的彻底凉了。
可她依然不能承认,只要她承认,她所做的一切,所得到的一切都没有了。
包括能庇护她的师父,以及云息庭对她的偏爱。
只要她不承认,没有人亲眼看见她给自己下毒,就有机会抵赖过去。
总好过让人知道自己是个蛇蝎心肠,陷害嫁祸温郁要好一些。
“杜知桃,你还有什么可说的?”温郁扣了扣指甲上的泥,一脸轻松地问道。
“不,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是你们诬陷我,我怎么会给自己下毒,饱受中毒后的恶果……”
温郁冷笑一声,身处一根手指来摆一摆:“你不承认也没关系,反正孰是孰非,在场所有人一清二楚,至于你的下场,也都是相同的。”
说完,她走到云息庭的面前,阴恻恻地抬眼看他:“云教主,在你下令搜查证据之前,你跟我打了个赌,你还记得吗?”
云息庭一时语噻,若不是温郁提醒,他还真忘了。
“如果在我房中找到证据,我自杀赔命我活该,若找不到证据,杜知桃哪来的送回哪去。”温郁冲他挑了挑眉,进一步逼问,“云教主身为一教之主,应该不会言而无信吧,陆长老,陶神医,还有我的丫头夏荷,可都是我们打赌的证人。”
浓密的睫毛遮盖住他眼底的愤恨与失落,在扫过陆银和陶星河之后,眼底的戾气散去,转而蒙上一股寒意。
他说过的话不会不算数,尽管他还想再为杜知桃分辨什么,可他和温郁的赌约,似乎与杜知桃没有关系。
赌约是在温郁的房屋周围找到证据,他们没有找到,却在杜知桃的房中找到了。
不管此事是否真是杜知桃做的,还是温郁在短短熬药的时间,心机深到把所有的一切都计划好,引云息庭入局。
事实结果都是,杜知桃必须离开涟殇教。
“本教言而有信,绝不反悔。”云息庭看了眼躺在床上杜知桃,咬咬牙,“等知桃病好后,我会让她离开。”
“明日一早。”温郁绝不让步,让杜知桃在涟殇教度过最后的夜晚,已经是她的底线,“云教主或许不记得了,可过去种种,陶神医和尹长老应该能理解,为何我不愿拖延送她走的意愿。”
温郁的一句话,让陶星河和尹孤晨想起某些不好的回忆。
几个月前,这几个男人一时不忍,没有听温郁的劝言,一拖再拖把喻欢留在涟殇教,最终酿成大祸。
前车之鉴多么可怕,一想起此事来,尹孤晨就觉得不寒而栗:“我同意,反正都要送走,也不必留到她身体康复,淮南王府距离涟殇教不远,就算步行过去,一天也到了。”
第二个同意的是陶星河:“我也同意,我会写好方子让她带走,也能保证路上不会出事,且淮南王府比涟殇教各方面条件优越,更适合杜知桃养病。”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即便杜知桃没有什么本事酿成大祸,可同样的情况,他们绝不能也不允许重蹈覆辙。
“既然尹长老和陶神医都同意……”云息庭一甩袖子哼了一声,“那就明日送杜知桃回淮南王府吧。”
之后他扬长而去,留下无法起身的杜知桃撕心呐喊。
“北望哥哥,我不想离开涟殇教,北望哥哥……”
“别喊了。”温郁踢开眼前的凳子,恶狠狠地对杜知桃说,“想嫁祸于我,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跟我斗,你还不够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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